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都是很有学问的,要不,怎么能做这么大的官?更重要是,对方是个大男人,男人们都很自高自大的,可不能让他小看了自己。
“你好,吴队长!”,、
“好,好个屁!说,啥事儿?”
丽儿有些慌乱,怎么这位大人物一开腔就是这般粗鲁?记得那次在手机店和他初次相遇,还是相当和蔼可亲的嘛,连被自己不慎摔在地上的手机,都由他掏钱买了单
一个慷慨成熟稳重居于高位的中年男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哑巴啦?说,出了什么事?老子正忙着哩。”
丽儿差点儿失去了继续通话的信心,她稳稳自己的的情绪,轻柔的说:“吴队你好!我是丽儿,是朵儿的朋友,我们在手机店见过面。”
那边厢,吴队大约也听出了对方莺语婉转是个年轻女孩儿,声音陡然一降:“哦,真对不起,我以为是下面的人哩,对了,你说你是谁来着?”
“我是丽儿,是朵儿的朋友,我们在手机店见过面。”,吴队这次可听得清清楚楚,是丽儿,朵儿的朋友,就是那个拍**色片的妙龄少女。
真他爹的,正想着她,她就居然自己撞到枪口上来啦。嘿嘿!
“丽儿,有事吗?”,吴队忍住心头那个乐,这小妞一定是为了片的事儿,瞧吧,我敢担保,百分之百。
这小贱人,月兑出来真是不错,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瞧那**,高高的白白的,比朵儿还迷人……还有,说不定还是处女。这年头,真正的处女是俏货呢。
“有事,我想找叔叔帮个忙。”
“什么忙呀?我能帮一定帮。”,怎么样?吴某料事如神吧,得服呀,在道上滚了这么年,没几碗水还敢叫吴队?
“嗯,就是,就是,嗯,就是。”丽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有些不知所措了。
吴队老练的一口接过:“丽儿你别慌,现在不好说,到了我这里再说行吗?你什么时候来呀?”,丽儿喘了口气,她很感激吴队的爱怜和机敏,没让自己难堪。
“我想想,我想想,叔叔你平时的工作很忙吗?”丽儿问:“你多久有空呢?我不能耽误你工作哩。”
吴队沉住气,道:“眼下落实中央的政策,是比较忙,可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朵儿的朋友嘛,我不帮,谁帮?说吧,你定时间。”
滴水不漏和蔼可亲的话,让丽儿对吴队又充满了好感:瞧,这才是大人物,大人物说话都这样的,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的。
“明天下午行不行?明下午二点钟。”丽儿鼓足勇气说:“我在哪儿见你呢?在你的办公室行吗?”
吴队暗骂一句“神经病,跑到办公室干嘛?”,嘴上却亲切的回答:“哎呀丽儿,真不巧,队里的办公室正在维修哩,这样吧,在玉洁冰清行不?我明天正巧在那儿蹲点。”
玉洁冰清美容院?不就是拉阿洪下水的地方吗?吴队在那儿蹲点?蹲什么点?丽儿犹豫不决,一时没答应。想来想去,只好叹口气说;“要得,吴队一定等我哦!”
毕竟是自己求人,难道还要人家找个大剧院才行?人家大队长呀,肯见自己已经相当不错啦。不用说,是看在朵儿的面上。不过也不一定,也许呢?反正,小心一点为妙!
(未完待续)二十七、窗外有风;二、
朵儿见丽儿独自跑下了楼梯,知道她是生气了,只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她想,这才怪呢,越想瞒的事越瞒不住,这鬼丽儿,怎么来了个突然袭击?这下,她全知道啦,完啦!
自从几年前跟着父亲进城与丽儿相识以来,她还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丽儿的。这,丽儿也知道。丽儿曾说:“朵儿,我知道你的事,你知道我的事,这才叫朋友哇,对不?”
虽说上次在洋洋百货歪打正着的被她和莉莉发现购房合同,自已花言巧语的胡乱唐塞了过去,可现在……而且居然还被她现场亲眼证实了。
唉,丽儿哇丽儿,你怎么知道我的苦衷?我该怎样给你说?给你解释?可不可以让你无形中读懂我的话语?
