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 第二十章 龙战于野血玄黄,双剑合璧诉衷肠

作者 : 晗灵月

清风荡,白云伤,yù诉衷肠,清泪千行。两凝望,风神伤,天地泪荒荒。照白头,暂得那相思苦痛,暂得那一rì欣然而望,只为一句语苍苍。独倚危楼风细细,心曲一支两茫茫。既叹风月无情,又早早吹近,千里音讯一去无踪影。蝶舞漫天,山花烂漫展笑颜,却觉有千片枯叶思念,无言。

一块绣帕绣着倚月芙蓉,上面是一双纤纤玉手绣出的两行词,云灵心血一涌,忽然吐出了几滴血,滴在倚月蓉花之上,花sè更显鲜艳,她看着泛着鱼肚白的天际,目光闪闪。

破晓进入到洞里,忽然一片黑压压的东西飞来,腥臭难闻,却见是许多蝙蝠,破晓一见到露出的白牙就知道是吸血蝙蝠,于是迅速拔起剑,这群蝙蝠可不是那些猴子,他们是真正的杀手,破晓毫不犹豫地拔起了剑,脚下碧莲踏波,向前冲去,剑光闪动,剑到处一只只蝙蝠落在地上,顿时气绝。破晓一路向前,脚下步伐互转,渐渐到了另一处机关,破晓应用八卦步伐,闯了进去。

这八卦步法原来他并不是常用,但见到慕容翎当rì步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就看了慢慢记了下来,此时可谓随心所yù,不必再去记下各个方位,他一走进去,就见到许多毒蛇吐着红杏,向他飞来,破晓只要踏错一步,就会被毒蛇咬中。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蛇类,不免觉得恶心,破晓左手使火把找路,右手挥剑,将毒蛇一一斩为两段,他脚下一点,轻灵躲过一只毒蛇攻击,同时迅速闪身,踩在下一步里,火把向后一放,身后的毒蛇立时倒地,他又身子一转,使出沧浪剑法,一招嫦娥折桂笔走龙蛇般突破了蛇群的包围,但此时他也已是气喘吁吁。

破晓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是无数把剑组成的迷宫,破晓正想拿出地图来看,不曾想刚才斩蛇之时火把将灭,此时已经完全灭了,破晓只能另想他法,他挥了挥傲雪剑,心想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

只听乒乒乓乓声音,破晓快步向前,一根根剑被傲雪剑打中折断在地,这样破晓无需管什么迷宫不迷宫的,直接向前冲去,伴随着清脆的声音,破晓手腕觉得越来越软,终于,眼前忽然出现了光明,破晓急忙刹住,一根剑垂直墙壁插着,破晓迅速低身,将那剑打断,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外面。

破晓又拿出地图,不觉大吃一惊,自己刚才所走,不过是五分之一,还有许多挑战在前方等待着他。破晓凝望远处,一座高山耸立,剑眉一竖,说道:“云灵,一定要等我!”

他继续向前走去,只觉四周甚是炎热,看见许多土地烧红冒着热气,红sè浓浆流动,滚滚而上,破晓看了下地图,发现后面竟然不是什么机关,而就是纯粹的一座座小山,或者是洼地,破晓心想:“原来这小岛上竟有如此环境,实在是匪夷所思,他向前走去,忽然地里一股浓浆喷薄而出,破晓急忙一个闪身,只觉得热气直逼,若是一不小心,非给烤熟不可。

破晓擦了擦头上的汗,一步步向前走去,突然间会有莫名其妙的岩浆喷出,破晓急忙跳起躲过,就这样他在炎热的环境里走着,一路流汗,一路担忧,终于在闪纵跳跃间他渐渐知道了岩浆喷发的前兆,就是在快要冒出大量气泡时就要急忙躲开,破晓看准时机,接二连三看着没有冒泡的地域跃去,果不其然,破晓每一跳之后就会有岩浆从他身后冒出。

就在他刚逃离火海时,突然间又觉得浑身冰冷,他迅速运起真气,心想:“姐姐说过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我可不能在这里送命。”于是原地打坐,先按照《合璧心经》中摘录《九yīn真经》的口诀抵制热气,然后才慢慢站起身来,向前面走去,他越走越冷,忽然就看见周围都是冰块,破晓惊叹道:“这……这也太离奇了吧?先是火,这次又是冰!”

