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做我的女人——
强而有力的笃定话音,在木清寒的耳边响起,在她的心尖,一遍遍的回放。
或许是东方颢的感情来得太过突然,木清寒一时之间,不懂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木清寒不知道东方颢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跟模不清楚他说这句话的真正原因,或许不是因为纯粹的喜欢,只是她如今有价值?
价值?如今的木清寒,乃是安平郡主,享封地,有五万精兵,确实是很有价值!
木清寒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回答我!"东方颢双手捧着木清寒的脸,强势的喝道。
那双捧着木清寒的手有着不寻常的火热,抵着她额际的头亦是滚烫不已。
木清寒皱眉不语,她能感觉到此时东方颢的呼吸紊乱,气息十分的不稳,身子也越发的滚烫起来,这大约是冻得太久的后遗症。
"木清寒……"东方颢的眼神有些溃散起来,半眯的鹰眸没有了锐气,语气懒懒中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旖旎。
"一,二……"木清寒双手环住东方颢的,口中默默数着。
东方颢挑眉,不解木清寒在这种时候念数字作甚,他只觉得晕乎乎的,好像有一百个烤炉放在他身侧烤着一般,然后,在木清寒数到三时,他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就失去了意识。
"你他妈真重!"木清寒啐了一口,却是有准备的稳稳的抱住了昏迷过去的东方颢。
东方颢冻了三日,如今一根紧绷的弦一松了下来,身体自然是承受不住,开始发烧了,这会,他的身子再也冻不得。
木清寒拉着东方颢的双臂,一个转身,将高大的他放到了自己的背上,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所有的重量,就这样悉数压在了一个‘弱女子’的身上。
木清寒自然是吃力的,她咬了咬牙,一用力,还是将东方颢给背了起来。
若不是念在这个男人会如此这般都是因为她的份上,她才不会理会他的生死,定会将他就此丢在这里,任由他去自生自灭。
如今,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取暖的地方,从这里回景园或是秦王府,都太远了些,木清寒举目望去,在茫茫的大雪中,她依稀看到了位于不远处的一栋小木屋。
木清寒吃力的背着东方颢,望着那小木屋走去,这看起来不远的距离,却让她走了有小半个时辰。
庆幸的是,这小木屋看起来虽有些破旧,但柴火被褥等都齐全,短时间内取暖还是没有问题的。
木清寒粗鲁的将东方颢丢到了地上后,便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
"这该死的男人!"木清寒暗暗咒骂了一声,却还是没有过多休息便立刻翻身坐起,将东方颢死拽活拖的弄到了一旁的木板床上。
此时的东方颢,面色潮红得十分不正常,一身锦袍也早就被融化的雪水浸透,看起来十分狼狈。
木清寒迅速将东方颢的湿透的衣服全部月兑下,他浑身只剩下一条裘裤未湿,于是就被月兑到只剩下一条裘裤。
木清寒对他的**丝毫没有兴趣,很淡定的取了被褥为他盖上之后,便在屋中生起了炉火,将东方颢所有湿透的衣服挂在一旁晾着,用破布将木屋里破洞的地上塞了起来,忙碌一番过后,这冰冷的小木屋才终于有些暖和起来。
可东方颢的脸色,却依旧不好。
"麻烦。"木清寒看着东方颢浑身冒汗的模样,皱着眉抱怨一句,手下为他擦拭着汗水的动作却还是温柔的。
此次她出来前并没有带药在身上,所以对冻坏发烧的东方颢,木清寒也无计可施。
"木清寒……"昏迷中的东方颢突然半睁开了眼,迷迷糊糊中抓住了为他擦拭着额头汗水的手,喃喃的念了句。
"怎么?"木清寒神色淡漠的问了句,并没有挣月兑。
"水,水。"东方颢重新闭上了眼,皱着眉头喃喃的喊着,他此时喉咙烧着,薄唇干瘪,十分难受。
木清寒端起放在一旁早已烧好的水,递到了东方颢的唇边。
东方颢双唇紧闭,摇着头不肯张开口喝水。
木清寒十分不爽的瞪了一眼昏昏沉沉的东方颢,也不跟他继续磨叽,自己喝了一大口的温水,再俯,贴上他紧闭的唇。
那柔软的唇一碰上东方颢的,他立刻乖乖的张开了嘴。
东方颢闭着的眼也迷迷糊糊的睁了开,好似知道木清寒正在做什么似的,眼底有些浓浓的笑意。
