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不知年月,宇宙亘古无有先后。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早已经习惯了一种宏伟的时间观,于普普通通的人来说的百年一轮回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他们的时间观念更加的宏大的多,他们往往是用几十万年,几百万年作为一种最基本的时间单位。
所以这一路虽然漫长,但是那一位传旨的侍卫却丝毫不见着急的样子——这个侍卫的修为并不高,却也并不低,大概也就是筑基修为的中段的样子。
魏杨现在算是半个元胎境界的高手,他的元胎依旧在温养,他的体内除了一个元胎之外,已经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元胎散发着五色光芒,内中蕴含出一道道的程序,就好像是天地开辟一样:
天地划分混沌,而后又生出五行,五行孕育了天地万物。
五进制之后会有六七**十进制,但是这些却都已经没有了推演的必要,因为五已经代表了一种极致。
魏杨闭着眼睛,元胎中正有程序生成,一段段比二进制简约了足足一万倍的程序正在里面运行,元胎空余了更大的空间之后,也让他可以在里面添加更多的,更加有用的程序,这些程序的存在却又代表了一种达到匪夷所思的力量的控制力!
地球的紫霄宫也在天外。
坐在蒲团上喝一口稀有的茶珍,魏杨吹起了一层薄薄的香气,和鸿钧谈天说地。鸿钧这个老家伙旁敲侧击的总希望可以从魏杨这里购买到一些技术性的东西。
鸿钧道:“魏杨道友,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再说了,老道我怎么也算是半个澳洲人吧?”
鸿钧盘着交情,那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魏杨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说道:“行了,鸿钧老头儿,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呢,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半个澳洲人了,我要是还吝啬,似乎说不过去不是?这样,我就送你一样保命的程序语言,只说一遍,你记住了!”
魏杨并没有用嘴去说,他直接编纂了那一道程序映入到了鸿钧的脑海。魏杨就告诫道:“这个程序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千万不要尝试。它可以保住你一条性命,但是一次使用之后,却会让你头疼个数百年了,而这数百年之后,你才能够将脑子里面产生的隐患消除……这个你可想好了?”
鸿钧赶紧查看了一下。
他赞叹这个程序的巧夺天工,奇思妙想,更是心中了然——难怪这个法术的副作用居然会如此巨大呢?
因为这个根本就不是给筑基期的修士用的。
魏杨给鸿钧的这个法术往往只有元胎境界的高手才有资格掌握,而且即便是普通的元胎境界高手,也不一定就可以成功的掌握这个技术。这可以说就是一条性命,鸿钧如何能不高兴?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一个要你命的大敌。
鸿钧一脸的菊花灿烂,说:“这个真好。”
魏杨道:“好,那就便宜你了。不过你收了我的好处,那就要帮我照看这里,地球上面的一切事情都要交给你了。我或者偶然会回来散散心,但是往后这样的机会似乎也不多了,眼看着银河之外的战场就要用人,哎……”
既然走上了这样一条路,那么魏杨就能够以己度人,明白银河中那些绝代强者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可怕——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过逃避这个词语。
逃,往什么地方逃呢?
宇宙中的星系如同沙尘一般众多,那么也就说明每一个星系都有一些惹不起的强者。从狼窝跑到虎穴又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就是要用实力说话的,那些已经可以给他们制定规则的人,魏杨惹不起,还是不要挑衅的好。
云气蒸腾的紫霄宫在太空中显得分外诡异,代替了原本月亮的位置。
江河湖海的潮汐因之而起。
鸿钧对这个大战的事情却知道的并不多,但是至少来说还是知道的。他还能和魏杨说什么呢?也就是叹了一口气,有道童送上来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魏杨张开了大嘴,一点儿都没有给鸿钧省的意思。
鲜女敕的汤汤水水在魏杨的肚子里直接化成了能量,补充进了他的元胎当中。
说来也是古怪。
那一个本身巨大无比的元胎表面似乎包含了一些规则的力量存在,就好像是有一个无形的隔膜,将之保持在了鸡蛋大小的样子——这无疑让小说看多了的魏杨想到了什么大道金丹之类的东西,整个人也更加的乐呵了几分。
这个元胎好啊……魏杨能感觉出那一种好。
出了紫霄宫改道火星,魏杨再一次踏上了这块荒凉的土地,颇为感慨。他才是一到这里,大脑就接受了大量的信息传输。也许所谓的神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也就是这样的一种磁力信息解密还原了……信息很多,却架不住魏杨现在的处理能力惊人,片刻之后,他已经将之整理了一个清楚。
仓颉和居然已经和有穷天籁结婚了。
这个消息是早已经注定了的,却也依旧让魏杨震撼了一把,尤其是这个婚礼居然是应龙这个老家伙亲自主持的。
他漫步于红色的沙土之上,有干燥的风迎面而来。
走下了一条峡谷之后,魏杨在一个洞口停了下来,朗声道:“故人来访,还不出来迎接一下嘛?”
