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丽儿无动于衷,王燕又说一句:“阿洪出事了。”
丽儿一时有些迷惑不解:“阿洪?阿洪是谁?”
“就是谢洪呀,圈子内的人都喜欢称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因此你也学会了,所以谢洪成了阿洪了;再过不了几天,谢惠是不是该叫阿惠啦?”
丽儿似笑非难笑的问:“我又是不是该叫阿儿啦?”
王燕不计较丽儿的嘲弄,大量的笑笑说:“我们是不是去看看阿洪?他可一直公开说,你是他的最爱呢。”
“爱谁谁谁吧,我是不去的。”丽儿一口回绝:“出事?十有九十是给公安抓起来啦。你看他那张脸,青中带白,吸麻呗!还有不倒霉的?”
“我也吸麻,是不是也该倒霉抓进去呀?”王燕冷冷的瞅着她,问:“你去报警吧!”
丽儿抓起桌子上的布女圭女圭扔过来:“你个衰人,去死吧,我最见不得有人成了明星,眼睛就长在了额头上。”
“我不是什么明星,我还是我,我是王燕。”朵儿生气的将布女圭女圭向上一抛:“倒是你一天牢骚满月复冷嘲热讽的,谁招惹你啦?不去看就算了,我走了。”
王燕站了起来,伸出小指勾:“敢不敢绝交?伸出来拉拉。”
丽儿没理她,双手一抄抱在自己怀中,自顾自的咕嘟:“在哪儿学些假洋鬼子腔?阿洪阿洪的,听着就恶心。”
恰巧老妈端着盘子进来,盘中放着削成八小瓣的苹果,盘边搁着二支精巧的小木叉,那还是丽儿过生日时,订做生日蛋糕时蛋糕店配送的。
“燕儿,丽儿,吃苹果哟!”,二女孩儿的脸却各自车向一边。
老妈哭笑不得,将自个儿的双手一拍:“老天,又怎么啦?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丽儿,总是你的不对,占什么强?燕儿,来,叉一瓣,叉呀。”
王燕朝伯母笑笑,拿起小叉,仔细的叉了一块,没往自已嘴巴送,而是递到闺密唇边:“瞧你嘴巴瘪得像个老太太,当心嫁不出去。”
丽儿扑嗤一下,抡起粉拳朝朵儿肩上上下翻飞:“你个乌鸦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妈也笑了:“你这个小冤家,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我看怎么办哟?真嫁不出去,不要老妈养你一辈子?”
“你啰嗦,出去,出去嘛。”丽儿跺脚叫道:“出去嘛。”
苹果是润滑油,八小瓣润滑油下了肚,摩擦力消失,丽儿和王燕又开始了有说有笑。
“刚买的?”朵儿瞅着丽儿身上的新裙:“样式不错,什么质量?”,她蹲下去牵起裙角仔细瞧瞧:“好像是麻沙,夏天一定很凉快。”
丽儿得意的旋了个圈:“好看吗?”,“好看好看,美女!多少钱?”,“三百二呢。”丽儿想想,转念月兑口而出:“有点贵。”
丽儿说完,就想起了谢洪,不由得语气一软:“阿洪到底怎么啦?真出了事?”
轮到朵儿耍笑了:“阿洪?谁是阿洪?在哪儿学些假洋鬼子腔啊?听着就恶心。”,丽儿楞楞,知道王燕是在学自己,便咳嗽一声:“啊哈,学得可真像。好哪,别卖关子啦,真出事了。”
(未完待续)十三,天凉个秋;二、
朵儿这才告诉闺密:“雷霆行动,给抓进去了,现在还在局里蹲着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惠说的,说打你的手机,一直不通。”,“不通?”丽儿拿着自己的手机拨弄,哎呀一声:“我咋调成震动了,这么多呼叫。唉,说半句留半句的,具体怎么回事儿嘛?”
“听谢惠说,阿洪到小区出钟,遇到警方的雷霆行动查户口,就弄进去了。”,“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哎,朵儿,出钟?什么是出钟?”,“你真不懂?”,“懂还问你?”,“出钟就是上门服务。”,“阿洪能上门服什么务?教人家玩电脑?”
