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安静,安静。
半响之后,“哈哈哈哈…父皇您这是在逼儿臣!”花葶澈看着花烨手中的小瓷瓶,不禁大笑出声,笑里的辛酸也唯有自己明白。
“澈儿,原谅父皇。”把小瓷瓶拿到花葶澈面前,说得大义炳然。
本是一双摄人心魂的眸子,如今却是暗淡无色。
“父皇当真如此?儿臣这条命是父皇给的…”说到一半,他突然间不想再说了。
他怎么可以现在死?想到心中的人儿,便迷离了。
袖中的手抬起来了又放了下去,双手紧紧握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一切动作皆看在花烨眼里,眼里有一丝狠毒,但很快掩饰过去了,声音冷道:“澈儿,怎么想反抗么?”
一手拿着小瓷瓶纹丝不动放在花葶澈眼前,利眸微眯。
“父皇,儿臣心中有了盼望自然不想就这样死去。王爷这个头衔,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我亦可以不要,这样应该不会给父皇造成压力罢!”
不想,花烨满脸笑意,不到半刻脸色阴冷道:“澈儿你那点心思父皇会不知道?你在朕面前当然可以这样说,私底下呢?恐怕不然罢?你怨朕也好,恨朕也罢,但是今日,你必须服下它!”花烨的话容不得他反抗,把手中的小瓷瓶更靠近了他。
鸢尾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万里江山,怎么看?当时他记得是说,强者才有资格。但是现在他却不这样想,任你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只是你一个人,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帝皇之人,最是寂寞,孤寥。
“父皇,你曾寂寞过?夜深人静之时可有想过什么?”花葶澈不去看他诧异的眸子,眉头深锁注视着外面。
“哼!”花烨啧之以鼻,显然不想去回答花葶澈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父皇今日都是要儿臣死,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接过花烨手中的小瓷瓶,打开了塞子。
花烨对这一幕显然相当开心,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拍拍花葶澈的肩膀,假装悲痛万分:“澈儿,父皇对不起你!”
“父皇,儿臣想请求您一件事!”
“说吧!”
“还望父皇饶过鸢儿!”根据花葶澈的猜测,花烨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想必一定会斩草除根。
花烨应声道:“嗯!”
“如今你的要求朕已经答应了,你还不动手?”摆摆衣袍,利眸一直注视着花葶澈手中的小瓷瓶。
莞尔一笑,小瓷瓶轻触他的薄唇。
“砰”的一声,花葶澈把小瓷瓶扔在一边,空空如也。
这样的结果另花烨相当满意,嘴角的笑意浓烈:“澈儿,你果真是父皇的好儿子!”
报以一笑,便缓缓的向下倒去。
嘴角的鲜血渐渐流了出来,如今,他最不放心的是她!内脏如同四分五裂一般,疼得他眉头紧锁,双手关节开始泛白,额头上的汗参和鲜血滴落在他的衣袍上,如同开得妖冶无比的彼岸花。
不想,花烨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大笑的走进花葶澈,蹲下对上他的眼睛。
“这毒好似不猛烈啊,父皇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再忍一下,再忍一下,父皇现在就来帮你!”
他轻笑一声,闭上了双眼,不去看花烨那张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