林红全身的僵硬没有因为钟向晚气息不稳的退开而有所减少,反而,越来越让她的味蕾敏感,忍不住伸出滑女敕的丁香小舌舌忝了舌忝还沾有他余味的红唇。林红迷蒙着眼睛抬头望向钟向晚,那么明显的、对红唇的注视,因她的这一不经意动作,渐渐灼热。
林红的眼睛陡然增大,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钟向晚推了个老远,不敢置信,这个臭男人居然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还敢对自己乱来!
钟向晚看着眼前那张抹着不可思议表情的俏脸,深深吐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在这个女人面前那么坚韧的意志力,总不堪一击。他在床上转了个身,侧面对着梅林红。
“小红,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就算当时我是没有向你说我要走的事,但是,我以为你知道”钟向晚侧过头,那张略为深沉的脸,带着一丝企盼,“你就是我回来的希望,是我回来的动力”。
梅林红听着这样的表白,收敛了所有表情,竟像川剧中的变脸一般。她不置一词,只是静静地低着头,思绪已不知飘向何方。
钟向晚顿了顿,看着林红的小动作,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继续说道:“以当初我们家的条件,怎么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你说过的啊,我们当年的规划”。
“你的目标,就是我奋斗的源泉,而我想给你最好的,你最想要的”。
梅林红回了神,轻轻摇了摇头,“钟向晚,你知道的,我最大的要求是,无论我怎么样,你都要在我的身边。而现在……”,钟向晚眼睁睁看着林红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滴到床单上,已无能为力,“在这样的十年过后,你再回来,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初说的那样吗?那样傻,那么天真,天真到以为这真的是个地球村?我一通电话,你就能在我需要你的时间内,很容易地赶回来?”
他们两人因为这样的回答而一直沉默,沉默到钟向晚以为自己快压不住心里的伤感,沉默到梅林红想到鲁迅的那句至理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在这样严肃的话题里,梅林红“噗哧”一声笑了,“对不起,向晚,我忍不住”。
钟向晚听着这样似撒娇般的声音,看着这样一抬头便会有的明媚的笑容,心里的悸动已不能自已:“小红,你没有变,还是当初的你”。
是了,每个人在喜欢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因为那人的一个微笑或一个动作。而这些,总是那么轻易地,渗透了你的心。当你感觉不到这样的情感时,你便空虚,便想去寻找——其实你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总没有足够的理由。
梅林红略想了一下,说:“其实我是真的没有生过气的,即使你出国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我还是觉得你不会骗我”。林红坐起身,移向钟向晚,在那样平静又那样汹涌的目光下。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在乎她,不是因为她的外貌,不是因为她的……呃,好像自己没有什么优点可以让别人特别在乎吧?!
是啦,林红想到这里,心里又有点郁闷了,她伸手模上钟向晚的俊脸,略带不解地问:“向晚,你老实说,虽然你一直说你喜欢我,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想了很多理由,想了自己很多优点或者是缺点,但是,这些真的都不能让我自己信服,何况是别人呢!而我又怎么能……?”。
钟向晚抬手覆上还在自己脸上模索的细手,虔诚地捧到唇前,细细地吻着,眼里,心里满满地全是她,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小红,你爱上的男人,会很差吗?我的眼光向来都精准,从在交费处见到你时,就是我们缘份开始之时。当然,青青是我们的天使。”
哇咧!青青是天使?!我还是圣母玛丽娅咧!林红俏皮地吐了吐舌,毫不在意向晚的动作,“向晚,除了这点不说,你妹还真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过。哼,在学校惹了祸,哪一次不是我摆平的?”
钟向晚笑了笑,附和着说,“是!是你摆平的,谁让你那么爱吃呢!每次都经不起青青用我妈做的红烧肉诱惑你。”
“那时我都说过让我做给你吃了,你又不肯。”钟向晚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把林红抱进了怀里,用滚热的呼吸贴到了林红的耳边。
林红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不敢抬头,只是故意嘟着嘴道,“你做的没有钟阿姨做的好吃!”钟向晚轻笑,“我倒认为并不是这个原因哪!据青青说,是因为我先做给她吃了吧?”
林红犟着嘴,不说话了。
“唉,其实怎么样都好,青青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而你,是和我走完一生的。”钟向晚搂紧了怀中的小女人。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俯下了头。他能轻易地感觉到她的紧张,他知道,要她真心地向他敞开心扉,怕是与当年比起来,不会容易太多。
林红睁大着眼睛看着那张俊颜的缓慢地俯下,她有点心急了,忙把自己的小嘴凑了上去——“咕——”刚接触到的唇,在这一声奇怪的声音阻止下,她瞬间分开。
林红满脸胀得通红,有想去撞死的冲动!老天!为什么肚子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响了?你就不能等我亲了再响吗?那可是我肖想好久的——性感的薄唇!
钟向晚笑了,看着林红的懊恼,低头用额抵住她的额,温柔地说,“小红,其实我是奉了梅阿姨的命,上来叫你下去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