朵儿停了话头,望着闺密,实在开不了口。
一个月前的那天,当她第一次面对舞台时,也曾这样问过谢惠。谢惠当即一笑:“出钟,就是外出卖婬!干了钢管舞娘,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
“合同上不是说卖艺不卖身么?”朵儿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那是指另外的人,不是你的,放心。”谢惠在她耳边轻轻说:“有许多姑娘因生计所迫,愿意这样;同情罢了,不要耻笑,这没有什么可笑的。场休时,我再给你慢慢讲。”
说毕,将心跳不已的朵儿往台上一推:“上,台上全是美金英镑人民币,看在钱份上,妹妹你大胆的向前走哇,向前走,别回头。”
最初的慌乱过去后,一切都按训练时的规定动作办,朵儿越来越感到得心应手,暗自惊愕自己的舞蹈潜能。
其实,她哪儿知道,观众们全都被自己的**和大胆所引诱迷惑,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首次表演,生涩而干硬。
30分钟过去,场内掌声雷动,跑下场的朵儿这才如释得负的出了口气。
场休时,她果然从谢惠嘴中听到了许多自己以前不曾知道,或模模糊糊知道一点儿的事情。当晚,她第一次失眠了,躺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凌晨四点多钟,老父起床匆忙洗漱,她平静的转过头。
经过吴队的帮忙,老父也鸟枪换大炮,扔掉了步行街上的水果摊子,到市场干起了批发。现在他必须在凌晨五点半赶到水果市场,一帮客户等着呢。
吭,吭吭!老父费力的咳嗽着。“他是工作,都是工作罢了。”朵儿想:“我上台了,我是钢管舞娘了,也是工作。”
就像一个长期在花圃玩耍前的儿童,园丁突然移走了花圃,儿童看见了花团锦簇后面的平淡无奇一样,朵儿也突然看见了生活中真实的一面。
因为年轻,一瞬息的惊愕过后,是习惯性的理解和淡漠;因为穷困,深切的痛苦以后是无可奈何的默认与接受。
这就是生活!
可这些弯弯曲曲的心路,作为城里人的丽儿怎会知道?王燕瞅着闺密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腾起一股火苗:“凭什么你就应该生活在天真与表象之中?难道就因为你是城里人?就因为你有一个好的老爸老妈?”
“真想知道?”王燕欲擒故纵:“还是算啦。”
朵儿退后一步歪着头斜睨着她,打定主意:“本姑娘,今天就要破她的处!”
(未完待续)十三,天凉个秋;三、
果然,丽儿急了,缠着王燕要她讲什么是“出钟?”,王燕就让她凑近来附着她耳朵讲了。谁知丽儿听后竟大笑起来:“这就是出钟哇?我早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轮到王燕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她了:“你知道?你即然知道了还问我?这不是找抽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学校里的学妹就有不少人干这个,利用自己的身体找点学费或零花钱,有什么不好?”
王燕往小床上一坠,搔头大叹:“我还以为我自己这边罪孽深重,没想到外面那边早春花烂漫哩!这观念变化得也太快了点吧?女孩儿还是应当自重的。”
“生存与自重是二码事!世下艰难,毕竟活着是唯一,这就是21世纪的唯物辩证法。”
丽儿咋舌道:“真以为大家还是像我们的上一辈,什么理想呀道德呀贞操呀奉献呀?朵儿,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的理想就是每月有一个轻松固定薪水高的好工作和一幢带出户花园的小别墅,再找一个爱我的一辈子不会变心的富二代;我现在的道德就是要对得起自己。”
王燕跺脚嚷嚷:“别演讲啦,别表白啦,求求你,大小姐,拜托拜托!”