冰面甚是光滑,破晓此时最拿手的轻功已经是派不上用场,只能小心翼翼地走一步算一步,若是用真气融化冰块,那貌似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破晓慢慢向前走去,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冰上踩着木板玩过,破晓拍手笑道:“太好了。”但他四处看了看,心里又开始犯难,茫茫一片白sè,哪来的木板,而且要是到外面砍下一棵来,未免也太不合实际。

破晓思忖间,他看了看手里的傲雪剑,说道:“若是你在危急关头派不上用场,只是放在身上,那拿了你还有什么意思呀?这次就亏待你一下,回去一定好好给你洗洗。”于是将剑放在地上,一只脚踩在剑身,喊道:“出发!”另一只脚一蹬,破晓就踏着剑向前滑去,好不顺畅,破晓双手拉开,保持平衡,忽然一只冰箭shè来,他急忙躬身一闪,左脚一蹬,偏离方向向前驶去。

又是一支冰箭shè来,他右脚一踩,向左偏去,有时又有一排剑shè来,他就低身向前,忽然嗖嗖几声,来得甚是快速,破晓丝毫没有留意,待要闪时,左臂受了一箭,又冷又痛,破晓捂着伤口,仔细观望前方,就在嗖嗖之声又来之时,他忽然落下,傲雪剑向前滑去,破晓凌空一跃,左挪右闪,躲过冰箭,随后落地刚好重新踏上傲雪剑闯了过去。

破晓重新运气,挡住寒气,向前走去,来到了一片泥泞的沼泽之地,破晓看着仿佛连片树叶都会沉下,此时要是再踩着傲雪剑过去也已经是不可能,他踌躇间,忽然看到有几棵小树长在边上,这里空气温润,沼泽里不乏水,心想这下可有了办法。

他小心翼翼走到一棵树前,挥剑砍倒,劈成几根木条,又砍下树藤将木条绑在一起,破晓运起真气,向前滑去。由于几根木条绑在一起,增加了浮力,因此人也不会轻易滑下去,破晓一路飞驰,忽然一头鳄鱼从水底冒了出来,破晓急忙刹住,但已经来之不及,只见破晓猛地撞向鳄鱼,相撞之下破晓被甩得老高,扑的摔在地上,啃了一口泥,他慢慢睁开眼睛,原来刚才一撞的力量将他抛在了沼泽之外,这才躲过一劫,破晓顾不得身上的泥土,急忙向前跑去,其情状甚是狼狈。

再往前走,是一片古藤林,破晓苦笑道:“方才要找棵树比登天还难,此时却又给我来这么多,老天可真是作弄人呀。”他一步步向前走去,心想这次可以凭借地图找到出路,但他浑身上下模了一通硬是什么都没找到,破晓瞧着自己的头说道:“该死,一定是刚才弄丢了。”懊悔之余,只能向前走去,慢慢琢磨出路。

林间忽然啸声四起,整个林间为之一颤,树木萧萧震动,破晓提心吊胆地模索进去,只见一只白毛老虎和一只金毛狮子站在林间的一片空地上,破晓从没有见到如此庞然大物,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但那两只巨兽似乎也没有注意到破晓,破晓欣喜之下,慢慢走过去,忽然狮子大吼一声,震耳yù聋,破晓捂住耳朵,瞥眼一见,发现那只白虎腿上伤口留着血,微微发颤,眼里虽然充满威严,但那一丝胆怯却是掩盖不了的。

其实,动物与人的不同之处之一就在于动物不会掩饰自己。

破晓心想:“别管那只白虎了,云灵还在琼花水阁。”于是一步步向前走去,不管后面。

那只狮子忽然大叫一声,扑向白虎,白虎左爪一提,想要挡住,但那正是受伤的爪子,哪来的力气,狮子气势逼人,扑将过来,嘴巴即将咬到白虎的脖颈,就在牙齿碰上刹那,忽然剑光一闪,傲雪剑插进狮子的爪子,破晓站在白虎面前,那只狮子大吼一声,爪子一甩,将破晓连同傲雪剑扔了出去,那力量甚是巨大,破晓将将落地之际,忽然狮子向他奔来,一爪子将他扑在地上,破晓哇地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白虎此时乘着狮子松懈,一跃而起,阳光下闪过一只矫健的身影,一下扑在狮子身上,将狮子搏倒,和狮子扭在地上厮打在一起,老虎一口咬下,狮子喉头血管爆裂,血喷涌而出,破晓迷迷糊糊之际只觉口渴,血流过来他不自觉得喝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感觉被人驮起,随后喉头感觉浓甜又腥之物流来,然后又失去知觉。

待他醒来,发现躺在林子出口,白虎守在身边,受伤的爪子还滴着血,破晓支撑着力气爬了起来,看到rì落西山,方知自己已经昏过去半天,现在他只觉浑身酸软无力,胸口疼痛,但依稀有一股热量袭来。他看着白虎的伤口,回想到刚才喝的,这才明白自己喝了虎血,破晓笑着说道:“谢了,其实你要知道我不想救你的,后来我想反正一剑很快,不曾想那厮力量那么大……”随后他撕下衣襟,给白虎包扎,白虎仿佛很懂人xìng,伸出爪子,任由破晓包扎。包扎完毕后,破晓说道:“那我走了,以后别惹麻烦了,那时可没人救你了。”于是支着剑向前一步步走去,白虎凝望半时,轻轻吼了几声,像是在为破晓送别。

