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婕妤跪在那里哭喊,其他人噤若寒蝉。她的取闹让她有些可笑,就像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姬墨白眯了眯狭长的眸,眸光灿烂若华,却寒冷如光。
“宇文!”姬墨白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随后,一个一袭金色甲胄的男子进了大殿,身后跟了几个银色甲胄的禁卫军。金色甲胄的男子跪下,“皇上。”
姬墨白冰冷的眸扫过宁婕妤和众多侍卫,整个人的气势不复方才和姒扶苏谈话时的深不可测。洁白的白玉珠帘微微一晃,让姒扶苏忽而觉得他的天威难测。
“带下去,杖杀!”他染着杀意的字眼冰酷无情,整个大殿在他的一字一句下,无形间似乎笼罩了沉重和血腥。
宇文一袭金色甲胄,眸光和姬墨白如出一辙的冰冷无情,重铁面具后看不清面色,听到姬墨白的命令,道,“臣,领命。”
姒扶苏下意识的伸出手反握住姬墨白扣住她手腕的手,抬眸看向姬墨白。姬墨白却是恍若没有察觉一般清冷的望着殿下。他的侧颜在阳光之下,勾勒出坚毅的轮廓,惊如天人。
他额前的白玉珠帘光影拦住他的眸,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姬墨白!”她咬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字,清冷沁骨。
姬墨白锢在她腰上的手无形之中加大了力道,锢的她疼。他却依旧望着殿下,淡漠而至,冷血无情的言语响在她耳边,“带下去。”
那几个禁卫军之人神色淡漠,齐齐走上前,尽数将那些侍卫以及破败不堪的宁婕妤整齐肃穆的拿下就要带下去。
“慢着!”
姒扶苏冷冷地喝道,一按王座的扶手,整个人从姬墨白的身边清然而起。她身形纤长,立在大殿上方,气质高傲出尘,就犹如不惹尘埃的青莲。分明只是两个字,她的言语间却含了不容置疑,连眸光都渗着寒意。
姬墨白目不斜视,金色高贵的广袖袍一挥,带起漫天的金色光影,晃花了世间的繁华。帝王无形的气场悄然释放,那般不怒自威的心很冷漠。
“带下去。”依旧是不缓不慢的语气。
禁卫军几人有些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他们虽从未见过这位女子,却也不敢怠慢。他们从未见过皇上在昭宜宫单独见过一个女子,倒不知该如何做了。
姒扶苏猛地玉手狠狠的一拍桌子,眸光凌厉了几分,“我看谁敢!”
姬墨白眸色墨黑,黑的深邃沉冷,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瑕疵。他眯了眯眸,双手缓缓交扣在一起,修长如玉的手指莹白如璧。
“宇文,你带人做事做的是愈发好了……”
一直站在一旁独善其身的宇文听得此话,连忙跪下,“属下不敢。”
姒扶苏冰冷的目光扫过殿下所有人,然后看向姬墨白,“姬墨白!你何必苦苦相逼?他们皆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她确实可以做到心狠手辣,做到手下无情,可是做不到去袖手旁观几个无辜的人被姬墨白这般轻贱赐死。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不会去做无情无义之事。
“逼?”他微薄的唇角溢出一个单薄的字眼,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她!”姬墨白猛地指向被一个禁卫军人扣住的宁婕妤,“目无尊卑,以下犯上。不仅口出狂言要杀死馨妃,还动手在馨妃菜中下毒。你说她无辜,那馨妃又何辜!”
“他,他,他……”他紧接着又指了殿下跪着的几个侍卫,“不守其职,在位不谋其事。连一个打入冷宫手无缚鸡之力的嫔妃都看管不好,朕要他们何用!今日只是放了一个废妃,明日怕是就要放走朝廷重犯!”
姬墨白说完,转过头来看向扶苏,深邃不见底的眸幽深沉冷一片,道,“姒扶苏,你说朕苦苦相逼,莫不是你想与他们同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