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浩天领了人尊之命,不得不暂时放弃对除掉杨凡的想法。
在人尊看来,杨凡虽有过人之处,而且还会道家无上典籍气御术,可是一阶散修且修为低下便与蝼蚁无二,与消灭一个门派相比,杨凡的重量却是太轻了一些,也因为人尊的无视,让杨凡拥有足够的缓息时间。
距离骑虎山附近的树林一战,不知不觉过了半月。
破天教没有任何异动,教廷凯恩诺杰也没采取何报复手段,杨凡的日子过的相当太平,除了指点张蜜打座入定的决窍,便是运功疗伤,半月下来伤势一天比一天好,胸前那若隐若现掌印也随之消失,虽然功力尚未如数恢复,却也恢复了七成,只是对张蜜头疼不已,甚至有些厌烦。
半个月了,张蜜偶尔去律师楼一趟,律师楼的业务也交由四名见习律师代管,她每天固定的任务就是买菜煮饭、吃饭、打座、睡觉,可是半月下来,她脑海里的东西却未曾沾到皮毛,每次杨凡询问她进展的时候,她总是叹气摇头,然后给出一个每次都相同的理由。
“我脑子里、心里全是你,闭上眼睛也是你,你叫我怎么办嘛。”
张蜜的回答每次都是这样,不会多一个字,也不会少一个字,让杨凡即感到无奈,又有种被捧上天的感觉。
三番四次下来,杨凡似乎问疲了,可是引导张蜜修练,不仅是答应水灵珠元灵诺言,也是日后对敌之时的一大助力,而且还关系着身上的禁欲术,他不能轻易放弃,否则就真的嗝屁着凉了。
然而,每次面对张蜜的同一句话,他总是无计施,吓也吓了、哄也哄了,可张蜜就是油盐不进。
中午,杨凡准备找张蜜好好谈谈。
“你不能永远这样下去,破天教和教廷吃了大亏,不会就此作罢,我们随时都有危险,你明白吗?”
两人坐在客厅里,彼此相对的单人沙上,杨凡双手抱头,万般无奈,如果张蜜再用先前的回答搪塞,他真的要去撞墙了。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欲速则不达,你总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吧!我的心思你心里明白,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要一种归属感,可你每次都用相同的理由推托,你让我的心悬在空中,不能落地,你知道吗?”
近日来,张蜜似乎爱上了哭泣,只要杨凡的态度稍微急躁一点,她就会感到委屈,然后立马变成一个泪人。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杨凡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不可拨除了。她每次打座的时候,能感觉到脑海里有一个水色的光球,当她的意念想要接近这颗水色光球的时候,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杨凡,想起她的过去,近而心灰意冷感到力不从心。
“你当然觉得不高,可是你当我是什么,太监,柳下慧又或者是东方不败么?”
杨凡有种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张蜜的要求的确不算高,而且是个男人都会答应,就是每晚要在杨凡的怀里睡觉,可是对杨凡而言,抱着张蜜与抱着一颗定时炸弹没有区别。
杨凡能告诉张蜜实情吗?
不能。
能答应张蜜吗?迟管他心里想答应,可是却不能答应,要是忍不住了怎么办,禁欲术只能发作九次,九次以后就没救了,杨凡还不想做东方不败。
“我知道你很健康,可是我没让你做别的,而且我又没有支配心灵的能力,每次接近水色光球的时候,就想到日后要你并肩作战,接下来就没劲了。你要我用意念搜索光球内的东西,可你又不给我丝毫念想,以我的性格根本做不到。”
张蜜抹着泪水,委屈之极,自己都主动送上门了,就算嘴上答应一下又不会死人,杨凡却扭扭捏捏不敢答应,真不是男人。
“你不把我害死,我看你不会安心,我怕了你啦。”
杨凡举双手投降,为了让张蜜近快剥丝抽茧得到水色光球内的功法,迈入修练之道,只能答应张蜜,如果禁欲术到了第八次,张蜜依旧不能得到水色光球内的功法,那也再编不迟。
“真的?”
张蜜哭哭啼啼的神色顿时笑逐颜开,仿佛一个小女孩得到一颗棒棒似的,兴喜蹦到杨凡所坐的单人沙发,坐在沙发的扶手之上,双手抱着杨凡的脖子,额头贴着杨凡的太阳穴,附耳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是迫于无奈,不过我相信你很快会恋上我的床。”
“迟早被你害死!”
