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rì,师徒正在讨论儒学,门房来报,张让府上的仆人来给贾晟送信。蔡邕一听,脸sè马上就变了,说:“你怎么还和这群阉人交往?”
贾晟一听,知是师父不喜自己与宦官结交,忙说:“非是弟子去结交他,只是初来洛阳时想上达天听,没有路才求到他那里,只为见天子一面。”见蔡邕面sè还是不豫。接着说:“老师明鉴,您也知道当下皇上把官爵拿出来卖,这么作危害极大,可是谁劝他也不听,对吧?”
蔡邕本也是个老油条了,一听就明白了贾晟的打算了。
“你是想通过张让,劝诫皇上不再卖官?那可不太现实。”
“不见得,我有更好的生意给皇上做,他还会卖官么?”贾晟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如果成功也算为大汉江山、天下苍生做点事情。”
“这样想最好了。”忠于汉室的蔡邕这才放下心来,“你不要和阉党走的太近,小心自己的名声。”
“师父放心,我有分寸。”说完让张让的家仆转述张让带来的消息。
原来张让已做通了灵帝的工作,准备做镜子生意,让贾晟明rì去见驾详谈。打发了张家的仆人,蔡邕又叮嘱了贾晟一番见驾的注意事项,才放过了他。
第二天一早,贾晟便和张让来到皇宫,灵帝上朝去了。等不一会儿,汉灵帝就回来了,他本不是个勤劳政事的皇帝,要不也不会弄的现在朝廷上乌烟障气的。让一班宦官掌权,一班清流大臣天天大放厥词却什么事也干不了,一班世家权贵整天争权夺利不顾国家安危。自己也无所作为,只知吃喝玩乐,做生意。却不知民间疾苦。只是仗着祖辈留下的余荫,勉强维持一个泱泱大国的体面。扫了一眼,贾晟就知道这个皇帝没几年好活了,甚至活不过两年。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朽木一样,虽然还是光鲜的摆在那里,内里却是破败不堪。心中不由盘算如何开口要更大的利益。
灵帝在内侍和穿的宫女的搀扶下,坐到了龙床上。贾晟在后世见到许多作品说汉灵帝荒yín无耻,下令让所有**的女人全部穿,以方便他随时宠幸。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环境对一个宅男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到了这个时代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是穿的。因为这时的裤子是没有裆的,只是两条裤腿系到腰带上。所以文明人都是穿长袍,至少是中长袍,方便盖住不外露呀。
见灵帝坐好,张让急忙上前说:“陛下,老奴将能制境的巨鹿太守带来了,听候陛下吩咐?”
贾晟忙上前,跪地山呼万岁,然后恭等灵帝问话。
“你就是贾晟?”灵帝用他那死气沉沉的嗓音发话了,“有何事见朕?”
“回禀陛下,小臣自幼得仙人所传,有一仙法制镜术,今yù献给陛下。”
“哦,详说之。”
“遵命。”贾晟便把如何烧制玻璃,如何将水银涂在玻璃的一面制成镜子,给灵帝说了一遍。然后将如何将镜子卖给达官贵人,收入支出多少银钱分析了一下。
别看灵帝做皇帝不合格,但是对经商却有着非常的天赋。对贾晟说的这些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点头称是。贾晟见灵帝如些状况,怎么还能不知道他要些什么呢,有意识的多讲了些营销的概念,那灵帝更是如听仙乐一般,如醉如痴。也不能不说是他的悲哀,做为一个帝王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儒家一直是重农抑商的,儒家出身的大臣们没有哪个能给皇帝讲经商之道。所以灵帝被贾晟这了对营销一知半解的人给忽悠了,将贾晟引为知已。
当下任命贾晟为广平乡候、治事中书,监督管理天下的商人,负责建立皇家制镜作坊。
这一下真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了。成了秩比二千石的大官,还是天下商人之首,少年封候。这是灵帝做卖官生意最大的一笔,在贾晟答应了一年交给他一千万钱时成交了。
在众人的一地碎眼镜中,洛阳城内一个新贵登场了。回到蔡府,蔡邕见他达成了见皇帝的目的,也为他高兴。
不多时少府司送到制服与官印,贾晟在家接了,摆宴招待了少府司的官员。