夕阳西下,破晓忍着伤向前,这次他在疼痛中更为清醒,方知这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布,剩下的应该就是金了。想到此处,破晓心想:“此时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金阵应是许多兵器,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眼前金光闪闪,破晓迟疑间走了过去,眺望远处,后面就是一座山,上面应该就是琼花水阁。想到此处,破晓心里勇气增长些许,说道:“云灵,你等着,我来了。”

越向前走,忽然光越小,走进一看,原来是许多铜镜放在地上,还有无数刀剑,破晓说道:“这下可真是天助我也,太阳下山,这些光阵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用途了吧。”于是兴高采烈的走去。

忽然身后一人喊道:“停住!”破晓回头一看,竟是那位救他的老者,破晓问道:“前辈?你怎么来了?”老者哼了一声,说道:“我怎么来了?我千叮万嘱告诉你这里来不得来不得,你怎么还好歹不分进了来?不过算你小子运气好,能闯到这一关,一般人都在水阵处就死啦。方才我见小岛一片肃杀,就知道又有哪个不要命的过来,谁知是你!”

破晓笑道:“前辈见谅,在下要去琼花水阁。”老者说道:“去那作甚?”破晓就将前因后果略讲一番,老者顿足道:“琼夕啊琼夕,真是越来越善恶不分,当初我就不该……”于是对破晓说道:“你以为这一关在傍晚就能过去?你瞧着!”说罢衣袖一拂,一颗丹药飞了出去,霎时间剑影飞动,丹药被剁成粉碎。破晓一见,大为吃惊,老者说道:“你瞧瞧,你这么一个大活人过去还能活呀?”

破晓一见,急忙说道:“还请前辈指教。”老者说道:“这个阵法,不仅是下应五行,而且上应二十八星宿,这些剑啊刀的,都是照着二十八星宿排列,闯过这个阵要按照每颗星的度数走过去,一步都差不得。”

破晓模了模脑袋,说道:“啊?这么难?那些度数我只看过,但没有记下。”老者说道:“要不怎么说年轻人意气用事呢,你跟我来。”破晓跟在老者身后,亦步亦趋,时而旋绕,时而跳跃,一炷香后总算到了另一边,破晓受着伤,已经气喘吁吁,老者说道:“诺,到了,净胡闹。”他看了看破晓脸sè苍白,说道:“又受了伤?”破晓笑道:“没事,没事。”老者说道:“有事你也没救了,我把药都掉在山谷了,要是我的药没了,十个你也赔不起,对了,我还要回去看我的药。”说罢忽的一闪,不见了人影。

破晓向远处喊道:“多谢前辈!”他回头看了看高山上的琼花水阁,走上山去。

云灵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手里攥着丝帕,回身走过去坐在桌前,此时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脸sè苍白,时而吐血,她想道:“也许我和他缘分已尽,破晓哥,云灵要先走一步了。你会为我哭吗?”想到这里,她只觉身子不像是自己的一样,飘飘忽忽的,她眼前一花,倒在地上。

此时大门打开,破晓支撑着走了进来,喊道:“云灵!”他一步步走了进来,正想着如何向云灵开口阐明自己心意,却只见云灵倒在地上,破晓睁大眼睛,双手颤抖,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将手里抓着的傲雪剑扔在一边,跑了过来,摇着云灵喊道:“云灵,我来了!我来了!你说好要等我的。”

云灵依旧双眼紧闭,只有着微弱的呼吸,破晓紧紧抱着云灵,说道:“我真没用,这么晚才来,我们还要去好多好多地方,还要去云泪山,我们要住在一起,几个月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分开后每时每刻我都想着你,和你在一起的rì子,是我最开心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心里最重的人就是你,不是因为你救过我,而是因为你让我很快活,只有你懂我,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过下去……”

他看着天边升起的残月,灵魂早不知到了何处,失魂落魄地看着天际,晶莹的泪珠轻轻绽放,每个人都是哪样的来那样的去,甚是匆忙。此时他脑海里依依回荡着云灵的笛声,绵绵不绝,他只觉得忽然有的东西一瞬间全都失去,直到最后却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出口。

星星坠落,风在吹动,几度等待,终成泡影。此刻破晓终于再次将云灵拥入怀中,却差了一句承诺,两只手就这样紧紧久久牵住。

一边是苦苦痛痛爱的解救,一边是守望已久的等待。

一边是再多苦痛不曾闪躲,一边是来生等待的回眸。

有没有一把所向无敌的剑,有没有一根生死相牵的线?等待,哪怕沧海桑田,盼望,哪怕轮回瞬间,想念,哪怕身在梦中。一切锋芒散尽之后,又会留下什么?

