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莉,你呢?姓什么?交个朋友吧。”
莫莉伸出一只玉手:“不打不相识呵,大哥,对不对?”,莫莉一闪眼:“哎呀,这个朋友受伤了,莫果,快包扎,上止血粉。”
莫果这才掖起真家伙,跑到内室拧出个小药箱。莫莉接过,蹲下去,细心地为伤者清毒,止血和包扎起来。那动作,十分的熟练,十分的麻利,就像受过特别训练一样。
莫莉的头发扫在伤者的下额,缕缕女人的体香掺合着麻烟的淡香,扑进伤者和旁边紧挤坐着的哥儿们鼻翼,大伙儿居然就感到一阵心境摇荡,心驰神往。
尤其是那有幸受伤的哥们,嗅着麻烟发出的香味,竟迷迷糊糊的不断抽搐着自己的鼻孔,贪婪地大口大口的吸食着美女的体香和麻的芳香;这个瘾君子,早就打熬不住啦。
莫莉何许人也?一闪眼,就看出了瘾君子的真相。
嫣然一笑,点燃一支白条亲手塞在哥们的嘴间:“兄弟痛吧?这是止痛药,包灵!真对不起,我兄弟不懂事,请多包涵包涵。”
烟一入那哥们嘴巴,刹那间红光闪闪,就短了半截。那边,哥几个痛恨而嫉妒的瞅着他:贱骨头,一见美女就挺不起身啦?唉,凭什么美女给他一人享受?
瞧那亲热劲,啧啧!
曹操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莫莉,莫果,(茉莉花开)却莫法结果,这一对宝贝的老爸可真会起名。看来,这俩姐弟运气都不好哩!莫莉莫果?哈,还挺押韵的,就是不太吉利。
“我们是为丽儿的事来的,姐儿,你可不太仗义呵,见利忘义哟。”
曹操直言不讳的冲着莫莉说:“骗人家小姑娘拍摄,弄了祼片到处卖,你差钱用呵?干这种损人害己的勾当。不怕报应?不怕人家找上门?不怕人家报案,公安局扫了你?”
“哥子,话不能这样说。”莫莉小心的回答:“我们是有合同的,丽儿自己也是知道后果,亲口答应的,至于”
“放屁!”曹操提高嗓门儿,打断她的话:“明明是欺骗,还狡赖?这是你的作法?姐儿,江湖之大,莫非由你一人说了算?由你一人捏在自己手心?”
莫莉笑了笑:“当然不是!不过,哥子,我想问一下,这丽儿是你什么人?”
“大路不平旁人闯,怎么样?”曹操怒从心起:“你弄得人家一个黄花闺女,清白小女无路可走,不是逼人为娼吗?还想强辩?”
双手在同伙的腿上一捺。他习惯性的一跃而起,慌得莫果重新掏出真家伙,对准他:“哥儿们,不想再流血吧?坐下,手放在腿上。”
“说真的,我本意不是这样。因为公司这段时间经营利润不好,丽儿拍摄后,分管日常运营的彭副总就背着我录制进行兜售。”
莫莉对兄弟摆摆手,望着曹操轻轻道:“才惹下这祸,我知道后已经开除了彭副总。唉,我一直是守法经营,照章纳税的,也是被人所害。”
曹操哼的一声,扭开了头:“被人所害?可你兄弟还在卖得热火朝天,贩黄牟利哩。”
莫莉脸色一变,转过身对莫果严厉的喝问:“这位哥子说的可是实话?你还在卖丽儿的碟子?”
莫果先感到莫明其妙,后见姐姐一个劲的对自己挤眼睛,这才明白过来,马上配合道:“这,我看到最后还剩一点,想卖了算啦,捡几个钱算几个钱,所以,”
莫莉冲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踢在莫果上:“我打死你这个贪财的家伙,说了不准买卖还卖,怎么这样不听话?哥儿们胳膊肘儿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说!”