厨房中传来老叫声:“丽儿,来帮帮忙,你老爸要下班啦,听见没有?”,如果是原来,丽儿才懒得理睬。
不过,因为近来曹操的小侄女补课来得早,常常是一身粉笔灰的老爸刚下班,简简单单的抹一抹脸,那小女孩儿就乖巧的拎着小书包,按响了门铃。
丽儿把mp5的耳机塞一只给朵儿,二女孩儿进了厨房。
“是不是这男人的心总是飘忽匆匆/是不是这爱情的梦醒来以后更空洞/你总是不让近你心里的苦哀/为何你却忍心让我独自泪眼朦蒙/”
丽儿蹲着择菜,朵儿则帮老妈切肉,二女孩儿边做边随着音乐摇头晃脑。
老妈呢,独自瞅着这一对小人儿偷乐。
当二女孩儿拎起大包小包和老妈正欲出门时,门铃响了。曹操和小侄女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张老师好!”
丽儿捧捧小姑娘可爱的脸庞:“快进来,怎么瘦了些呀?”,“丽儿阿姨好!我没有瘦。”作古正经的回答,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慌得老爸忙去关门:“隔墙有耳!”
王燕也蹲下去捧捧小姑娘的脸蛋:“还有我呢,你还没有叫哩。”
小姑娘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想叫又不知称呼什么,“嗯,嗯,嗯!”的憋闷着,丽儿忙说:“叫朵儿阿姨,叫嘛。”
“朵儿阿姨好!”,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老爸敲敲鞋柜咳嗽一下:“干正经事了,玉清,你们走吧,早点回来。小曹,你自己坐,泡茶,看电视,不客气。”
老妈应承着,领着二女孩儿拉开了门。
三女孩儿在老地方会合,一一支起小铁架,铺开摊子。说也怪了,三女孩儿今晚的生意特别好。不久,莉莉就卖掉了上次没卖月兑的二条苹果牌牛仔裤和一件衬衣。
王燕则出手了一床八成新的单人素花毛毯和一尊笑弥撒瓷像;特别那瓷像,居然还引起了几个卖家的争夺。
丽儿呢,一支法国口红三支小瓶香水一串银装饰链,也分别以双方满意的价格出了手。
而一边的高个子男孩,今晚手气似乎背,瞎叫半天和瞎折腾半天,一样东西也没月兑手。瞅着三女孩儿一遍又一遍的数着自己手中的钞票,男孩摇摇头,只好拎起小摊子走了。
他刚一走开,一个农村妇女便风风火火的补了进来,出口就不凡:“来呀来呀,来买跳楼货呀”
花花绿绿的各式被套摆了一地,还不断往丽儿这边挤挤:“来呀,欠了赌债的跳楼货呀,样样二十,各人挑,各人选。”
所谓买卖九分喊,连喊之下,必有顾客。
(未完待续)十三,天凉个秋;四、
这不,过往行人纷纷停足,蹲下挑看。不一会儿,那所谓的跳楼货,居然连连出手,换成了钞票。
顾客一多,秩序就有点乱了。顾客的不断脚踩在丽儿和王燕的摊子上,还让莉莉在目瞪口呆中,眼睁睁的瞅着就不见了二件短袖夏装。
一傍佯装顾客的老妈不干了,她先是想想,然后蹲下去也装做挑选,左瞧瞧右瞅瞅的,又拆开一件花被套的边缝嗅嗅,突然大叫了起来。
“哎呀,怎么有股霉味儿?”
再嗅嗅,又递给旁边几个中年妇女:“真有股霉味儿啊,嗅嗅。”,中年妇女一嗅之下,也变脸站起来:“一定是黑心棉弄的,是有股霉味儿,要不得,要不得,不要了。”
于是,挤着挑选的顾客都嗅嗅,也都变脸扔了选好的被套,站了起来。
老妈歪打正着,果然是农村小加工厂的废棉絮和烂棉絮搞的。
眼看着到手的买卖飞了,农村妇女怒火万丈,一腔怒火朝老妈劈头盖脸的砸去:“老**,吃多啦,跑到这儿来害人?老娘和你拚啦。”,骂着叫着竟向老妈一跃而猛扑过去。
丽儿闭闭眼,暗叫道“完了!”。她知道在家唠唠叨叨的老妈,根本不是那泼辣村妇的对手。
眼看那厮骨节粗大的双手就要揪住老衣领,曹操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一把拦住她:“干嘛?光天化日想行凶打人?有理讲理吗。”
“理?没得理,这个世界有什么理?”村妇瞪着眼,气汹汹的嚷嚷着:“我非撕烂这老婊子的嘴巴不可,叫她再管闲事?”
