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的士绝尘而去,小姨回身搂住丽儿:“丽儿,真是你男朋友?”
丽儿摇摇头:“一厢情愿,我还小;再说,我真的对他没感觉。”,
“丽儿,如果真如你说,我得说实话了。”,丽儿奇怪的盯住小姨:“说呀,有什么实话不实话的?”
“这小子吸麻哟,不好。”
“什么叫麻?”
“麻醉剂,致幻片,哎,也就是吸毒。”
丽儿吓了一跳:“吸毒?干嘛吸毒?”
“情绪不稳或不好呗,吸了麻,能得到调和,你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飘然轻柔美好了。”小姨闭上眼睛,陶醉地的说:“麻贵,一般人吸不起的。”
丽儿惊愕的问:“小姨,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的脸,青中透白;看他的指甲缝,像得了白血病,白得碜人;你看他走路,轻飘飘的,一般这都是中度吸食者的特征反映。”,
“哎呀,小姨,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你不吸麻吧?”
“说哪里去啦?小姨会是那种人吗?不过,有时随便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玩玩也不行,玩玩也会上瘾的。小姨,你不玩吧。”丽儿担心的瞅瞅她。
小姨笑起来,模模丽儿的头:“乖,小姨不哄你的。来,上次答应你的衣服,随便选一件吧,今天顾客不多。”
丽儿想想,往衣架前一站,慢腾腾的看着走着,终于选中一件粉红窄袖两肋间嵌套翠绿的中长衣。穿上它,丽儿左右左右的照着镜子,穿了新衣的倩影在镜子中格外漂亮养眼。
小姨羡慕的靠过来瞅着镜子:“还是年轻好呵,丽儿,瞧你有多漂亮,小姨我都喜欢死了。”
“是吗?”丽儿得意的扭动着身子:“小姨,这衣服就像是为我做的一样,挺合身。”
“真会挑,我昨天才拿回来的新品。我说丽儿,你真有经商的天赋,干胞就跟着小姨学买卖算啦。”,丽儿瘪瘪嘴:“我不喜欢卖衣服,像陪小心似的。”
小姨笑着推掇她一把:“算了吧,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读个大本就不得了啦?眼高手低,你知道些什么?”
丽儿脸红了,这小姨说话从来如此,一来就直奔主题,全然不顾对方脸面。
“你知道我那二个营业员是什么学历?”小姨凑近丽儿,悄悄的说:“个子高的那个,就是大本;矮的呢,也是大专。十年寒窗,换了多少工作,结果在我这里找到了真谛。”
丽儿笑起来:“真谛?小姨,你可真逗。”,“不信?真谛就是有长期工作做,活得快乐,有钱赚么。”
“老板”高个子营业员在对面唤:“请过来会,顾客有找。”
小姨连忙屁颠颠的答应着,扔下丽儿快步跑了过去。
丽儿试了会新衣,正欲月兑下,有人在身后一下搂抱住她:“是你呀?穿上新衣真漂亮,不月兑,不月兑了。”
丽儿听出是莉莉声音,头没回的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莉莉道:“我经常来呀,这儿的货新,样式好,价格也将就。以前在物流时,就常和同事们光顾。”
丽儿转过了身:“看不出,你也是个名牌女哟,物质女!”
丽儿月兑了衣服,莉莉接过去试穿。结果,穿上新衣的莉莉一样崭换一新,格外青春漂亮。现在,莉莉不想月兑啦,就在镜子面前扭来照去的:“真合身,就像是专门为我订做的一样。多少钱?”
丽儿瞪瞪眼眼:光顾了试衣高兴,还真不知是多少钱呢?
“四千二,打六折!”走过来的小姨接上话:“小姐,你喜欢,这儿还有,这边请!”