破晓轻轻在云灵脸颊上吻了一下,看到云灵手中的丝帕,鲜血滴在花瓣上依稀可见,破晓双手颤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待我?”他一句句看着诗句感觉心被撕碎一般,被利剑刺过。

破晓用力向云灵体内输入真气,不想一次次被冥域神功的内力反噬,哇地一大口鲜血出来,破晓咬紧牙关,再度向云灵输入真气,嘴里不住吐着鲜血,剑眉直竖,有着拼命一搏的豪气。

忽然云灵手指微微一动,双眼慢慢睁开,轻轻喊了一声:“破……破晓……”破晓一见,紧紧抱住云灵,眼里流着泪花说道:“云灵……你吓坏我了,我们……我们不要再分开了……”云灵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你……你也是我的唯一呀。”

破晓一听,抹了抹泪强笑道:“好哇,原来你在吓我。”云灵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我刚才晕了过去,只觉整个人像是要升上天空一般,忽然听到你的声音,在一步步把我拉回来,我、我舍不得你,紧紧抓住你的手,终于、终于和你抱在一起,我好欢喜,醒来时就听到你在和我说话,我不忍打断你,就听你说下去了。”破晓笑了,笑开了花,拿出九转还魂丹,说道:“快吃了。”

云灵见到破晓血迹斑斑,皱着眉头说道:“你受伤了?”破晓笑道:“没什么大碍,你快吃了。”云灵掐指算了算,说道:“这是最后一粒了,看你这样你叫我怎能吃得下?”说罢将药丸一分两半,交到破晓手里,说道:“总不要我喂你吧?”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服下,云灵伸出雪白而又苍白的手指,将破晓的紧紧勾住,说道:“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不过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就算是死了,也都无憾了……”

破晓含着泪微笑着,也将手指紧紧和云灵的扣在一起,两根手指紧紧连在一起,如丰碑般立在两人面前,说道:“傻丫头,不许说傻话,我们都要好好地,我不许你再离开我啦!”

云灵靠在破晓肩上,微微闭上眼睛,柔声说道:“这次就算是阎王亲自来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破晓,你永远是我最大的眷恋。”

林破晓搂住云灵,看着外面皎洁的月sè,紧紧贴着云灵的头,一股莫名的力量传在他的身上,浑身充满了力量,看着云灵此刻再度依偎在自己的肩膀,破晓回想起当rì在云泪山时的情形,那是一个寒冷的夜,但破晓的心却是无比温暖,一种属于他的幸福,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一直在守候。

云灵喃喃道:“好想,好想就在这一刻停留住,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起,没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再来打扰我们。”破晓轻轻抚模云灵的发丝,柔声说道:“是啊,就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云灵眨着眼睛问道:“破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还是……”破晓将头轻轻靠在云灵的头上,说道:“真的,当然是真的,我终于明白《合璧心经》里洞庭鱼叟的心境了,我不能步他后尘,云灵,我喜欢你!”

云灵闭上眼睛,紧紧贴着破晓,陶醉着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啦!破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头发这么乱,脸又这么苍白……”破晓轻轻拢起云灵的发髻,说道:“谁说的,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我帮你梳理一下。”

破晓拿起梳子,将青丝一根根梳下,曾几何时,这些青丝缠绕在他的双眸,满眼迷离,云灵看着镜中的自己,身后的破晓细心梳弄,顿感此时是最幸福的时光,破晓说:“云灵,我要为你梳弄发丝一辈子。”

看着云灵柔弱的身躯和苍白的脸sè,破晓说道:“我们下去吧,早些回去吃药,这样你就能早rì康复,我们又可以一直在一起啦。”云灵点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奈何这里有人守着……”破晓扶着云灵走了出去,说道:“对付她们我可没费什么力气,她们见我来此也没管我就让我进来了。”云灵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是为何?”破晓神秘一笑,说道:“这件事我一路上再讲给你听。”

月sè暖融融地照了下来,两个身影互相扶持着沿着另一条山路走了下去。

琼花宫里,秋雪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琼花宫主笑道:“已经过了一天,就算是绕着那个小岛走也应该走了几十圈了,看来……”秋雪拔出剑来,说道:“你要是敢伤害破晓,我一定杀了你!”琼花宫主站起身来,说道:“此事诸位都是见证人,那小子可是自愿上去的,没有人逼他。”鸣鸾鞭子斜指,说道:“这件事大家都已经弄明白是个误会,直到此时你还蛮不讲理,你个老不死,老妖婆!”

琼花宫主一怒之下,一巴掌向鸣鸾打去,却被秦落痕一把抓住,说道:“宫主,凡事还是适可而止,欺负后辈也是你该做的?”琼花宫主哼了一声,回到座位,鸣鸾低声对秦落痕说道:“喂,谢谢啊!”秦落痕摇了摇扇子说道:“反应太慢可是容易吃亏的,别以为在家是大小姐就没人敢欺负你。”鸣鸾一见秦落痕傲慢的神态,愠怒道:“秦落痕,你……哼!”秦落痕依旧若无其事地坐着,扇子依旧有节奏地摇着。

琼花宫主说道:“你们还是快快离开给那小子安排后事,我呢,说不定还会放了那姑娘,只可惜了这一对……”秋雪桌子一拍,站起身来怒道:“你……”楚煜说道:“现在不必多说,秋雪,你再不出手我可就要出手了,管他什么江湖道义,杀人灭口的事我们也会做。”

秦落痕鼓掌说道:“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楚兄,我很佩服你这一点!”琼花宫主哈哈笑道:“就算你们一起上也没关系。”说罢衣袖一拂,正当此时,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道:“那加上我呢?”琼花宫主一听,手里的茶杯掉了下来,救破晓的那位老者站在面前,秦落痕说道:“这位莫非就是江湖传言的白鹤翁?”老者哈哈笑道:“想不到江湖上的人还知道我白鹤翁,真是奇也怪哉!”