次rì再次来到皇宫,找到张让,张让便让身边一个亲信的小太监王振领他去上任。
当时是没有工部的,也没有专门的管理工匠的部门和人员,工匠在当时来说是一种贱业,是家传的手艺。各个世家贵族都会养一些匠人在自己家里,用到什么东西时自己制作。没有形成市场和集中的坊市。
要不说皇帝是封建社会最大的地主,最大的世家,到了灵帝的私人作坊,贾晟才发现这句话的正确。
皇帝家的作坊果然也是最大的,占地足有万亩,里面是简陋的工棚和茅草房,目测能有三千多间。分成几个区,铁匠区、木匠区、泥瓦匠区、陶匠区、缫丝区、织布区、绣区、等等。
“整个作坊共有八千多人,各种匠人都有,看您需要调哪些人过来?”王振在一旁介绍,一边如集各个区域的管事。
“先找几个泥瓦工过来吧。”贾晟心想制玻璃,先要垒炉子呀。
“你要什么样的泥瓦工呢?”旁边一位管事问。
“会垒窑的,垒烧石灰窑的。”
“好嘞,我马上去给你找。”
“有没有熟悉矿石的,给我找两个来。”
“有,有。”另一个管事忙不叠声的应道:“我这就去叫。”
不一会儿人齐了,贾晟带他们到一片空地上,划下了范围,在哪里盖房子,在哪里盖仓库,哪里垒窑,统统讲给了管事的听。又给工匠讲了垒窑的要求,连说带比划交待了清楚。
又让那两个熟悉矿石的工匠负责验收,让人买的是石英砂、白云石、石灰石、纯碱、长石、芒硝等各种矿石。
再找两个聪明的死囚,死了也不可惜的人,告诉他们炼制镀银镜所用的原料和方法让他们自行制造。由于他的前世是一个修道之人,自然少不了练丹服药,明白如何制作这些化学药剂,再加上结合后世的成熟工艺理论指导做起事来事半功倍。
安排好了,贾晟便回家等着。
不几rì,镀银液体做好了,窑垒好了,原料备齐了。
贾晟便命人开始装窑烧制,第一步,先将块状原料(石英砂、纯碱、石灰石、长石等)粉碎,使cháo湿原料干燥,磁石将含铁原料进行除铁处理。
第二步,再配合料制备,玻璃配合料在池窑或坩埚窑内进行高温(1550~1600度)加热,使之形成均匀、无气泡,并符合成型要求的液态玻璃。
第三步,将液态玻璃加工成所要求形状的制品,如平板、各种器皿等。
第四步,热处理。通过退火、淬火等工艺,消除或产生玻璃内部的应力、分相或晶化,以及改变玻璃的结构状态。
第五步,将镀镜液均匀涂于平板上,冷却下来就行了。
经过两次失败,终于制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面水银镜。
拿着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大喜,看着镜子里面能数清胡子的影子说:“售价几何?”
贾晟上前说:“大小不同价格不一,尺许见方,成本三百二十文,售价一贯。”
“产量如何?”
“约一月产两千块。”
“不错,不错,那就加大力度生产。”汉灵帝说着不错,心想这么赚钱的生意要是多有几桩就好啦。
将制作的过程向灵帝作了报告,将管理权当面交给了小太监王振。
见灵帝没别的表示,贾晟便告退了。
汉灵帝也想给贾晟一些奖励呀,可他囊中羞涩,不好启齿,只好不说话来应对。封赏什么的等以后有钱了再说吧。拿了镜子兴冲冲地奔**王美人处去了。
到了王美人处显摆了一顿,王美人见猎心喜,便求灵帝将此宝物赐给自己。灵帝寻思,作坊已经开始生产,将来要多少有多少。没多想就把第一面镜子赐给了王美人,并取名为“美人镜”。
这下可坏了菜了,恼了**的一位大人物,谁呀?就是**之主,皇后娘娘何姬。这何娘娘是灵帝的原配。灵帝是恒帝临死前过继过来的,他娶妻的时候自己没什么资格挑好条件的,所以娶了个屠户的女儿。他当了皇帝之后屠户的女儿水涨船高就成了皇后。能指望一个屠户家的女儿有多高的修养呢,何姬做了皇后,地位高了,但没提高多少水平,渐渐被灵帝不喜。她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和灵帝的新宠王美人争风吃醋,弄得**一团糟,让灵帝头痛不已。
这一次听手下探得消息,灵帝将一面宝镜赏给了王美人,没自己的份,不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当下带人端了一壶毒酒气势汹汹的到了王美人处,抓住她就灌了下去。
灵帝想废了她,又忌惮她的兄弟大将军何进,只好暂时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