“那是,那是他们偷了我的母碟,还想溜之大吉。”莫果吞吞吐吐的,他真不敢说。
他知道姐姐为了这录制碟片的高科技纳米技术的机子,花了大价钱托了朋友们,从德国进口的,平时视为宝贝。
莫莉一惊:这母碟可是名副其实的赚钱机器,一次录制,终身可用。不像国内的录制机,录出来说是母片,其实复制几次就不行了。为了这德国机子,那个人可还费了点力呢。
“哥子,这样好不好?”莫莉查颜观色的瞅着曹操和他手下,断定他们不外乎就是为了丽儿一事来的。
其实,自从杀人重伤案发生,警方的视线被引向贩黄后,她就以额加庆,也从为一个什么小小的丽儿感到不安或难过的。
说白了,你签了合同同意拍摄,我自然可以录制买卖,没什么狡辩不狡辩的,这是个契约时代,想不到却因为这事出了杀人案。
不过也好,原本开设工作室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大不了陪点钱散伙算啦。
怕只怕的是有人扭着这事不放,非要刨根问底,弄不好,连自已贩毒的事儿也翻腾出来,那可就真正的完蛋了。
眼下,这几个家伙打上门来,骗了莫果的母片,也许就真正只是为了丽儿一事。这很让她出了口气,感到不幸中的万幸。
因为,虽然母片很珍贵,也大不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至于被人连根带须全部拔掉。
因此,莫莉一边瞅着曹操,一面笑嘻嘻的建议道:“莫果错了,我自然要重重惩罚他;我也错了,可我已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公司垮啦,同时被市局罚款七位数,倾家荡产啦,我现在是保外就医之身。”
说到这儿,莫莉很形象的配合着叹气,垂下眼皮。
眼见美女可怜兮兮的要哭啦,受了枪伤的哥儿们吸食了麻烟,居然劝道:“姐儿莫哭,容我们哥儿们商量商量。我们来没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想拿回母片。”
莫莉心中咣的一下,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真正落了地,她很为自己的判断骄傲自满,话语是便多了几分喜不自禁:“谢谢这位兄弟!兄弟们是不是缺钱用啦?这点钱,请笑纳!”
她随手从兜中掏出一迭钞票,望定曹操:“这是一万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见曹操不语,她又说:“我的意思是说,这点钱,让兄弟们分了,去喝杯茶;你呢,把母片还给我。那玩意儿你拿去没用。
我呢,我保证不再复制,磨去上面的内容,我还可以录制新碟子。我们毕竟是做这个生意的,减小点成本,行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成交!”
“还有,这位挂彩的兄弟,我负责医治为至。大家交个朋友,彼此高抬贵手,就交代过去了嘛!”莫莉妩媚的望着那位受伤的仁兄,再娇滴滴的看看众兄弟。
她之所以特别加重最后一句话,是因为明白,这伙人后面还有大头目。只要他们回去能交代,一切就好办。
看见厚厚一迭未开封的百元大钞,哥儿们都不禁睁大眼睛。钱是好东西,哥几个都不是吃素的,平时好吃懒做,跟着老大排场,虽然每月都有份子钱,吃喝嫖赌惯了,经常为兜里的阿堵物太少所苦。都在暗地动脑子想办法弄钱。
现在,有人送上钱来,岂能不接?
受伤的哥们推推曹操,曹操反胳膊肘儿一下击去,疼得仁兄哎哟一声,失声叫起来:“不行就算了,你打老子干嘛?老子也不是好惹的,要不是看在老大的面上,哼!”
曹**视着他:“你还叫?想剁掉双耳?闭嘴。”
仁兄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毕竟,殘酷的行规可不是开玩笑的,为这点钱,不值得。
“第一,你不是君子。第二,你想要回母片不行。”曹**视着莫莉:“你还敢私藏手枪伤人,不怕我们举报?警方抄家?还想收卖?快把你的臭钱拿回去!”
身边的哥儿们知道不行了,再说,行规殘酷,谁不怕呢?
不如干脆也来个革命意义坚定,拒腐蚀永不沾,于是一齐放开嗓门儿说:“对,你看错了人,老子们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人,快把你的臭钱拿回去!”
“你要怎样?”
莫莉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勤苦演艺下来,会是如此结果,不觉有些恼怒,恶狠狠的问:“你们到底要怎样?”