“小姐,你的房产证。”,销售经理见她久久的坐着出神,便蹲下去捡起地上的房产证,小心地递过来:“一正一副,你拿好了。”,朵儿一惊,回过神接过红本本,说:“谢谢。”
经理陪着笑,送朵儿下了楼。
跨出公司大门时,经理仿佛不经意的问:“小姐,不知你房子多久装修呢?”,“接房后就可以装。”朵儿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实在太想搬进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接房后一般是放置一个夏天最好,让房中的潮气透出,对装修有好处的。”
经理为她拉开车门,一手叉在车门顶上:“刚修好的新房有害气体很多,多透透对身体有好处。”
朵儿来了兴趣,退回本已钻进了半个头的身子:“看不出,经理懂得真多,谢谢你啦!”,“如果小姐需要装修的话,可以找我。”
经理不动声色的微笑:“长期与房地产和装修公司打交道,自然懂得一点点,我可以帮小姐的。”
正为装修发愁的朵儿高兴的问:“真的?你也懂装修?”,“懂一点,到时你找我就行了,一定帮忙。”,朵儿接过他的名片,珍爱的放在小拎包夹层:“价格要公道哟。”
“放心!”,经理请她重新钻进车内,然后与司机会心的对望一眼:“vip客户,上哪,听小姐的。”,谁知朵儿忽然朝窗外望望,掏手机就打,一面示意司机不忙。
前面正在慢吞吞开着寻客的出租车停了下来,戴着墨镜的阿惠钻出来,四下张望。
朵儿钻出了开发商的黑奔,说:“谢谢,不用送了,我上朋友的出租回去,再见!”,忙忙跑上去:“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你。”,阿惠抬一下墨镜:“跑到那儿去干嘛?上车吧。”
笛!刹车一松,的士徐徐起步。朵儿将窗子关紧,耸耸肩膀:“有点冷耶,开暖气,开暖气。”,“是,大小姐。”云彩慢吞吞的答道:“坐车不给车钱,还指东指西的,你霸道呢。”
朵儿嗔道:“我有你霸道?你昨晚那一脚,差点儿将芳儿踹倒在地,少林功夫哟。”
云彩脸色阴沉下来,瘪瘪嘴:“小妹儿,仗着老板,狗眼看人低,该踹。”
话说那芳儿,越长越水灵,再加上其绝顶的聪明伶俐,常常将云彩朵儿二位大姐大的舞技瞧在眼里,暗地里模仿和创新,不知不觉就成了台上的常客,许多高难动作连二位大姐大看了,都私下佩服,自叹不如。
(未完待续)二十七、窗外有风;三、
老板自然喜欢能煸情和引来观众的舞星,因此,对芳儿越来越重视,安排她演出越来越紧凑,芳儿在观众中的名气越来越大,芳儿赚的钱也就越来越多。
这人啦,一有钱有名气,原先强捺着潜伏在内心深处的弱点,就肆无忌惮的暴露了出来。一向低眉顺眼对二位大姐大敬畏有加的芳儿,也变得不那么听话和懂规矩了。
更兼芳儿年轻漂亮任性,有事老板都让着她,这已让凭本事吃饭的朵儿云彩很不爽;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芳儿又撞了个大祸。
那个深受福尔摩斯陶冶的阿涛,悄悄给朵儿发来了信息,告之她今晚的演出务必要出点小错,因为阿涛的酒吧夜场也要演出同幕钢管舞,只要朵儿配合不动声色的让观众稍有不满就行。
并告诉朵儿:报酬已打进你的帐户,请查收云云。
阿涛说:“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那边每天故意出点小错,日积月累,就是帮了我。
像当年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一样,总有一天,你王老板的观众,都会跑到我这儿来。”
应该说,阿涛的生意经是不错的,出的主意也不锼,为此付给朵儿的费用也大方并从未失言。问题是:从来都将此看着是游戏玩的朵儿,那天偏偏忘了删掉自己手机中的短信。
