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大戏以迟澜澈大败告终。宁婀踏下马车,不由得轻蔑一笑,用手揉了揉方才靠得发麻的胳膊,便开始细细打量眼前的水月阁。
今日来见这里与初次到来的景象仿似已有大大不同。那日的水月阁仙雾缭绕,一如世外桃源,而今面前的,却是清雅至极,处处飘散着茶香,倒像极了书生的书房。
来之前已听盼盼仔细讲述过了。水月阁的生意面向众人,不论男女。可观歌舞,可赋诗词,弄弦对弈;又如一般客店,住食两允;又含专业女*,按摩美容,胭脂水粉;而对于男子,寻欢作乐,虽不能像别处一般放肆,倒也是个觅得佳人的好去处。
传说中的一条龙服务。
宁婀扁扁嘴,跟着盼盼再次踏进了这个地方。
穿过前面的阁楼,走过内院,左拐右转,到了真正的内阁。
回头再看看,心中不由惊讶,花红柳绿,今日好多女子呢!
跟着盼盼,踏上阁楼,坐定。
宁婀不由呆愣。天哪,美人云集!古典温柔的,斯文清雅的,冷漠惊艳的,妩媚妖娆的……宁婀正欲开口,却发现众多美人已围了上来。
“盼盼,你从哪里拐骗来了这等人儿?”右边的蓝衣古典美人开了口“就是就是。”绿衣的活泼女子头点的如小鸡捣米一般。
“对呀,活月兑月兑的像个小仙女一样。”不知又是某个美人。
“哎呀,我想起来了,莫不是就是那日踢馆的女娃?”
“……”
众人七嘴八舌。
正在宁婀即将晕眩的时候,一道曙光射了进来。
“你们给我让开,各位美女,淡定!”是陆盼盼。
说着,众美人虽还在兴奋,也都乖乖地退至一边,等着盼盼解释。
“什么踢馆呀,宁婀是我妹妹,我娘的准儿媳妇!”盼盼继续口不择言。
众人更加躁动,搁下无辜的女娃继续无限八卦。
好一会儿,终是回到正题。
“宁儿呀,跟姐姐说说,你都擅长些什么?”盼盼用手模了模宁婀脸颊,立于她身侧,众美人齐齐将二人围住。
宁婀闻言,不由冒出一念:捣乱算不算。
沉默了一小会儿,道:“我只会轻功和迷药。”以前清音说过的,轻功用来跑路,迷药用来逃命。
“呃,那其他的呢?”陆盼盼也些不甘,“比如歌?”
“她不会!”宁婀还未曾开口,已有人代为作答。
众人寻着那声音看去,白衣翻飞,美若谪仙,竟是迟二公子迟澜澈。
宁婀不由惊讶。
原来为了补偿昨日陆盼盼的精神损失,在某人死磨硬泡之下,迟澜澈只好无奈答应为水月阁登台献艺。
难怪今日一来,外面那么多女子。好一个奸商陆盼盼!
陆盼盼无视来人,继续问道:“舞呢?”
“不会!”那人继续抢话,而宁婀继续神游。
因为以前的习惯,一直都很喜欢穿白衣,自己的衣物里有着大半皆是白色。却不成料想,竟与迟澜澈一连穿了好几天的“情侣装”。
“诗词呢?”
“也不会”
“……”
一连好几次,陆盼盼终是忍无可忍。
“迟澜澈!”
低头一瞧宁婀,正准备出言安慰。却不料女娃呆呆,向着迟澜澈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顿时无语。连本想着洗涮洗涮宁婀的迟澜澈也一是没了话。
“宁,宁儿!你开玩笑吧!”陆盼盼硬撑着内伤,吐出几个字。
一直乖乖坐着的宁婀轻轻抬头,一脸真诚。
以前清音说过我的歌不堪入耳,我的武功根基人神共愤……恩,我的舞无福消受。
思及此,猛地一点头。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