村妇一使力,竟在曹操手臂上抓出了几道血痕。曹操一生气一抡臂膊,啪,村妇摔了个大跟头。行人闹哄哄起来:“打死人罗,打死人罗。”,“抓衣服哇!”,“抓东西哟。”
几双手伸向了地摊,跟着几十双手都伸了出来,吓得摊主们见状纷纷收起了摊子,
三女孩儿眼明手快,片刻间,就折了小铁架卷起了小地布,站在人群外伸头远眺。那边,丽儿早拉出了老妈。
她第一次拉着老妈左右上下瞅着,瞅得老妈不好意思的直嚷嚷:“死闺女,瞅啥呢?”,这边,曹操早跳出了包围圈,站在三女孩儿后面:“叫?再叫嘛?”
他幸灾乐祸的嚷嚷:“龟儿子傻农民,跑到城里来卖y货,该遭该遭,活该遭抢。”
对曹操的粗言秽语,身为农家女的王燕实在听不去了,就往地下瞅,瞅到几块西瓜皮,便佯装着清理自己的小包蹲。
“叫嘛?卖y货嘛?龟儿傻农民,滚回乡下去!”
曹操兴致勃勃的嚷嚷着,边嚷边讨好的对老妈说:“伯母,没摔着吧?都怪我出手太晚。我要早出手哇,哼哼,要她个傻农民摔。”
“哎哟!”曹操忽然踩在一块西瓜皮上,跌了个倒栽葱,待他爬起来,又踩在了另外一块西瓜皮,“哎呀,我的妈呀!”,又是一个响遏行云的倒栽葱。
慌得女孩儿扔下手中的东西去扶他:“曹老板,怎么啦?”
“哎哟,鼻子出血了。”
“纸,快用软纸擦擦。”
王燕忍住笑,将一大团软纸递给他:“曹老板,摔得怎样?有点味道吧。”,曹操接过软纸,哼哼叽叽的:“没,没什么。这是谁乱扔的西瓜皮,怎么这么没公德?”
丽儿也笑道:“曹老板,谢谢你的摔啊,你不摔,咱老妈今天就糟啦,真的要谢谢你的摔啊!”
唯有莉莉阴沉着脸,显然是对自己无端被曹老板开销还记恨在心:“摔?我看是假摔。世界杯上的假摔还少?中国足球正在扫黑打假,曹老板可是假摔状元哟,怎么不去报到参加?”
曹操咧咧嘴:“哎,莉莉,怎么这样说呢?好歹我们还一起合作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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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奇怪的望望他:“小曹,你没在家等侄女?”,“没有,王老师说不担心的,我一个人坐着无聊,就跟来看热闹。”,“幸亏你跟来了。”老妈得意一笑:“走,今天不摆啦,咱们回家啦。”
于是,大家高高兴兴的跟在她身后往回走。
路过那间冷饮店,三女孩儿照例要进去刨冰激凌。老妈谢绝了大家的好意,自己留在外面看守着包裹,曹操则跟着三女孩儿进了店,做东买单。
有了买单人,三女孩儿便嘻嘻哈哈的挑最贵的“哈根达斯”,178块钱一个一人要了二个刨着,聊着,享受着这随意的氛围。
未了,还为门外的老妈要了一个,花去了曹老板近一千三百块。结帐时,曹操对平时不屑一顾的这女孩儿吃的小玩意儿竟然如此贵,十分吃惊。
“收错没有?这么贵?”