“让开,大爷走啦!”曹操乘胜前进,一手揣在兜里站起来。被莫果掏枪逼住时,他只扔了西瓜刀,而钢珠枪则一直藏在自己裤兜。
几次都想拿出来给他娘的一家伙,可毕竟人家端的是真东西,还是无声的,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瞧那受伤的哥们,虽然止了血上了药,却还是疼得一个劲的嗤牙咧嘴。
几个哥儿们也跟着站起来,姐弟俩不由得退后一步,五条汉子立马在气势上占了上风。莫果瞅瞅莫莉,抡起了无声。
“真想找死?一个单,五个也是单,成全送你们上西天吧。”,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女孩儿们的欢呼声:“警察,警察来啦!”
接着,是有力的敲门声和喊话声:“屋里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们已被包围了,快放开人质,双手举过头顶出来。”
哥几个乐啦,平时间天不怕地不油头滑脑痦性尽露,笑嘻嘻的叫起来:“美女帅哥,到此了哟,警察来啦。”,“有本事你再开枪啊?开枪啊,瞧不把你胖小子打成筛子。”
要说那莫果,完全忘记了莫莉的叮嘱,情急之下扣了板机,实属后悔莫及。
谁都知道,中国是严禁非国家专业公安干警人员私藏枪枝的社会,一经发现,严厉打击。
莫果急切之下一掏手枪,倒是逼住曹操一伙,可头脑简单的他怎么能够想到,就这拥有无声手枪并打伤人的事实,已经把自己和姐姐莫莉推上了绝路。
倒是那曹操鬼精,边和哥儿们嘻嘻哈哈取乐,边偷偷模出钢珠枪塞进碟堆。莫莉莫果姐弟相望望,知道事情紧急,这下全玩完了。莫莉拿出自己的手机,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了按。
莫果则红着眼睛上前一步,对准曹操就搂板机。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想到,莫莉一扭身将弟弟右胳膊肘向上一抬,扑!天花板上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哥几个一跺脚紧跟着猛攻扑上去,手中没了真家伙的莫果,哪里是平时就善舞枪弄棒街头混混的对手?很快被擒手捉脚的捆绑起来。
莫莉过去打开了防盗钢门。
门刚一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便飞身扑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屋里人,大叫:“警察!都举起手来,靠墙头站好。”
小姨朵儿和小吴也跟在后面进了屋。
见曹操哥几个高举着手,靠墙头规规矩矩的站着,便过去拉住警察说:“搞错了,搞错了,他们五个是受害者,地下这个胖子才是凶手。”
领头的警察指着同样高举着手站着的莫莉,问:“那这个女人呢?是不是凶手一伙的?”
不知祥情的众女孩儿疑难的摇摇头,莫莉大大方方的扭过头,对领队的警察说:“我是凶手的姐姐,我叫莫莉,我要求解释,要求我的律师到场。”
“啊哈,莫莉莫总嘛,赫赫有名啊。”领队皮笑肉不笑的迎上一步,盯住她:“你不是保外就医么?怎么又贩起碟子来哪?还涉嫌私藏枪枝伤人?都给我铐上。”
不由分说,莫莉姐弟都被警察铐上了亮晶晶的手铐。
莫莉不服,冲着曹操叫道:“你说句话啊,我是不是凶手?要不是我,你已见阎罗王了。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说句公道话啊!”
领队不客气的将她向后一拉:“嚷嚷啥?回局里解释。”
铃!领队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喂!我是扬帆。”,“行动成功没有?”,“报告局长,成功抓获全部嫌犯,正准备进行彻底搜查。”
“很好!留下莫莉,收缴全部碟子及其录制的设备设施,立即收队。”
领队一怔,以为自己没听明白,追问道:“局长,你是说留下谁?”,“留下莫莉,懂吗?莫莉是保外就医假释,留下她,有助于相关案子的进一步侦破,服从命令!”
