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明显是姬墨白带来的禁卫军在搜查镜台的时候弄出的声响,许是撞了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扶苏眸子微微一眯,面上依旧是浅笑盈盈,只是语气却是添了莫名的冷意,“皇上这是干什么?莫不是疑心我私藏了什么东西?”
“长公主多虑了。国师说宫中有污秽之气,朕担心扶苏你的安康,特意过来让人搜宫。可别让污秽之气染上了长公主,那就是大不幸了……”姬墨白回以姒扶苏一个清浅和煦的微笑,狭长凤眸波光流转。
青葱般的玉指,忽而猛地紧握。
不好……
姒扶苏心里登时浮上不好的预感,妫暮声还在镜台,若是让姬墨白找出来了铁定又是一番审问。望着坐在椅子上静静翻着书页的姬墨白,姒扶苏心中微怒。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外面人来人往步伐走动的声音长久不绝。
而姬墨白却偏偏风轻云淡的坐在椅上,悠闲自得地翻着古籍书页,每次一页轻薄书页在空中响起的细微声音,都犹如一柄利剑在割着姒扶苏的神经。就像在打一场拉锯战,她每时每刻心中都始终悬挂着。
突然,外面一个银色人影大步走了进来。
“禀皇上,长公主。一切无恙!”
听到他的话,姒扶苏心中不仅没有舒一口气,反倒更加有些紧张。
没过多久,又一个银色人影踏进屋来,“禀皇上,长公主。一切无恙。”
“……一切无恙。”
“禀皇上,长公主。没有发现任何污秽之物……”
“……没有!”
一个又一个小队长进来报告完毕然后逐渐出去。
最后,一个金色甲胄的人影从外面进了屋。姒扶苏一眼便认出来了这边是上次在昭宜宫内见过的宇文。宇文一袭金甲,冰冷光泽闪烁出寒冷之芒。
宇文进了屋,先是向姬墨白行了一个礼,再向姒扶苏行了一个礼,然后中规中矩的话音,在屋内响起,“回禀皇上,长公主。属下……搜寻无果,镜台无污秽之物。”
姒扶苏倏然指尖微微一松,面上的微笑加深了几分。她心中缓缓地舒了口气,想起了今日上午妫暮声在她耳边的低喃,也顿时明悟。本以为妫暮声是无聊至极,拿她打趣。却未料到他竟如此心思缜密,刚泄露一点踪迹便转身离开了镜台,也未跟她打个招呼,就好像他从未来过这里一般。
这些天的踪迹也似乎在某一刻烟消云散。而宁秦居,那个被她从昭宜宫救下来的宁家孤女,应该就是罪魁祸首。
姒扶苏下意识的望向姬墨白,恰尔看到姬墨白扣住书页的修长手指,微微一凝。漆黑如石的眸子,忽而变得有些清冷,月光之下他的身影被悄然拉长。
“长公主的心思甚是周全,将镜台打理地井井有条。一切无恙……”他轻笑出声,抬眸看着姒扶苏,墨眸眸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
扶苏眸光一凝,半晌无言。
而就在这时,一个微微娇小的身影,端着木盘从门口缓缓步入,看见姒扶苏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神色登时有些发白,道,“殿,殿下。弦儿姐姐让奴婢……来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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