王燕故意冲着霓虹灯价格牌盯盯:“哎呀,我怎么感到像被宰了一样?我的心在流血,在流血呀。”
曹操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帐单随手撕得粉碎,扔进拉圾桶:“是有点贵,,真想不到,一个冰激凌可以卖到一二百块,我还以为不过块儿八毛哩。”
“块儿八毛?回到七八十年代吧。”王燕叽笑他:“曹老板,你不与时俱进,老想着回到过去,是不是对社会不满呀?”
丽儿道:“曹老板,今天你出力又出血,你是咱新中国最可爱的人了。”,曹操摇摇头:“你三个女菩萨呀,我怕你们得啦,惹不起躲得起嘛。”
出了冷餐店,夜风一吹,大家亢奋迷糊的头脑有些清醒了。
丽儿将包装精美的“哈根达斯”递给老妈,莉莉王燕拎起了自己的小包,曹操忽然对王燕道:“朵儿,今晚十二点我去捧场,你别不理我哟。”
盯盯他那色迷迷的眼睛,王燕猛然像不慎吃了只苍蝇那样感到一阵恶心,便别过脸去。
走在前面的老妈听见了,回过身:“朵儿?谁是朵儿?晚上十二点不回家,干什么?”
丽儿狠狠剜曹操一眼:“开玩笑的!王燕,莉莉,明天见!”,“明天见!”,几双手扬起彼落,曹操只得眨巴着小眼睛,慢腾腾的跟在母女俩身后,他得回去接小侄女的。
回到屋子里,抖落一身霜花,老爸抑扬顿挫的声音还在响着:“来,再读一遍,注意前鼻音和后鼻音的区别。”,“我坐在湖畔/看那美丽的花儿在水面飘散/……”
三人轻脚轻手的关上门,老妈示意曹操自己随便,便进了厨房忙碌,丽儿则进了自己小屋。
曹操独自坐了一会儿,也蹑手蹑脚的来到丽儿的小屋:“丽儿,忙啥呢?前次伯母说你要来,我可一直等着哟!”
“我怕受那个气!”丽儿冷冷瞟着他,也不让坐:“耍惯了。”,“哎,认真工作,哪个会对你有气?丽儿,我真缺人,你来吧,来二个也行。”
“谢谢!我现在还不想来,等我想起要来时再来。”丽儿自顾自的玩着手机:“要不,你真差人,把莉莉喊回去也行嘛,人家做得好好的,凭什么让人家走路?”
“丽儿,我知道你们都不满这事,唉,其实,事情哪像你们想得那样简单”曹操摇着头,欲言又止。
“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老板都这样,用人时好话说尽,不用人了就一脚踢开,这就是剥削。”丽儿瞪瞪他:“黄世仁又回来了,你又害了几个白毛女呀?”
曹操尴尬的咳咳,对于恩师这位灵牙利齿的宝贝疙瘩,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一来自己的小侄女正在恩师手上补课;二来,恩师的学生实在不少,也实在争气,几乎都是道上的生意朋友,还有政界的“黄埔二期三期”。
如果得罪了丽儿,在道上说起来对自己和名声和财路都不利的;如果再因此而得罪了恩师,更对自己发后的发展没好处。
说实话,这个愚笨的张老师,如果不是过于笨拙和胆小怕事,就凭他那年年都要教出全班五十几个人中,一半学生读重高的本事,怕早就发了。
市区内学校每次中考后年年排名,王老师的高徒英才辈出,举一反三,源头都在老头儿手中,得罪了他,等于自断财路嘛。
“叮——咚!”,有人按门铃。
老妈走到猫眼儿前瞧瞧,几步窜到书斋:“快,谢主任来了。”,老爸一阵慌乱:“谢主任,这?这?”
老妈几下收好摊在桌子上的书本,拉拉小姑娘:“来,去和丽儿阿姨玩,有人问,你就说是阿姨的朋友的侄女,记住了呵。”
“叮——咚!”
“哎,来啦来啦!”,老妈一边大声答话,一边将不知所措的曹操往阳台上推掇:“看风景,看风景。”,一面踢踢哒哒的拉长嗓门儿打着哈欠开了门。
(未完待续)十四、风再起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