女孩儿在一起,相互玩儿各自的手机是常事,况且是一起演出的同事。
临上场时,朵儿信手一揣,将自个儿的手机揣进了芳儿手中。芳儿自然像平时那样,拿着翻腾玩耍,得,阿涛与朵儿的关系与密约顿时暴露无遗。
如果不是因为竞争,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芳儿与云彩争了二句,芳儿大可一笑了之,不放在心上。
可现在,芳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生,感到二位大姐大就像压在自己头上的二座大山。
于是,照此全部内容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再拿给小王总“欣赏”。
结果就不说了,任随朵儿费了多大力气的解释,都没取得小王总的谅解,还被停演三场,以示对其里外勾结的惩罚。
芳儿的告密,也同时深深的激怒了云彩。
因为朵儿不但是云彩的好友,而且是云彩亲自引进和培训教练的。朵儿对老板不忠,岂不是说云彩也对老板有二心?业内都知道,朵儿和云彩的铁姐们关系的。
第二天晚上,云彩就借调班之故与芳儿扭打起来。
那柳腰细腿的芳儿,岂是丰腴力大阿惠的对手?云彩一脚踹得芳儿呀的声趴下,花枝乱颤,只有进气,没得出气了。
眼见得芳儿是上不了场啦,这事儿闹大啦,小王总,老王总,保安部长舞美监督乐师等一干人群情激愤,可又个个大眼瞪小眼,无可奈何。
一来因为朵儿云彩名震圈内,多少老板拎着钞票想法拉她俩。二来呢,朵儿背后就是吴队。地球人都知道,一个大城市管理的总执法大队大队长,有多大的能耐?得罪不起呀。
再说了,老王总混迹江湖多年,关系网密密迭迭,钞票多得扎手,不怕什么吴队搅合,但为了一个钢管舞星而得罪一个城管老大,似乎还没这个必要。大小王总估量一合计,只得陪着笑说芳儿不懂事,请二位大姐大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原谅。
(未完待续)二十七、窗外有风;四、
阿惠冷笑一声:“让她休息一下冷静一下也好,否则不知道自己长着几颗脑袋。请老板放心,今晚的演出,我和朵儿包啦。”
二姐妹打起精神,当晚,连轴传动,全心投入。
端的个影随柱旋,人抱管跃,面若桃花,身如轻燕,一阙《霓裳羽衣曲》和《跟我去巴黎》下来,全场掌声雷动,证明其宝刀不老,雄风犹在;羞得妄自尊大的芳儿捂目低头不语,喜得大小王总频频点头,喜不自禁。
但,纵然如此,还是有人将此消息告诉了吴队。
当二人一番巫山**后,赤膊上阵的吴队靠在床头,狠狠地责骂了朵儿。说朵儿和云彩真是女人,不懂事,饭是大家吃,钱要大家赚,做人要懂得收敛,锋芒毕露不可取云云。
阿惠望望副驾驶位上的朵儿:“你碰到丽儿了吗?这二天失踪了耶。”
朵儿说:“碰到啦,也告诉了她这二天所发生的事。”
“怎样?想找死回家去嘛,你个衰人。”阿惠猛踩刹车,摇下窗玻璃大声朝窗外骂,朵儿双手支着车窗,才没一头撞在玻璃窗上。
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半大小子,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横穿横道线,不顾车辆纷纷停下和司机的咒骂。朵儿无可奈何望着扬长而去的小子们:“还能怎样?不哭不闹,铿锵玫瑰哩。”
“你没提阿洪?”,朵儿深深叹一口气:“提啦,丽儿倒是挺意外悲痛的。唉,这个阿洪哟,吃错什么药啦?值不值得嘛?”
“死了好,像他那样,活着比死了更可怜。”阿惠冷冷的说:“都生错了时代,早生二十年晚生二十年多好,偏偏生在80年代;80后?哼哼!”