“你是何人?”
这里认识魏杨的人并不多,尤其是现在的魏杨已经不是昨日的魏杨了。一群地精挥舞着自己的锤子,宝剑,长枪如同潮水一样冲了出来,将魏杨围在了中间。魏杨也不说话,就是身影一晃,这些地精就全部不动弹了。
因为他们已经不能动弹。
这就是一种实力上面的绝对差距,现在的魏杨绝对比应龙厉害——因为应龙根本不能够这样就随随便便的将人给定住。
一个看起来十分成熟的美丽女子穿着红色的裙装从洞中飞了出来,看那模样依稀有几分熟悉,魏杨知道这个就是有穷天籁,他嘿嘿一笑,对有穷天籁说道:“天籁,数百年时间不见,倒是更加的标志了,就是修行落下了很多啊……”
“你……你是龌龊大叔?”
有穷天籁认出了魏杨,这让魏杨很高兴,可那一个龌龊大叔却让魏杨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额头上的黑线拼命的跳动了几下,魏杨干笑一声,说道:“恩,又见面了!”
有穷天籁道:“大叔,你先把这些地精放开吧。”
怎么说呢?地精都是她家的护卫,就这么定着也不好看不是?魏杨也没有什么动作,这些地精就恢复了活动能力。只是一旦能够活动后,他们的眼神就多出了几分惶恐——魏杨的那种本事简直惊天动地,让时空静止,让他们失去了思维,失去了一切,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神通呢?
魏杨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个实际上就是小孩子玩儿的把戏。
魏杨对他们仅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关机开机而已。
那一瞬间的静止实际上他们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魏杨让他们重新活过来了而已。这些人屁滚尿流的回到了洞里之后,有穷天籁才是兴奋的带着魏杨进入到了洞府的内部,一路上言语之间多有缅怀当年的意思。
不过当年的小丫头现在却毕竟是长大了,知道了为自己的家庭多谋求一些好处,魏杨自然也能够听的明白。
他点点头,说道:“天籁啊,叔叔这次来就是看看你们,然后……人呢,一辈子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愿意帮叔叔一个忙吗?”
当年一起奋战过的小丫头,他当真是无法忘记,也乐意被这个小丫头算计的。而且魏杨还说的很清楚,这一次是他要天籁“帮忙”,而并不是天籁对他有什么要求。小丫头的心思他看的明明白白,却故意装了个糊涂,将一段口诀送给了有穷天籁,这个口诀听起来简单,却并不寻常。
经过了积年累月的发展,现如今的澳洲教育体系早已经月兑胎换骨,不复当年的模样。虽然魏杨说的就是一个基础中的基础,可就是这个基础,却能够让有穷天籁一家人咸鱼翻身。
那么有穷天籁的家里究竟是遇到了怎样的烦恼呢?
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回子事情,所有的大家族都也无法避免的分家呗——谁让仓颉和的身份有些尴尬,谁让人家的权势比仓颉和的更高,修为也比仓颉和更高呢?而且,谁让魏杨一消失就是那么久,而且这一次回来,也似乎都将这里给遗忘了呢?
于是有人很大胆的做了一些事情,于是有穷天籁他们住到了这个地方,于是要不是还有一个应龙暗中照应着,他们都已经连骨头都不知道被人吃到什么地方去了。
魏杨摇头,叹息:“这就是大家族的争权夺利啊!”
这个权小吗?
那可是一颗完整的星球呢。
一路进了内部,魏杨就见到了重病的仓颉和,魏杨进去的时候正有几个侍女伺候着仓颉和吃药呢。
魏杨道:“仓颉和,好久不见。”
仓颉和咳嗽了几声,让侍女下去,说道:“好久不见了,魏杨兄恕罪,在下……”
魏杨一摆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