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今天我才算是活明白了,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曲调呀!回首往rì,我自认为,在红楼中,那些已经算是高雅的技艺压一方了!如此神曲,我李俊今天能陪着两位哥哥到此,不枉此一行啊。”李俊嚷嚷而开。
得到了大堂中食客般的洪水般赞赏,老者少女可是有些不知所措。
宁采臣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绽银子,递到了老者的手上,“老先生,很高兴能够听到你们如此jīng彩的曲调,这不过是小小敬意,还希望老先生收下。”
一绽银子?天啊!老者的双手,已经是颤抖不已。一绽银子,可是低得他们几个月的伙食费开销了。
老者双眼一热,泪眼盈眶,“老朽多谢公子好意,可是我们就唱这么一曲儿,真的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公子给几文钱即可。”
“老先生,今个儿呀,你可是遇见了我们的好大哥,他可是菩萨心肠呢,您老就安心的手下吧。不要觉得心理愧疚,就凭着你们刚才的曲调,这绽银子,应该是你们应得的。”柳大胖子也站起来帮腔说道。
好事不过三拒绝,老者唯有是安心的收下了银子,再是对着宁采臣他们施了一礼后,随口问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受了如此大礼,假若连公子的姓氏都不知道的话,还这是折杀老朽了,公子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告知?”
“呵呵,老先生话说严重了,这有何不可?小生姓宁,名采臣。”
“什么?你……公子就是那名动浙江的大才子宁采臣?宁公子?哎呀!方才真的是老朽有眼无珠了,阿宝,你不是说,若是有一天,能够亲眼看见宁公子的话,要是能够在跟他说上两句话,你今生再也无憾了吗?宁公子此刻就在眼前呀。”
阿宝面sè一红,看着爷爷的激动,赶紧是嗔两人他一句:“爷爷……”
阿宝的心中,不由得是碰碰的跳个不停。
他就是宁采臣?那个才华横溢,“梨山书院”中的大才子?
一路跟随爷爷沿街叫唱的rì子中,阿宝听得最多的,就是有关于宁采臣的话题了。那时候,她就很好奇,宁采臣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被大街小巷如此的议论纷纷?
后来,听说他们在中秋那天,“梨山书院”与“嵩山书院”有个赛事的对决赛,中秋过后,阿宝听得最多的,还是有关于宁采臣的事。
那时候,阿宝就明白了,宁采臣是个读书人,是书生,将来,可是要考科举,然后做举老爷,要做大官的人物。
从那时候起,阿宝每天跟随爷爷窜街卖唱,她悄悄的留意着关于宁采臣的话题。
真想不到,今天,她可以见到了他本人。
阿宝自然是高兴的难以言喻。
“阿宝,怎么还不过来呀?”老者又是催促道,“你不是天天都跟爷爷说吗,你做梦都想跟宁公子说说话呢。这下可好了,宁公子就在你跟前,你……”
“爷爷,莫要在说啦,真的是羞死人了。”
阿宝走了过去,神sè不安的撇了一眼宁采臣,赶紧速速的低下头,“公子好!谢谢你!”
唱了一段曲儿,就收了一绽银子。宁采臣的那一份大恩,她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感谢。
“阿宝姑娘有礼了!无须言谢!”宁采臣也还了一报。
“爷爷,我们走吧。”阿宝不知道为何,她此刻的心跳得是如此的猛烈。
难道,是因为宁采臣的关系吗?
“宁公子,再会了!”
“再会!”
老者携着少女,信步而去。
随后,宁采臣他们也结账,离开了“风味馆”。
待到宁采臣他们离去之后,一书生忽然是啪桌子站了起来,“你们都听见了吗?刚才白面书生,他竟然是……”
“他说,他叫宁采臣!”其中一个书生,回答了白世镜的话。
“天啊!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我们不是还在讨论着他们吗?”白世镜面sè晃动,目光一闪,有些复杂。
“人家早就进来了,不过是你后知后觉而已。”那个书生,又是继续说道。
大堂中,自是一阵喧哗无比。
出了“风味馆”。
柳长风,李俊他们说,要回去复习一下,应付明天的院试。
为此,宁采臣只能与他们挥手告别。
宁采臣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气息,不断的在随着他靠近!
有人跟踪?
宁采臣心中一惊!
那人,会是谁?
宁采臣也不回头,继续埋头走着。原本,宁采臣可是要归家的。只是,忽然间被人跟踪了,那么,他只能选择岔开另外的走道。
走上了两盏茶的时间,宁采臣来到了城街的河边。
然后,他悠悠回头,说了一句:“这位兄台,你一路跟随而来,所谓何事呢?不要在躲藏了,出来吧。”
一棵大树,立刻钻出了一道人影。
大树中,无端的钻出了一个人来?树妖?或者是鬼魂?当真是诡秘无比。
祈然,他可是想不到,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隐匿踪迹已经够好了。他心中,对于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书生,可是震惊不小。
作为重阳门,祁山一派的大弟子,他的跟踪术,《地鼠隐身**》已经是修炼的炉火纯青地步了。
可他的行踪,终究还是暴露了出来。
《地鼠隐身**》,顾名思义,修炼了此功法,就是为了在追踪敌人,很好的将自己给隐藏起来。周边中的一切,石头,大树,草丛,房子等等,均是可以作为宿主,从而寄身上去,隐秘下来。
即使是一些法道高深的修道之人,他们都很难发现。
可是这书生,竟然一眼就发现他的存在。
祈然,他是震惊的,又是十分疑惑。
他,就是师弟口中经常提到的宁采臣?一个书生,据说,还是一身学识五斗的才子。
祈然出现后,他的目光,一直扫视着宁采臣,好像,他要将宁采臣全身的骨头,一根根的清数出来,方才是罢休。
“你不问我是谁?为何要跟踪你吗?”
这个书生,他真的是看不透。对于他的出现,此书生竟然是一脸的淡定神sè,一点也不惊讶,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宁采臣咧嘴,笑笑,“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你若是不想说,即使我问了,你就会说出来吗?”
这个书生不简单!可是,他的不简单,又是在哪里?为何,我总是看不透?祈然目光一闪,有了一丝惊讶,“你这个书生,很有趣!想想寻常的人,发现一个出大树中钻出来一个人,而不是从大树后闪出来,你竟然也不惊讶?而且,还是那么淡定?难道,你心中,就不觉得奇怪?害怕吗?”
“呵呵,我为什么要觉得害怕呢?一来,我不做亏心事;二来,我又不杀人放火,规规矩矩做人,老老实实过rì子。再者,我与你不相识,更不可能会是你的仇人,你说,我会觉得害怕吗?即使你要害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你说是不?”
宁采臣的款款而谈,倒是叫祈然再度吃惊。
他遵嘱师尊之命,与师弟下山来,前去调查师叔的死因。可是,整整过去了五六天的时间,他竟然没有寻到一丝的可疑线索。
师叔的死,不明不白,如此棘手的案情,真叫他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师弟柏青山可是县令,曾经还是调度了手下的一干人员,竟然也是毫无进展。
一个人被杀死,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师叔是被御剑斩腰而暴毙的!
御剑之术!
蜀山?或者华仙门?又或者是,真凶另有其人?
祈然的目光,一直飞快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