一缕冰冷的泪花嵌在她眼角,朵儿没有查觉。
“就这样算啦?”阿惠牢牢的把握着方向盘,盯着窗外:“逍遥法外?”,“听丽儿说,她想找吴队帮忙,找到那二家不良公司。”
“召蛇入洞,与虎为伴。”阿惠冷笑一下:“人家早就瞅着她哩,她还真不知道?”,朵儿无力的摇摇头。
“下周一,陪我去领搬迁款。房子估了16万,太少啦,要多点,我一下付了按揭的商业贷款多好。全帮银行挣利息了”阿惠闭闭眼,轻轻推下标杆换成中档,让的士慢慢开。
现在**增加了本市的的士车辆,提高了司机的油料补助金,打车的人也没有以前那么拥挤了。亲人的连续离世,原有的经济压力和堪迫也无形之中解徐了。
朵儿点点头,没说话,车内一时寂静。
朵儿忽然用胳膊肘儿碰碰云彩,朝外呶呶嘴巴,研究正和一位满头黑发身体粗壮的中年妇女躇跚而行。妇女威风的说着什么,手指头扬在半空,指指点点的。
而研究则蠕动着薄薄的嘴唇,侧耳低头听着,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走着,不时点点头。
阿惠冷冷的说:“他老妈,你看他像不像个标准的女乃嘴男?”,朵儿说:“可你曾爱过他呀,初恋是最甜蜜难忘的,不要责怪他了,现在的男孩儿都这样。”
她抓住车把侧向阿惠,调侃般笑道:“人家天天晚上都来捧你的场哩,痴迷不悟的爱着你哩。”
(未完待续)二十七、窗外有风;五、
朵儿忽然用胳膊肘儿碰碰云彩,朝外呶呶嘴巴,研究正和一位满头黑发身体粗壮的中年妇女躇跚而行。妇女威风的说着什么,手指头扬在半空,指指点点的。
而研究则蠕动着薄薄的嘴唇,侧耳低头听着,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走着,不时点点头。
阿惠冷冷的说:“他老妈,你看他像不像个标准的女乃嘴男?”,朵儿说:“可你曾爱过他呀,初恋是最甜蜜难忘的,不要责怪他了,现在的男孩儿都这样。”
她抓住车把侧向阿惠,调侃般笑道:“人家天天晚上都来捧你的场哩,痴迷不悟的爱着你哩。”
“那是他没钱用了,我知道他的老毛病,我现在有点钱,可就不再给你啦。”,阿惠笑笑:“回家跟你老妈过吧,耶,这不是丽儿的小姨吗?慢慢腾腾的闲逛?服装店关啦?”
朵儿瞅去,可不,小姨和店里的小吴,正一前一后的走着。二人的眼睛都盯着前面什么,还不时相互回头瞟瞟的。朵儿脑中一闪:“干嘛,未必她们也在为丽儿的事情奔忙?”
“开慢一点,再慢一点。”朵儿招呼着云彩:“看看她们到底在干嘛?丽儿出了事,嘴巴上说不急,可心里却急得上火,闹着要去找吴队;作为她小姨倒好,还有闲心逛荡?”
小姨慢吞吞的跟在小吴后面走着,突然,前面的小吴停了下来,小姨也跟着停下。朵儿百思不得其解:这是逛荡的那一般?走走停停,像在与谁捉迷藏似的?到底在干嘛呢?
“碟子,最新电视剧,五块一张,便宜!”
一个中年农妇背着一个黑包,手中举着几张碟子,边走边喊。朵儿注意到农妇几乎在每一家店堂门外都要停下,朝里面陪着笑么喝。
再一看小姨,小吴,牢牢的跟着卖碟人,她走,她俩也走;她停,她俩也停……朵儿一下全明白了,肯定是在跟踪卖碟人,要不,咋都这样鬼头鬼脑神神秘秘的?