莉莉有些迟疑没动:“打了六折也要2520块哟,不等于就是三千?有点贵哦。”,“小姐,贵有贵的值得。你瞧这样式,这做工,绝对是法国正宗皮尔丹工作设计室的作品。”
小姨笑吟吟的望望丽儿,再望望莉莉,温柔的说:“是专为你们这种青春少女设计的,你瞧这位小姐穿上的形象。”
丽儿有些不高兴的低低眼皮:衣服样式是不错,可价格也没那么贵,说是法国正宗皮尔丹工作设计室的作品,更是离谱,小姨就会哄人哩。
“多漂亮高贵!多清纯可人!小姐,你再想想;如果你真要,本店再给你打个0.5折,怎么样?”,“小姨你忙吧,我们走了。”
“小姨?”莉莉惊奇的叫起来:“你说这老板她是你的小姨?”
丽儿笑笑挽住她的右胳膊:“不能吗?莉莉,咱们走吧。”,正将衣服揣进提包的小姨猛然想起什么,问:“丽儿,有个什么‘天马’工作室来找过你几次,说你是他们的签约演员,你当演员啦,明星哟,我怎么不知道?”
丽儿哭笑不得:“什么演员明星?就是上次帮你时,几个男孩子硬塞给我名片,让我去试镜。还说些什么?”
“别的倒没什么了,我说丽儿,你就去试镜吧,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弄不好,你真有演电影的本事呢。蹿红了,我也跟着沾光。演员真是找大钱哟。”小姨很高兴。
莉莉也兴奋了:“当演员?好呵,丽儿肯定要去试镜。要不,我马上陪你去,行吗?”
丽儿想想,道:“要不,我们回去时,顺路去瞅一瞅。”,莉莉拍手说:“可以,可以,我早就想看看拍电影是怎么回事了?”
丽儿抓起小凳子上的提包,小姨忙对莉莉笑着说:“这位小姐,不想你是我们丽儿的好姐妹,那衣服真想要,四折拿去算啦。”
莉莉两眼放光,但随即颓丧的摇摇头,不好意思低声道:“不啦,小姨,这个月没钱了,再说吧。”,“下个月付也行,我们可以赊欠的,特别是你又是我们丽儿的亲爱的。”
莉莉腮上飞起红晕:“小姨开玩笑,我们只是好朋友好姐妹,没什么的。”
小姨老练而暧昧的眨眨眼:“没关系的,女孩儿与女孩儿就是亲爱的,好吧,你俩慢走,常来哟,你一个也可以来的,丽儿的好姐妹嘛,买衣服一律优惠,真的,决不假打。”
走在路上,一路金光波澜。深秋的太阳烂漫着最后的辉煌,照得人们全身暖融融的。
放眼望,遍地是钢筋水泥,车辆行人在其间出没,即小又可怜。而那远远的黑墨墨的山峦,则像极一副雅致的画框,嵌套着这庞大的天地写意画卷。
从平地望出去,顿觉浮华繁盛,若出其里;生活如水,若出其间……不知是该赞叹还是醒悟了?
行了一会儿,莉莉说:“丽儿,有件事想求你。”,“求我?”丽儿瞅瞅她:“这话怎么说?”,“我没钱缴房租啦,房东又来催讨。”
“你也是租房?”丽儿想起,自结识莉莉以来,二人还没深谈过,便又问:“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不管你?不给你钱么?”
“爸妈在东北呢,我自小跟着乡下佬佬,中专一毕业,就到城里来啦。”停了停,莉莉说:“原先还好些,现在房子难找,租金越来越涨,付不起,就只好重搬地方。不瞒你说,我今年这已是第四的个新地方了。”
莉莉笑笑,挂在白净脸上的眼镜耸动着:“蚁虫!”
丽儿睁大眼睛,蚁虫?自己怎么没听说过?这世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玄啦。
见丽儿茫茫然的模样,莉莉倒乐了:“我说我是蚁虫,没指你,你瞎呆什么?”,丽儿不服气了:“干嘛你是?我不是?我也是蚁虫。”
“哈,你想当还当不了呢?”莉莉苦笑笑,拉拉丽儿:“你呀,什么都不甘落后,连这蚁虫也要争着当。”
“为什么你是我不是?”丽儿歪着头,盯住莉莉:“别躲闪了,回答我,为什么你是我不是?”