秦落痕说道:“家父就曾说过江湖四绝人之外仍旧有高人,比方白鹿翁老前辈的师弟白鹤翁!”白鹤翁摇手说道:“你们还是忘了我的好,我也可以安心采我的药,这些年我的rì子可不要太舒坦,你父亲莫非就是秦玉书?”秦落痕拜道:“正是。”楚煜秋雪一听,急忙拜道:“拜见师叔祖!”秋雪拉了拉鸣鸾,说道:“这是师叔祖,快快拜见。”

鸣鸾听后,笑道:“师叔祖好啊!”白鹤翁一听,哈哈大笑道:“小姑娘的嘴好甜,你们两个也学学她,别把我当神一样供着,再说了,我早忘了我是沧浪派的人了,随便就好!”

白鹤翁回头看了琼花宫主一眼,琼花宫主喃喃道:“师父。”鸣鸾一听,问道:“你……你叫他什么?”白鹤翁衣袖一拂,说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原来我听说琼花宫除恶扬善,虽然手段残忍,但杀的都是应杀之人,我也略加放心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琼花宫主喃喃道:“我……”

白鹤翁仰天叹道:“当初我就不该将琼花宫交给你,亏我还把几十年所悟的武功传授于你!”于是向秋雪说道:“今天的事是老夫对不起你们,还请各位海涵。”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秋雪一听,看见一块玉佩从琼花宫主身上掉了下来,秋雪捡起来,就要交到琼花宫主手里之时,忽然发现玉佩上刻着字,秋雪仔细一看,上面刻道:“琼花飞舞裹红妆,关雎空相望。”秋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楚煜见秋雪表情奇特,问道:“怎么了?”秋雪把玉佩交到楚煜手里,说道:“你看看这不是《比翼双飞词》里的内容么?”楚煜一见,问道:“宫主,您的玉佩是哪来的?”

琼花宫主说道:“这是师父留在琼花宫的。”说罢望了望白鹤翁,白鹤翁走上前眯着眼瞧了瞧玉佩,说道:“这块玉佩呀,是我的师父,也就是你们的祖师交给我和白鹿翁的,后来白鹿翁把它放在了我这。”秋雪一听,说道:“那交给我们可以吗?”白鹤翁问道:“你们几个小毛孩子要它干什么?你们要的话就拿去好了。”秋雪一听,喜出望外,和楚煜相视一笑,鸣鸾也高兴地说道:“师叔祖真好,多谢你啦!”白鹤翁哈哈笑道:“小姑娘嘴就是甜,你这个小女孩讨人喜欢。”

琼花宫主说道:“此事是我过于糊涂,处处多有得罪,还请各位海涵。”秋雪说道:“人心险恶,宫主以后多多防范才是。”鸣鸾听了,忽然嚷道:“那……那破晓哥哥怎么办?你赔我破晓哥哥!”

说到此处,秋雪心里一颤,忽然只听身后有人说道:“臭小孩又咒我是不是,本少爷可是好端端地在这呢!”此时所有人都回头一看,破晓和云灵双双走了过来,秋雪一见,心里石头总算落地,笑道:“好哇,刚走多久就有了大少爷气派了,不得了啊!”破晓哈哈一笑,上前拜道:“晚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白鹤翁说道:“你果然命硬,这样都给你闯了过来,不简单。”鸣鸾也笑道:“就是,自己那么小还叫我小孩,羞羞羞。”

云灵见到众人聚在一起,心里也甚是快慰,秋雪携着云灵的手,说道:“好妹妹,苦了你了。”又看看破晓,一本正经地问道:“有些事和人家说了没有啊?”破晓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楚煜说道:“我们也快些回去,一来云灵的病不能再拖了,而来师兄他们也该等急了。”

忽然琼花宫主说道:“等一下。”说罢走向里屋,拿出了一颗大药丸和大珍珠,说道:“海龙蚌隔夜吃就没药效了,我这里有它磨成后做的药丸,药效会更好,这颗珍珠,就当是我的赔礼,还请你们一定收下。”

白鹤翁说道:“这样才像我的徒儿,你这快整顿整顿,别让我再回来又见到你这般无礼。”说罢又抛来一粒药丸,说道:“这个给你那小气的徒弟吃了,调养半年就好,只是武功全废啦,也算是对她的教训,我也要出去办事了,在这里呆闷了。“琼花宫主问道:“师父你……”白鹤翁说道:“云游四海,继续采药,仅此而已。”秋雪走到琼花宫主面前说道:“宫主,有时候除暴安良不一定要斩草除根,凡事还是以理服人的好。”琼花宫主点头道:“姑娘的话我记住了,你这般宽容和顺,武德兼备,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秋雪微微一笑,说道:“不求扬名立万,但求知足常乐。”

