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的幸福生活 第41章 中了恶人的圈套

作者 : 山人黔羲霖

刚说到这里,一幕图景却在牛福眼前一闪:

一间黑暗的囚室,两根柱子上,两个女孩,被分别锁在那里,都果着身子,浑身蛇一般地缠着锁链。

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下子进来的光线,让两个女孩的眼睛都张不开。

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奇的是他不像古装戏中的丑角花太岁,而竟然是仪表堂堂。这男人开始说话了,也发出了笑声。正如他的面容一般,他的说话声和笑声都让人感到舒服。

舒服得让两女孩起鸡皮疙瘩,因为他的行为……

趁着她俩睁不开眼时,他搂住她俩强行接吻。

当她俩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开始挣扎之时,花太岁突然掣出了腰刀。

然后在一个女孩的脸上拍拍。

“阿芳,从了我吧!你爹也救不了你,还是从了我吧!哈!”

接着又抓了一把她的雪臀,“饿了就说一声!好让我再喂喂你!”

然后又走到另外一个女孩的面前,也是拍拍脸说:

“其实你也不错,如果我是皇上,就封你个乞丐明珠!好的,今天我就先喂你吧!”

影象到此消失,牛福怅然若失。

而这边袁晁却已讲到查问到了王府所在,不敢造次贸然而进。就在附近盯着。询问周围居民关于女乞丐被骗进王府的事情,都说不知,而且表现出相当害怕的样子。

一连几日观看进出,却也没看出什么问题。那王裕公子,带着手下一班人骑马上街,也没有什么异常之举。每次回府,也没看到挟持了什么女人回来。

见牛福听得频频点头,袁晁突然有些奇怪,问道:

“牛兄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牛福微微一笑说:“在下只是听到大哥说此人仪表堂堂,心里就想,大凡衣冠禽兽,偏偏就有特别大的迷惑性!”

这一回轮到袁晁大点头了。牛福接着说:

“听大哥这般叙说,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会不会那王裕除了王府之外,还有其他的去处,像别居山庄什么的。”

“嗯。”袁晁寻思着点点头,“牛兄弟这个想法好。”

就又对酌了两杯。牛福说:

后来呢?大哥到底是因何而入狱来?

袁晁叹道:“就是那个仪表堂堂的衣冠禽兽王裕所害的!”

这天到醉月楼,他突然发现辛五娘眼睛微微红肿,脸上还残余着一些泪光,觉得奇怪,就问了五娘,何事如此悲哀?

她起先不想说,后来经不起他的一再追问,就呜呜咽咽说了王御史家的公子反复纠缠她的事情。

“这一回他可能是要来真的喽。”说完之后,她又补上一句。

原来近两个月前,一次她应某官之邀赴宴,途中一阵风动轿帘,便露面于市。恰好为骑马过来的王公子所睹,当即过来纠缠。

五娘抬出那官员的名号,也没有吓退他。那张狂的王裕,甚至把自己的家当也报了号。

五娘见他胡搅蛮缠,干脆就说自己不过是一风尘女子,残花败柳罢了,公子还请自重。但是他却说,姑娘自贱,实为自傲,品味不俗,本公子喜欢。

最后临去时他又特别“忠告”:听着,本公子喜欢的东西,最终都会上手的,所以姑娘你呢,就也不要太过矜持了。

说着,就在一阵放浪的笑声中离开。

次日晚上,他果然就来纠缠,是喝了酒过来,点了要她陪着弹唱饮酒,她拒绝了。他倒也没有相强,不久就走了。但第二天晚上又来纠缠。

此后每天到了那时候,他就一定到来,然后算是诚邀,可是她一次也没答应。

这么也熬了近一个月,后来他发下狠话说,明日要是不陪,就给你们醉月楼一点颜色看看。那时候她好苦,鸨母怕事,就一直逼着她,她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没想到到了时候,却没有了动静。”

接下来连续几天都没事,五娘松了一口气,以为一场噩梦从此过去,或者是王公子被他父母管住了,或者就是他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

果然确也安定了二十多天,可是他阴魂不散,还是卷土重来了。

“他这次发了硬话,要是到时候还推三阻四,就砸了醉月楼,砸了楼,人也要抬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辛五娘泣语道。

当下袁晁一腔豪气大生,安慰她说他会全力保护她的,说寻常自己十几个人也敌得住,看有谁敢来猖狂?