“唉,丽儿呀丽儿,这蚁虫是指居无定处,到处搬家租房,又没多少经济来源,连当房奴都没资格的的年轻人。中央电视台新闻连播都报道过哩,这是个社会问题哟。”
丽儿不语了,她可没想到蚁虫原来是生活堪迫的一群人的代称。
“我,我还不是没经济来源?当房奴都没资格?”她弱弱的**道:“反正,我也是蚁虫。”
莉莉的脸色变了,她误码率以为是丽儿听了自己借钱的要求后,故意在找托词,便不高兴的回答:“行了吧,你也是蚁虫,我不找你借钱就是了。”,说毕,独自埋头走上前。
丽儿先是一楞,然后醒悟过来,忙跑上去搂住莉莉:“莉莉,我不是这意思,你误会了。什么借不借的?我有,就帮你。走,到你家去。”
“不到那个工作室去了?你还要试镜哟。”
“以后有机会再说,走嘛。”,莉莉破涕为笑:“大小姐,很乱很挤,可不像你家中三室一厅的。”,丽儿轻轻的捶她一拳:“谁是大小姐?是你吗?”
“怎么可能是我?”莉莉咯咯咯的笑着还她一拳:“是谁还不知道?”
“当然是你哟!有老爸老妈疼着,没钱就找爸妈要,练摊都跟着,你在温暖的冷饮店坐着刮冰激凌,老妈在外等着守着包裹,还不幸福吗?”
莉莉喟然长叹:“丽儿呀,该知足了。”
穿过几条街,莉莉引着丽儿朝一大幢连排高楼大厦后面走去。一踏进有些阴暗潮湿的巷子,丽儿的眼前骤然一暗,有些不适应的放慢了脚步。
巷子里挺宽敞的,摆满了各种摊子。
卖小面和卖大排裆的比肩么喝,卖碟片的与卖大葱饼的竞相亮嗓;专补鞋修订鞋跟的和专卖跳楼货的吼得扬起彼伏,雕刻私章的与杂货铺老板则在一边稳坐泰山,笑盈盈的瞧着过往行人,插科打浑,说着黄段子,等客上门……
(未完待续)十二,蚁类莉莉;二、
“这儿生活倒方便,就是闹得点。”莉莉边走边说:“不到深夜一二点,这些么喝不会停止。”,丽儿一怔:“天天都闹得这么晚?那你睡觉怎么办?”
莉莉耸耸肩,看外星人似的瞅瞅丽儿:“是呵,大小姐,我天天失眠,真不知该咋办哩?”
绕过这一片风景,拐弯后就是一片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出租房。
出租房都是红青砖搭成,最高不过四层。丽儿站在坎下望上去,家家户户门前都垂挂着布帘,门前的通间走廊上,都蹲着各式各样的小煤炉什么的,青烟缕缕盘旋直上。
再一瞅,那祼水泥板栏杆,上都晾晒着衣服布片内衣什么的,风一吹,纷纷扬扬,像万国旗迎风飘荡。
低头随莉莉跨上二楼的石梯坎时,丽儿差点与一个坦胸露乳的抱孩少妇相撞。
丽儿忙避到一边,让她通过。大约才二个月的婴儿胖嘟嘟的,流着鼻涕,一手摇着一个货郎鼓,一手抓着一个土豆,正快乐的呀呀的叫着笑着。
“莉莉,有客?”少妇并不看丽儿,而是边下楼边说:“要用炉子,自己用,我们晚上的饭煮好了,炉子上有热水。”
“谢谢容姐!”莉莉感激的说:“永哥还没下班?”