秦落痕看看周围的几位少年,心里感慨万千,想道:“这位秋雪姑娘柔中带刚,气度不凡,凡事都想得十分周到,还有楚煜,虽然沉默寡言,但心里计划周密严谨,不可小瞧。”他又看了看鸣鸾,只觉她刁蛮中却带着种灵秀之气,每当两人作对时心里甚是高兴。他见到破晓和云灵站在一边,只觉破晓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但两人站在一起时仿佛融为一体,有着一股绵和的力量传来,不可捉模。

破晓对秋雪说道:“姐姐,离开之前,我还想去见一个人,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秋雪问道:“什么人呀?”破晓笑道:“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我还不一定能出来呢。”

正好哑女走了进来,一见到这么多人心里感到一丝惊慌,但见到破晓站在一边,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破晓说道:“说曹cāo,曹cāo就到。”于是走上前去,对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哑女笑着连连摇手,她看了看云灵,脸上忽然显现出羡慕之感,她看了看两人,似乎又显得一丝惆怅。

秋雪问破晓道:“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破晓看着她说道:“她虽然不会说话,但眼睛里能告诉我们一切,她的眼睛就会说话。”秋雪点头道:“对,他们也许比我们更加了解世界,更能接触一些事物。”于是向哑女点头微笑。

白鹤翁哈哈笑道:“你们可知她是谁吗?她就是当年设计岛中机关的大师破阵子的孙女,她叫灵修。”于是使出手语和灵修交谈,灵修忽然闪出惊异的神sè,表示吃惊。

众人一见,顿时惊住,就连琼花宫主也霎时惊呆,问道:“师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白鹤翁说道:“我也是刚知道的,我一向和破阵子交好,十六年前我曾去拜访他,并且请他建了岛上机关,那时她也刚刚出生,后来我云游四方,回来听说破阵子已经过世,镇里发生瘟疫,他们一家已经不知所踪,我见她和她祖父很像,于是就猜了猜,竟被我猜中了。”

破晓点头道:“难怪,她会有机关地图。”白鹤翁说道:“我就说你小子命大,闯到最后一关,不然你呀吃亏吃大了。”破晓挠了挠头,笑道:“是呀,特别是白虎那一关,我差点就被一只狮子咬死。”

说到此处,忽然白鹤翁神情一变,急忙拦住道:“停,你说……白虎?”破晓点了点头,说道:“白虎还给我喝了好些虎血,也不知怎么样了。”说到此处,破晓见白鹤翁神情大变,问道:“怎么了?”

白鹤翁说道:“神兽终于出现了,但怎么会在扬州?”破晓更是疑惑,问道:“神兽?”白鹤翁喝了些酒,说道:“古来传说就有四方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破晓说道:“这我知道呀,但这不是传说吗?”白鹤翁说道:“那自然是传说,不过现今却有活生生的四大神兽。东有浴火青蟒,镇守一个洞口,凶猛无比,西方苍茫白虎,来去神速,百兽之王,南方金玉燕雀,幻影多姿,其声婉转,北方玄冥巨龟,常年居海,镇守一块石碑。”

所有人听了,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听神话一般,白鹤翁接着说道:“这四大神兽每二十年出现一次,今年却提前出现,应是不好征兆,恐怕……”破晓说道:“那只白虎之前受了伤,后来和狮子斗在了一起。”白鹤翁看着天上说道:“天上长庚星移位,却是不祥,看来我要去找到四大绝人,商议一下事宜。”破晓思量道:“晚辈曾一时糊涂放出轩辕风,会不会……”白鹤翁摇手道:“他一人之力能掀起多大波澜,我怕是天下又有大乱。”

来到瀑布边,灵修看了破晓一眼,和白鹤翁离去,云灵来到破晓身边,笑着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去送送她,我又不会吃醋。”破晓点了点头,追了过去,灵修笑着向破晓点了点头,白鹤翁意味深长说道:“你一定要找到你武功的源泉,刚才我见到你和那位姑娘在一起,透着一股莫名的……我也不知如何表述,总之你一定要找出来,切记切记!”破晓应道:“前辈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心想:“这武功还有什么来不来历的?”

众人离开琼花宫,向客栈走去,秦落痕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秋雪问道:“不知秦公子是否回玉书山庄?”秦落痕点了点头,说道:“家父吩咐之事既已办妥,我应当回去复命。”秋雪说道:“太好了,我们也要去济南一趟,不如我们同去如何?”破晓一听,问道:“姐姐,怎么又要去苏州啊?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名堂?”秋雪神秘说道:“回去再慢慢告诉你!”秦落痕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各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在下自当乐意结伴同行。”

鸣鸾一听一路上还得和秦落痕一起,拉着秋雪说道:“不要不要啦,干嘛和他一起?”秋雪笑道:“傻丫头,没人会欺负你的。”鸣鸾不屑道:“那当然,谁敢和本小姐斗,那就尝尝本小姐的厉害。”忽然破晓手里扬了扬一个钱袋,说道:“来来来,本少爷今天请大家吃东西。”鸣鸾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都饿扁了。”她眼睛向破晓一看,一模身上的钱袋,顿足道:“死破晓给我站住!”说罢向破晓追去,鸣鸾喊道:“死破晓,什么时候拿的,这一招快教教我,不然和你翻脸!”

