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扶苏按在精致雕花檀木桌上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划过微凉的桌面,轻轻扣住檀木桌的桌沿。随后,她抬眸望向姬墨白,对上他沉冷的眸。
见她这般看着自己,姬墨白却缓缓偏过面容,看下殿下跪着的宁婕妤以及众人,沉默不语。殿内登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既长公主为宁秦居求情,朕也不好拂她的面子。自解了长公主的禁足以来,镜台除了忻暖弦外一直无他人侍候。即日起,着罪臣之女宁秦居为镜台宫女,受教于长公主。”姬墨白沉默了良久,忽而广袖一挥,道。
扶苏一怔,看着姬墨白毫无情绪起伏的侧颜,心中有些不解。却也还是福了福身,行了个礼,“多谢皇上。”
话罢,姒扶苏也不多停留,下了白玉阶梯,走到宁婕妤的身旁,挥了挥手。按住宁婕妤的禁卫军之人立马放开了她,退到了一旁。
看着满身伤痕,衣衫破烂的宁秦居,扶苏略一蹙眉,拂袖道,“随我走吧。”
宁秦居大喜过望,一双惊惧的水润眸子登时溢满了感激之意,连连叩首着,“多谢长公主!多谢长公主!”
姒扶苏垂眸转身出了大殿,姬墨白冰冷的视线却一直缠在她的背上,阴凉一片。宁秦居慌慌跟了上来,唯恐身后有什么人追她。
看着跟在身边的宁婕妤,扶苏微微眯眸。她听闻,宁家乃朝中贵族且颇为受宠,怎得听宁秦居方才的话语间,似乎宁家要被灭族?而这归根究底,只是因为她要毒害馨妃所以牵连之其族人?
馨妃……
姒扶苏收了收玉手,悄然握紧。
看来,以后得防着点。
只是不知道姬墨白把本来一个必死之人挪给了她作何……姒扶苏可不会相信姬墨白是心软。他的心狠手辣,她今日方才已经见过了,而也正因为是见过了,所以才提防姬墨白是否有其他的心思。
“弦儿……”一路走过荒无人烟的石子小路,姒扶苏带着宁秦居步入镜台,唤了暖弦至身边,吩咐道,“这丫头是秦居,以后你便带着她一并打理镜台上下。”
扶苏也不便直接告诉忻暖弦宁秦居的真实身份,便去了姓,留了名。
暖弦应了一声,走过去牵着宁秦居的手,安慰的拍了拍秦居的肩。转头朝着扶苏小声问,“殿下,这番去他可有故意为难?”
忻暖弦还是不习惯称呼姬墨白为皇上。于她来说,姬墨白就是抢了她家殿下的储君之位,她心里是万般不愿承认姬墨白是皇上的事实。
扶苏摇了摇头,刮了刮忻暖弦的鼻子,嗔怪一声,“你啊,尽担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对了,待会儿记得做些点心送去西苑,点心不用太好,饿不死人就行。”
忻暖弦唇角溢出一丝笑意,眯着星眸看向姒扶苏,偷笑着道,“是!弦儿知道了。”
看了暖弦带了宁秦居远去,姒扶苏转身朝房间走去。
宁秦居缩着身子跟在忻暖弦的身后,忻暖弦带着她走向镜台东苑,边说道,“秦居,镜台虽然面积颇大,但一直以来都只有我跟殿下住着。你今后住进来了也不用太见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谢弦儿姐姐。”
忻暖弦微微一笑,“别谢我,要谢就谢殿下……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在镜台东苑。在这儿你只要不犯事,不闯祸,殿下也不会管你。不过你要注意镜台有几个地方你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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