“还没有!才又换了一个工地,比上次远得点。”,莉莉一面在自己的包里找钥匙,一面随口问道:“没多久嘛,又换了?”,“包工头跑了,把我们害惨了,半年工钱泡淘汤啦。”
进了屋,丽儿细细打量着这十个平方的空间。空间不大且低和挤,自然是无法与自己的小屋相比的。可是,经莉莉的巧手一布置,竟也透出家的温馨和年轻人的浪漫。
丽儿看看墙头上正在演出的“信乐团”和王力宏、孙燕姿和“西街男孩”等一班大腕,笑道:“莉莉,阿信的歌喜欢吗?”
“喜欢呀,‘死了也要爱’,我有这碟子,听不听?”
“算啦算啦,先解决内急问题。厕所在哪?”,“走廊尽头,男女共用,进去记着拴上门。”,丽儿顺手在床上抓了张报纸,出门就往厕所跑去。
公厕在走廊尽头,黑幽幽的。果然只此一间一个蹲位,丽儿关上门就蹲下张开了报纸。
耳濡目染,这是她从老爸那里染到的遗风,不论吃饭、入厕、坐车,凡是办时间稍长点的事儿,她都喜欢抓一张报纸或一本杂志在自己的手中。一混眼睛,二劳脑子。
“唱红歌走天下——记刚上任的女大学生村官——!”,“美国总统专机‘空军一号’大揭密。”,“科学家断定:月球上有水,是未来的第二个地球!”……
几滴冰凉的水珠滴在丽儿头发上,一滴恰好掉在她颈部。
丽儿一激灵抬起了头向上望,哟,是从一个硕大的淋蓬上掉下的。看样子,这厕所还兼洗澡间重任。
呀,又一滴黄绣的水珠迎面奔来,丽儿下意识往侧边一躲,水珠儿滴在她肩膀上,带着浓浓的垢绣在她质地上乘的秋衫上迸溅。
丽儿在心里咒骂着,一面抽出软纸细心擦拭。
砰,一个只穿条短裤的中年男人踢门进来,丽儿吓得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男人被女人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是一个女孩子,才不慌不忙的转身出去了。
走着,嘴巴里还咕嘟道:“怪兮兮的,怎么不拴门?刚住进来的?”
丽儿这才想起刚才莉莉的吩咐,用报纸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连忙站了起来。
出了厕所门,那个男人正等在外面,光胴胴的胸口上一长溜黑毛,一直向下,向下。见丽儿出来,一双眼骨碌碌的直盯去,粗大的喉结蠕动着……
丽儿呢,不敢看他,只是红着脸低头从他面前匆匆擦过,逃命一般飞快地窜回了莉莉的小屋。
“你怎么啦?”坐在小床上看书的莉莉吃惊的问:“谁欺侮你啦?”
丽儿兴趣全无,也跟着扑在小床上,咕噜一句:“晦气!”,莉莉笑起来:“差点走光?忘记了拴门?春色无边呵,我刚来时也出过一次丑,不过,没有什么,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别往心头去就行了。”
“不是故意的?进来至少也要先看一下嘛,整一个流氓。”
“多少钱?”,“二百五。”,“一月?”,“当然是一个月,水电物业管理费除外。”
“就这破玩意儿还有物业管理费?”丽儿还深陷在刚才的恼怒中,抬起身看看:“活抢人算啦,就这破玩意儿?”
莉莉没开腔,丽儿将自己的头深深陷在枕套中,又嗡嗡哼哧道:“厕所没得,厨房没得,就这破玩意儿值二百五一月?”
“对你,是破玩意儿,对我,可是栖身地。”莉莉幽幽而答:“丽儿,我真后悔带你来,让你不高兴了。我忘记了,这是穷人住的地方,是蚁虫的虫窝。”
丽儿听听话不对,爬起来一看,莉莉眼睛红红的。丽儿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咳,瞧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原谅我,莉莉,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莉莉抓起手纸揉揉眼睛,笑到:“你真以为我呕你的气?哪里可能嘛,实在是我感到自己活得可怜和渺小,像蚂蚱一样。唉,你说这是破玩意儿不假,可这破玩意儿对许许多多和我一样在外飘泊的人来说,还真离不了呢。”
丽儿无言的看着她,半晌道:“我开始有点明白了,出门在外,有个栖身地不容易。”
“就这破玩意儿,老板还嫌出租价钱低了,一个劲嚷嚷与时俱进呢。唉,也是,你看现在城里的房子,不也涨得越来越高?原先租金是半年一交,现在提到一年一交,所以”
“我明白了!”丽儿伸手打断莉莉的话,掏出钱包:“莉莉,一千够不够?”
