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隐隐杂着盛夏刚过的余热,宫内种植的槐树落了一地的槐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银月如盘,高高悬挂在漆黑的夜幕上,在人间洒下淡淡的盈白之色。
姒扶苏刚用过晚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铜镜前,望着古色铜镜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女。漆黑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背后,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本没有任何突兀的银饰装点,如今的墨发之上,却是多了一只步摇。
淡金镶花的步摇。
妫暮声说的不错,这只步摇她带着确实好看。就像本属于她,如今物归原主般。
忻暖弦从门口掀开淡蓝流苏走了进来,福身行李道,“殿下,皇上……来了。”
姒扶苏目光微微一凝,抬眸下意识的看向窗外。
窗外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进了镜台的西厢,禁卫军齐齐跟随在金色步辇后面,尽数一袭银色甲胄,远远看过去,便是一片银色的洪流。
姒扶苏微微皱眉,他来这里作甚?
虽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忙忙出了屋,看着姬墨白下了步辇,才微微福身,“皇上万福金安。”
姬墨白换了一身淡色的衣,衣袍挥舞间,将他的身影模糊了。褪去了皇冠,他的面容赫然映入眼眸。精致妖孽的五官,白皙的肌肤恍若千年古玉。
“长公主这里倒是清净,是宫中难得的风水宝地啊。”姬墨白狭长如凤的眸透过冰冷的空气望过来,深沉的视线带着莫名的魅惑人心,举手投去冷凝的气质浑然天成。
扶苏直了身,扬唇而笑,“皇上过誉了,清净自有其清净的原因。”
姬墨白起身朝着姒扶苏这边走来,步伐落在姒扶苏身边的时候轻轻一顿,继而道,“母皇曾为了建扶苏宫倾尽皇朝财力,引得国库亏空。过誉自有过誉的原因……”
姒扶苏纤细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姬墨白,姬墨白却已经踏入了屋中。
“暖弦,奉茶。”扶苏握了握手,吩咐了忻暖弦一句,跟着姬墨白进了屋。
姬墨白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古色书籍,修长的手指,轻翻书页。莹白如璧的修长指尖落在古色的纸张上,有一种莫名的薄凉。
扶苏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她抬眸去看姬墨白,姬墨白却静静地翻看书本,神色不愠不火。
“皇上是来这里用晚膳的么?怎么也不提前来通报一声……”找了一个话题,姒扶苏唇角浅笑,盈盈而道,心中却是有些虚。姬墨白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定不会有好事。
姬墨白闻言,如黑曜石般的眸微微动容,古陈无波的目光深不可测。褪去了白玉珠帘,少了莫名的清冷不易近人,却多了陈沉而深不可测。他分明还未开口,对上他的视线,扶苏背上却莫名的缭绕起丝丝凉意。
随后,他微淡的几字轻然响在她耳侧。
“不。朕来……”他话音一顿,唇角扬起轻笑,“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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