夜sè降临,三更即将来到,雨弦也来到寺外,等着老和尚,忽然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却见到琼花宫主和一个人厮斗,正是轩辕风,吴雨弦自然不识,心想总算有人来教训教训这琼花宫主了,暗地里替轩辕风助威,只见琼花宫主一掌打去,轩辕风飘飘忽忽闪过,在琼花宫主身上猛地一掌,琼花宫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那位老僧追了上来,也是一掌打去,和轩辕风对了一掌双双落在地上,轩辕风皱眉说道:“了生大师?”老僧说道:“想不到二十年来轩辕老弟还记得老朽,真是惭愧。”轩辕风双手附在背上,说道:“看来这些年大师的《洗髓经》已经是出神入化了,素闻《易筋》《洗髓》乃是少林两大绝世神功,大师此番功力,在下喟叹之至。”了生说道:“善哉善哉,我一个邋遢和尚,武功可比不上我师兄的《易筋经》,你要比试,找他去,我只不过要给人解解签,睡睡觉罢了,半夜三更的吵得我老和尚不能睡觉……”

轩辕风哈哈说道:“大师有所不知呀,我刚刚出来,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忽然远处琼玉跑来道:“师父!”她扶起琼花宫主,琼花宫主此时已经气息微弱,指着轩辕风说道:“别……别让他走,他杀了十几个小孩子,快……”了生一听,指着轩辕风怒道:“你……”轩辕风微微一笑,说道:“啊,那是我的老习惯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冥域神功是一定要吸取童子的血的,不然功力可比不上你们,下次西湖之会应该是明年吧,我到时一定看望各位。”

了生一听,说道:“那我今天兴致可就来了,我们今天就稍微比试一下。”说罢袍袖一拂,和轩辕风双掌相交,斗在一起,内力袭来,逼得琼玉喘不过气来,吴雨弦纵身一跃,翻滚过去,将琼玉师徒拉开,琼玉倒在吴雨弦身上,眼睛看着吴雨弦,吴雨弦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不觉心跳加快,心乱如麻起来,良久才推开琼玉,连连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琼玉看着雨弦,一股秀气袭来,羞羞说道:“谢……谢谢。”于是扶起琼花宫主。琼花宫主被轩辕风一掌打来,受伤极重,琼玉急得流出眼泪,琼花宫主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琼……琼玉,你过来,现在……我命你为琼花宫第三代宫主。”琼玉一听,连连摇头道:“师父,师父,徒儿我不要做什么掌门人。”琼花宫主说道:“师命不可违,记住要以礼待人。”

说话间她在琼玉各个经脉一点,将真气传到琼玉体内,琼玉只觉有一**真气袭来,胸闷气喘,只见琼花宫主倒在地上,琼玉扶起琼花宫主,琼花宫主说道:“我已经将功力传与了你,你要……”话没说完,就气息全无。

琼玉哭声震天,吴雨弦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秋雪他们呢?”琼玉说道:“他们早就走了,后来听说城里许多小孩无辜死去,师父就去追查,谁知……”说罢又哭了起来,吴雨弦心里石头总算落地,说道:“你别怕,呆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了生的额头已经有了汗珠,渐渐处于下风,吴雨弦心想大事不妙,于是冲上前去,拾起一根竹棒击向两人手掌,忽然两人手掌一分,内力扩散袭来,吴雨弦一见琼玉,急忙扑上,只觉心脉一乱,倒在地上,轩辕风飞跃而去,说道:“大师,明年我们再斗!”

吴雨弦心脉被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等到醒来时,只见琼玉坐在一边,笑道:“你醒了,太好了。”吴雨弦摆摆手,说道:“我天生骨骼jīng奇,哪会那么容易受伤?”说罢正yù起床,忽然了生说道:“你起呀,你要是能起得来,我就去还俗!你小子我们在比拼内力你捣什么乱,尽瞎起哄。你现在经脉刚刚被接起,一动就要你小命。”

琼玉问道:“那大师,他什么时候才好?”了生说道:“最起码一二月,只是他的武功……”吴雨弦一听,楞道:“我的武功会怎么样?是不是废了?”琼玉一听,心里一惊,急切问道:“大师,他的武功真的废了?”了生点了点头,说道:“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轩辕风早就瞄着你,那一掌哪是余力,都是他的真力。”