朵儿猛拍一下阿惠:“丽儿的事,有办法啦。”
正全心全意把握着方向盘盯着车外的阿惠,吓了一大跳:“什么办法?你说什么?”,“黄碟是雇人卖出去的,找准一个卖碟人,直捣她的发货方,不就能截断根源,捣毁制片老窝子吗?”小姨真聪明啊。”
朵儿高兴的瞅着车外的小姨和小吴:“到底是做销售的。”
阿惠想想,也咧开了嘴:“是这个理!别说,做销售的,就是比我们脑袋瓜子灵活。”,“跟上去,跟着跟着,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她俩的忙。”
朵儿觉得有些发热,便月兑下外套连同手中的小拎包,扔往后面的空位:“这样,丽儿也不会闹着要去找吴队,免得出事。”
进了一家装饰豪华餐馆的那个卖碟农妇,大约是被老板连骂带撵的捞了出来,站在门外可怜兮兮的发呆。
发一会儿呆,农妇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取下背包,将手中的碟子往包里一扔,拉上袋口再背上然后往自己身上一模,居然掏出一部手机来。
农妇笨手笨脚的歪拿着手机,咕嘟咕噜的说了一通,径直沿着大街走去,很快就拐进了一条小巷。
(未完待续)二十七、窗外有风;六、
农妇笨手笨脚的歪拿着手机,咕嘟咕噜的说了一通,径直沿着大街走去,很快就拐进了一条小巷。
朵儿瞅着紧紧跟在她后面的小姨二人,不觉兴奋起来,跺脚道:“看来,找到老窝啦,找到老窝啦。阿惠,跟上去,快跟上去!”
的士却停了下来,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二个孩子微笑着举起右手,拦在车前。
“哎呀,在这节骨眼上。”朵儿摇头长叹,一跺脚:“不载,开过去。”,阿惠瞟瞟她,打开了车门:“请问到哪里?”,“北城,繁茂路98号。”
“好的,请上车吧。”
阿惠推推朵儿:“怎么能拒载?只好委屈你大小姐走走路啦。”,朵儿跳下车,匆忙抓起后座上的外套和拎包,朝阿惠做个鬼脸:“重利轻友,哼,晚上见!”
“晚上见!”
朵儿一手抓着小包,紧巴巴盯住前面小姨二人就要消失的身影,边追边笼上外套。眼前一暗,小巷幽幽,人声鼎沸,别有天地。
穿过林林总总的各式摊子,朵儿终于瞅见正站在一家毛线摊前,佯装着挑选与老板讨价还价的小姨小吴。
前面不远处,那个卖碟的农妇坐在小摊子上,不紧不慢的吃着豆花饭。
朵儿只好在一家副食店前停下,也佯装着挑选货架上琳琅满目酱油盐醋什么的,一面偷偷斜睨着小姨俩人。
农妇舒舒服服地慢吞吞的吃着,“呼噜噜,呼噜噜!”喝豆花的声音,响亮地传来,朵儿这才感到肚子阵阵空虚,掏出手机瞧瞧,哦,下午一点多啦。
老板娘瞅着她,嘴角上挂着冷笑,挽起了一双胳膊肘儿,青筋毕露的手背上满是愤懑。
“这个,这个这酱油怎么卖?”
“我这里有十几种品牌,你要哪种?”
“要,那种,不,这种。”
呯!老板娘一拍柜台:“少来这一套,我说你这种人没几个是好东西,不卖!”
朵儿楞了,拍柜台的声响,引得众人都往这边瞧,小姨小吴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原来是朵儿,便慢腾腾的装着看热闹走过来。
还好,那农妇津津有味的吃着,无动于衷。
“告诉你,吴老二那龟孙子是嫉妒我,是诬告。你记者啷个嘛?以为我怕你?”
老板娘口水四溅,拍得玻璃柜台哗啦啦直响:“你要整我明说嘛,装着买东西干啥?你以为我看不出了?我早看出了啦。你记者是歪是得行,可也不能不顾事实对吧?我周菊花可是守法经营,照章纳税,从不卖假货的。”
朵儿哭笑不得:看样子,这位周菊花同志与一个叫吴老二的同志,因为经营发生了争吵。吴老二同志威胁说要找记者来暗访曝光云云,而周菊花同志就把自己当做记者啦。
小姨俩人都听笑了,知道老板娘是误会了瞎折腾,便挤上去劝慰,一面向朵儿挤挤眼。朵儿明白过来,转过身慢慢走开。
她看见那已喝完豆花的卖碟人,正付钱抹嘴,忙拧开手机,指头灵巧一动:“目标走罗,快跟上。”
小姨听见手机短信铃声,打开一看,会心笑笑,一把拉着小吴挤出人堆,跟了上去。
(未完待续)二十八、陋巷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