“是!”领队一立正,关了手机,随即悻悻的走过去,替莫莉开了钢铐:“莫总,你法力大,留下吧。”
莫莉揉揉自己的手腕,低下头谦恭的说:“谢谢队长,我说过,我不是凶手,我是无辜的。”
她抬起眼,充满悲伤的望着曹操:“这位大哥,莫果的性命就握在你们手心了。莫果私藏手枪,连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知道;伤人更是罪上加罪,全凭你们的一句话了。”
“姐姐莫怕,这不关你的事儿。我莫果不死,早晚要结果了这几个强盗。”戴着亮晶晶手铐,被二个警察紧紧揪住的莫果居然大包大搅的叫嚣:
“没有王法了,全乱套了,****闯到人家屋子里抢劫行骗,我就不信这天下没一个说理的地方。”
莫莉垂泪,欲嚎又止,逐哽咽道:“莫果,你自幼喜枪,背着我你在哪儿弄的手枪?不知道私藏军火是犯法的吗?这可怎么办?鸣!到了法庭,自己要主动向**交待讲清楚,争取宽大处理才是,鸣!”
说罢,沧然而下,涕泪交融,一时,倒看得哥几个于心不忍。
因有局长命令,队长让警察撞开内室,只是草草的搜寻一番,便将所有的录制机拍摄机和其它待修整的的母片,连同外室的碟堆一起,让同来的挑夫挑上了停在楼下的警车,留下莫莉带着众人离去。
警察前脚走,莫莉后脚就关紧了防盗门和窥视窗,迅速钻进了内室。
揭开整壁花里胡哨的德国纳米技术的缩写:德国纳米技术发展方向(nanotechnologieindeutschland-standortbestimmung)与德国纳米技术策略新转向(nanotechnologiein大幅**宣传画,再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她就来了真正的秘密核心——小储藏室。
宽3米长十五米大约有5个平方的储藏室,扁长而阴冷,终日不见阳光。
储藏室堆满了各种走私品,在一堆高档外国名烟名酒之下,有一个结实而圆形的不绣钢桶,桶里放着一个堆满防潮剂的塑料袋,里面有近二万粒呈玫瑰红、橘红、苹果绿等色,上面印有“r”、“r”、“wy”、“66”、“888”等标记圆形的片剂,颗粒如黄连素药片大小。
这就是名闻世界的“麻”毒品了。
当下,莫莉将装麻的不锈钢桶封好,拎到外室,拨通了那个人的手机:“是我!”,“嗯,你留下了?很好!东西呢?”
“在,需要赶快转移。”
“我马上派人来,但需要你自己拎到车站,懂吗?”
“转移到什么地方?”
“第二储藏室。”
莫莉差点儿叫出来:“我自己拎?二万多粒啊。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满街警察之中。”
“怎么?怕啦?”那个人真看透了她全身,冷冷地问:“为什么不说话?”,“哦,我是说,我拎不动。”莫莉清醒过来,掩耳盗铃:“怕?你不怕,我就不怕,在哪个车站?”
“你下了四楼往左拐,出巷口,奔第一个286车站就行。”
“莫果他进去了,你要想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早就警告过你,你那个马大哈弟弟不要舞刀弄枪的,谁给的无声?”
“……”
“谁给的无声?你是想让我们大家都完蛋吗?”
“就是,就是上次你给我的那枝。”再沉默不语是不行的了,莫莉只好说实话。
“莎士比亚说:女人呀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现在我说,女人呀女人,你的名字叫愚蠢,啪!”那个人关了手机,扔下莫莉独自愁肠百结,愁眉不展,愁绪满怀。
最终,莫莉跑下楼,叫了一个力夫,以高出正常五倍的力资,让力夫给挑下了楼,再胆战心惊的挑到第一个286车站。
力夫离开不久,一辆挂着“京v—h000——”红花色牌照的警车在车站停下,车门打开,一个警察探出头来向莫莉招手,莫莉一咬牙使劲,提起钢桶钻进了驾驶室。
警车鸣响警笛,向前开去。车辆纷纷让道,衣着整洁笔挺意气风发的年轻交通警,一见警车挂的红色车牌照,马上一个标准到位的立正敬礼。
(未完待续)三十、层出不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