琼玉哭道:“都是我不好,害了他……”吴雨弦强笑道:“没事的,姑娘,我天生命硬,就算没有武功那也照样活得下去!”说罢他又向琼玉微微一笑,但眼泪却不经意落了下来,他急忙偷偷抹了抹眼泪,琼玉忽然跪下,泪流满面,说道:“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无论我赴汤蹈火……”了生一见,急忙拦道:“停停停,我当年就是见到你们女的动不动就哭才受不了出家当和尚的,我有说他武功废了就好不了了吗?”琼玉一听,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了生说道:“一切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在客栈里,鸣鸾听到裴儿出走,心里甚是担忧,说道:“真不知道她在哪,想些什么。”然后众人一听吴雨弦一夜不归,心里甚是担忧,听到是去了梵音禅寺,于是秋雪说道:“那我们快去找他吧。”楚煜拦住道:“秋雪,你几天没睡,你……”话没说完,却见秋雪忽然倒了下去,一模她的额头,已经烫得吓人,鸣鸾急道:“我去叫大夫!”

秋雪昏迷不醒,楚煜坐在床边握着秋雪的手说道:“每次有什么事都是自己去扛着,不关是别人还是自己,都是自己去忍受,你有没有想到过我?我只想分担你的痛苦,难道只许你关心别人,不容我关心一下你?”

另一边破晓为云灵疗伤已经一夜,云灵气sè渐渐好转,说道:“我现在已经舒服多了,你快些去休息,瞧你两天没睡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破晓笑道:“我是夜猫子,这几天没睡又不算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破晓关上了门,手里拿着那块丝帕,紧紧抓在手里,向前走去,却见到鸣鸾领着一位大夫走来,破晓急忙问道:“怎么回事?”鸣鸾焦急说道:“秋雪姐姐也病了,现在云灵受伤,姐姐又生病,我徒弟和他好妹妹又不知所踪,真是烦死了。”破晓说道:“好妹妹,别急,我们进去看看。”

大夫把了一下秋雪脉搏,说道:“她这是过度劳累,又受了风寒,而且消耗太多气血,一定要多加调养,我就这就开些药给你们,不过要是有双生琼花作药引就更好了。”

楚煜皱眉道:“双生琼花?”大夫说道:“此花乃是一支两花,极为罕见,本来要是没有也没关系,最多调养几rì就好,只是这位姑娘体质本来就很虚弱,有了双生琼花,就能更好回复元气。”破晓一听,甚是奇怪,问道:“我姐姐内力不差,怎会体质虚弱?”楚煜也说道:“正是,她看起来身体一直很好。”

大夫说道:“我行医多年,不会看错的,幸亏她体内一股力量拦着,不然她的身体早垮了,看来是从小得的重症。”破晓一听,心想:“莫非姐姐就是因为这个才……她怎么不告诉我?”破晓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楚煜拦住道:“等等,我也去。”破晓拦住道:“别,我可是救我姐姐,你是救谁?”他微微一笑,凑在楚煜耳边说道:“我姐姐现在很需要你,万一你走了,我姐姐醒来看不见你怎么办?”

楚煜听后,说道:“也好,那你一路小心。”破晓问道:“大夫,双生琼花怎么找?”大夫说道:“二十四桥西南有一处竹林,不过常年迷雾,据说在那就可以找到。”

破晓听后,点了点头,对鸣鸾说道:“好妹妹,你照顾好云灵,我去了。”鸣鸾说道:“包在我身上,你快去吧!”破晓笑道:“乖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破晓走后,秦落痕进来,拿出一瓶药说道:“这是我们家的雪花雨露丸,会有帮助的,去济南之事不急,养病要紧。”楚煜接过药,说道:“多谢。”秦落痕摇了摇扇子,说道:“我就住在天字号,有事尽管找我。”

就在秦落痕出门之际,忽然鸣鸾跑进来,撞在秦落痕身上,喊道:“闪开,别挡路!”气喘吁吁说道:“刚才我和云灵说了姐姐的事,云灵忽地起身,去追破晓了。”楚煜摇头道:“这两人,真拿他们没办法。”说道:“我就想会是这样,放心吧,有破晓在云灵会没事的。”鸣鸾嘟着嘴说道:“哼,回来死破晓又要说我笨了。”

只听秦落痕说道:“你本来就很笨呀。”鸣鸾回头怒道:“你说什么啊?”秦落痕无所谓地说道:“就事论事喽。”鸣鸾说道:“你……”秦落痕说道:“不服气呀?那我晚上让你见识见识。”于是笑着离开。鸣鸾气得跺脚道:“臭书生,烂书生,活该一身酸臭!”楚煜在一边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破晓来到桥边,忽然觉得有人跟在身后,回头间却见到云灵走了过来,破晓正要说话,云灵打断道:“我知道你不让我来,但秋雪姐姐为了我生了那么重的病,我也一定要为她出一份力,我早就把她当成我的亲姐姐了。”破晓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怎么语气和我姐姐一样,一个说是当成亲姐姐,一个是当做……”说到这里,破晓停了下来,云灵问道:“一个是什么?”破晓脸一红,说道:“没什么,我们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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