当天晚上他们果真来了,打头的正是那个仪表堂堂的王裕,身后跟了四人,最后面那两人总好像有点怪,手上没家伙,有点傻傻的,眼睛没几下,就要看着主子的脸。

另外前头两人都手执哨棍,大摇大摆的,好是张狂样儿。

王公子跟鸨母话没谈拢,就要抢入楼去。几个护院的,早被公子手下那颇神气的两人,一阵棍棒,打得噼里啪啦倒在地上。

当下袁晁大怒冲出,大喝一声:本大爷在此,谁敢张狂!

那神气的两人,就一左一右逼将过来,随即两翼棍棒齐至,袁晁无法闪避,不得已掣出佩剑来,刷刷刷,三招一出,化解了攻势。再连绵九招攻出,那两人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袁晁乘胜追击,手臂暴长,一剑攻出,这时突然觉得情形不对,原来剑尖触着了一物,那物粘着剑了,当即心惊收剑,却已来不及了。一人随剑倒地,身子痉挛了几下,就直挺挺地死了。

这时那王公子和手下三人退到街上大喊:

“杀人了!醉月楼这边杀人了!”

那些在街上巡逻的军士马上将袁晁围了起来,他没有反抗,只是一再辩说没有主动杀人。那时他已经发现了蹊跷,中剑身亡的正是先前跟在最后面的有点懵懂傻蛋的那人。

他怎么就撞到了自己的剑上呢?

难道说这是一个阴谋?

这时再看周围,并无王公子和另外三人的踪影,他们都趁乱溜之大吉了。

“会不会是那死者被他人硬拽着喂了你的剑?”牛福道。

他这一问,是因为眼前又看到一汉子从后面拽着了死者,然后往袁晁刺过来的剑锋上一送的图景。

“牛兄弟说得有道理,当时我就感觉眼前一黑,像是有人倾全身相扑而来,一紧张剑就刺过去,这才中了计!如此看来,这人原先一定不是王公子的手下!”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人,那人可是个证据!”

“是又怎么样?现在又去哪里找他?再说了自己陷身囹圄,又哪里出得去呢?”

袁晁说着又感叹道:

“他爹就是坐刑部大堂的,这胳臂又哪里拧得过大腿呀!”

“大哥就这样被送进这大牢?”牛福道。

袁晁点点头。

“这一个多月来一定饱受折磨了吧?”牛福突然月兑口而出。

袁晁又是点点头,但很快从眼睛里射出了惊奇。

“你……兄弟……你不简单哪!”

“袁大哥什么意思啊?”

“在下是觉得牛兄弟好像有点未卜先知呢?”

“大哥说得不对!咱们都是凡人,哪能未卜先知呢?只是凡事总有因由,可以据此推论。还有就是有许多经验也能够供思考判断的。”

说到这里,突然说道:“譬如说,大哥身上有伤,尤其是……”

“又怎样?”

“如果再不治,这就要废了,将来要当好汉也就当不成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久了,我看你不是站着就是蹲着,所以就知道你的苦。”

“兄弟,你瞧我跟你喝酒,不是一直坐着吗?”

“大哥功夫了得!可是撑了这么久,也该歇下了吧!”

牛福说着,然后接住他投过来的目光,两人四目对视。好一阵子之后,两人突然哈哈大笑。

“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的?”突然幽幽一声阴恻恻之音,让人一下子都生出寒气来。

他俩确实刚才都忘其形骸了,竟然一点也没发现愈来愈接近了这边囚室的足音。

大间的牢门又一次开了锁。

在牢头退开之后,牛福万万没想到,眼前竟然是一张见过了的狡猾的狭脸。

啊啊,王御史大人!他这会儿来干嘛?不会是来提审折磨我袁大哥的吧?

不过眼下这张狭脸好像有了些喜色,也有了些微笑,就不知他是想将这些微笑喜色留给自己呢,还是送给别人呢?

“原来是王大人!”牛福行了一揖。

“牛护卫不用客气!”

说着,那王御史突然指着袁晁对牢头喝道,“他是怎么回事?门干嘛没锁上?”

牢头正要回答,牛福却赶在了前面。

“禀大人,是在下请求牢爷打开牢门一会儿,好让在下与袁大哥一起共饮美酒佳肴,一同感受皇恩浩荡!”

王御史一下子就把怒气全收了。

“牛护卫深感皇恩浩荡,真是大燕忠臣!”

“不敢!王大人才是大燕忠臣,夤夜赶到刑部大牢办案,牛福特别佩服呢!”

牛福看着眼前那张狭脸,突然邀饮道:

“大人,要不要喝一杯?让我牛福敬大人一杯酒吧?”

“不要,不要!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酒我却不能喝!”

见那张狭脸变得特别严肃,牛福心里就暗暗琢磨,这老家伙这时候上这儿来,到底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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