杨凡闻着张蜜身上的淡淡的清香,忍着张蜜露骨的挑畔,心里顿觉炽热火烧,可是也只能闻闻看看,无奈叹气。
“我要的是一个念想、动力,你想歪了啦!”
张蜜笑呵呵在杨凡脸上亲了一下,又戳了杨凡的脑袋一下,旋即行入卧室打座。
看着行入卧室的张蜜,杨凡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念想?动力?
与美女睡在一起能有什么念想?
不解释,只要是男人都明白。
与美女睡在一起能有什么动力?
还是不解释,只要是男人肯定明白。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凡越想越糊涂,索性不想了,等着张蜜打座完毕,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吧。
然而,杨凡的想法真的歪了,张蜜的要求虽然看似一目了然,但是还有另外一层新意,那就是张蜜很想让杨凡用行动证明,他对她的过去,真的可以像嘴上说的那般轻松。
可是同样的话题,张蜜却不想问第二次,以免惹的杨凡不高兴。所以她想到了用睡在一起去试探,虽然睡在一起只是恍子!可是只要杨凡答应,她的心里就满足了。
杨凡不了解张蜜复杂的心理,他只知道与张蜜睡在一起,极有可能引发禁欲术,但是为了让身边多一个可以信任的帮手,他也只能抱着美女犯一次险了。
坐在客厅里赖心等候,直至傍晚六点时分,杨凡敏锐的感知力听见卧室里打座的张蜜长长吁了一口气,立刻起身冲到卧室门边,眼巴巴看着盘膝坐在床上的张蜜,满怀期待问道:“怎样了?”
张蜜见状气馁耸肩,愁眉不展叹气连连,道:
“水墓天碑,还有老长一窜知呼者也的东西,全是什么什么天,什么什么地,什么什么水,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成功了!”
杨凡双眼瞪若铜铃,他不敢相信,短短六个小时,张蜜便将半月来皆未曾消化的水色光球消化了,而且还得到水色光球内的术修功法,这是神奇还是所谓的念想?
“当然了,我天生是个情感动物,只要我爱的人真心待我,即便要我为这个人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下床行至杨凡身前,张蜜愁眉不展的神色变的含情脉脉,缓缓靠上杨凡的肩膀,抱杨凡的腰,柔声道:“我爱你,可是我感觉不到你真心待我,所以我没有动力,没有冲劲。”
“睡在一起能让你有感觉吗?”
杨凡有些头大,很自然的揽住张蜜的腰,心里嚷嚷,娘的,这叫什么理论。
“我说了是个念想、是个动力!如果你连和我睡在一起都不愿,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会真心待我?如何相信你不在意我的过去。”
张蜜靠在杨凡的肩膀,享受着杨凡的拥抱,那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她寂寞、慌乱,无依无靠的心灵得到释怀,却是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哦,原来你一直不相信我。”
杨凡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张蜜执意要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意途,同时先前的不解也瞬间变的可以理解了,飞快的放开张蜜,杨凡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上当受骗后不喜的样儿。
“对不起嘛!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张蜜赶紧赔笑,举双手投降。
“那现在还需要睡在一起吗?”杨凡凡邪邪笑道。
“如果你确定不会走火,我没问题呀!”
张蜜捂嘴娇笑,见得杨凡脸上那邪邪笑容消失,也不好让杨凡太过犯窘,于是上前挽住杨凡的胳膊,转移话题,道:“我把不懂的地方告诉你,你解释给我听,好吗?”
闻言,杨凡连忙点头,不等张蜜提出不懂的地方,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述修练之道的基本问题,其中包括如何引外界之气入体、如何将无虚无之气纳为己用,以及如何运用阴阳、五行之间的变化协助修练。
杨凡讲的滔滔不绝、口沫横飞,讲着讲着,不仅张蜜听的津津有味,他自己也是受益匪浅,猛然间似乎对符咒中,最难运用、绘制的真火神符以及用不同的符咒摆阵有所顿悟。
旋即,也不管张蜜是否听懂了,便火速钻进卧室,关上房门拿出绘制符咒的工具,开始研究真火神符和符阵。
这两种符咒可是好东西,真火神符不仅可以作为攻击工具,还可炼器、炼丹,免去修练者用真气化火复杂程序,而符阵更是威力不小,几种不同的符咒搭配到一起,便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