“五百就行了,我们昨天不是卖了些小玩意儿和衣服吗?还有点钱。”
丽儿将一迭百元大钞揣到莉莉手上:“拿着,我总比你稍好一点,一个女孩儿,独身在外,身上多有点钱总好呵!”
“找到工作后,我就还你。”莉莉喃喃的说,那强忍在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流落下来了。
丽儿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又哭什么?”
“没,没哭,我只是感到难过。我笨,我穷,我枉自读了七八年书又有什么用?生活在这个世界太难,想想学校时的傻气真恍如隔世,谁知现在我连做钢管舞娘的资格都没有。”
丽儿大声的叹一口气:“你呀,别胡说了,不是人人都能做钢管舞娘的,就像不是个个女孩子都能找到有钱老公的。”
莉莉幽怨的说:“我没想过找老公,和你在一起就行。”
莉莉说着,就来抱丽儿,丽儿一躲::“你又发痴了?”,谁知莉莉跟着一扑,将丽儿紧紧抱住。丽儿挣了挣,没挣开,笑茬了气地叫:“莉莉,放开我,你个疯子。”
她不叫不挣还好,一叫一挣,莉莉越发疯狂,竟然一使劲,压在了她身上……
半晌,莉莉放开她,起身抚理自己的云鬓;而丽儿仍全身瘫软的倒在床上,脸蛋红红的,心头跳跳的,心驰神往……
刚才,二女孩子青春身子相互间不经意似的揉搓,竟同时感到了莫名的兴奋和快感。在一阵四目相对的惊愕与颤抖中,几乎同时达到了。
稍后,莉莉将丽儿扶了起来,替她理好鬓发,拉伸衣服,又用画笔将她有些变淡的嘴唇涂涂,让她抿抿;丽儿呢,则像个听话的小女孩,乖乖的按莉莉的命令办着。
“不行,唇膏还是有点集中,再抿抿。”,丽儿于是就再抿抿,直到莉莉满意。
走时,丽儿留下了那件新秋衣,带走谢洪买的新裙,并与莉莉约定,明晚再一起摆摊。
回到家里,老妈高兴的说:“王燕等你多时了,拿了那么多东西来,记着留燕儿吃晚饭,我去买点新鲜菜,就回来。”
进了自己的小屋,王燕正大咧咧的倒在床上,见丽儿进来,咧嘴一笑:“到哪去啦?人家等了好半天啦。”,“也不打个电话,说来就来,我怎么知道朵儿要来?”
丽儿掏出手机瞅瞅:“尽搞突然袭击,玩大牌呀你?”
王燕小心起来:“你说什么?在哪儿受气了?朵儿可没招惹你哟。”
丽儿叹着气,双手一摇一晃像风扇一样,给自己打着扇:“你如今可是大腕了,钞票大把大把的往包里揣,我瞅着就不舒服,知道吗?我们之间也有沟了。”
王燕笑了:“沟?我们之间有什么沟?我看你是没儿事闷的,晚上摆摊。”,丽儿摇摇头:“今晚不行,明晚去。”,“有事?”,“我答应了莉莉明晚的。”
“哦!”朵儿沉吟着,望望闺密:“最近,你和莉莉很亲密吗?”,“很亲密?”丽儿换上新裙子,习惯的对着镜子左看右瞅:“很亲密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话中有话。”
王燕望望她,欲言又止,转开话头到:“丽儿,阿洪出事了。”
(未完待续)十三、天凉个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