木清寒喂了五六次,东方颢的唇色才好了些,将杯子放好正要离开,东方颢就又拉住了她的手腕。
"冷……"东方颢半睁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木清寒,脸上的表情纯真得如同孩童一般。那跟小狗一样可怜无助的眼神,让木清寒心中一动,有些不忍起来。
她模上了东方颢的额头,还是十分的滚烫,但是脸色却是有些苍白的,也开始有些冒冷汗的迹象。
"忍忍,过了便好。"木清寒望着盖在东方颢身上厚厚的两床被褥,这已经是这木屋中全部的棉被,东方颢再冷也是没办法了。
"冷。"东方颢紧紧抓着木清寒的手不肯放开,那纯洁无比的可怜眼神继续看着木清寒,口中执着的重复着那一个字。
"我去填些柴火。"木清寒想骂上几句,可怒气在对上那双眼睛之时却都消了大半,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平日里那般孤傲的一个男人,若不是亲眼见到,她一定不信,这个男人还会有跟小狗一般的可怜眼神。
这眼神,大概只要是女人,都会被萌到。
"冷!"某秦王殿下是有些怒了,对这不理会他的女人生气了!
他猛的用力,抓回了欲离开他的木清寒,十分不高兴的瞪着眼。
这一拽,让木清寒一个踉跄,扑进了东方颢的怀里。
看着东方颢鹰眸圆睁的模样,木清寒不知道要恼还是要笑,她真的很怀疑,这男人,是在装迷糊,还是当真烧得糊糊涂涂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罢,这东方颢也是因为她才会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是暖床,互相取暖罢了。
木清寒月兑了外衣,躺进了被窝中。
她的人才一进被窝,就被东方颢长臂一捞,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东方颢抱到了自己满意的东西,也不再嘟哝着喊冷,满足一笑,揉了揉木清寒的脑袋,继续睡了过去。
"切,这男人……"木清寒在东方颢怀中翻了翻白眼,这男人现在是在装病,只为了占便宜吧?
有了木清寒这个**暖炉,东方颢也不再发颤,浑身的滚烫,也在慢慢褪下。
屋外,是漫天的飞雪,小小的破旧木屋内,则是满满的暖意。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和煦的阳光透过早雾洒满大地,鸳鸯湖畔结冰的湖面渐渐消融,阳光在水面上映成了波光点点的金斑。
东方颢一夜好眠,许久未曾有过这么安稳的一觉,他满足的抱紧了怀中的温软,蹭了蹭,半响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不是秦王府!
东方颢蓦地睁开了眼眸,映入他眼帘的,是怀中的木清寒。
一瞬间,昨夜迷糊的记忆才全部袭来。
东方颢记得,昨夜他在鸳鸯湖畔旁等着,等到最后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好似木清寒出现了,然后,他吻她了——
再然后,东方颢有些记不清了,他的记忆中,只模糊记得有道人影守在他身旁照顾着,现在看来,很明显,昨夜的确是木清寒出现了,的确是木清寒一直照顾着他!
这个认知,让东方颢有些窃喜。
东方颢眼神瞬间柔软下来,看着睡得安稳的木清寒,薄唇一勾,唇角溢出一个满满的笑意来。
他好似从未看过木清寒安静睡着的模样,今日有如此难得的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
木清寒睡着的模样,少了几分狂妄和锐气,如扇的睫羽,在眼眶下投射着一道淡淡的阴影,平日里不饶人的朱唇半启,十分诱人。
往下,是只着了里衣的曼妙身躯,从微敞开的衣襟里,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看到这里,东方颢的某处,很是诚实的,站了起来。
东方颢立刻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有些窘迫的抬起了头,以抑制住自己即将留下来的鼻血。
这样的香艳场景,只要是男人,就都受不了!
东方颢深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紊乱的气息平稳下来,他还维持着抬头呼吸的动作之时,鼻子就一痛,然后一股热流,随之而下。
"抱歉,我忘了。"木清寒呼出去的拳头还停留在空中,本有些发懵的脑袋在看清是东方颢之后很快就清明下来。
木清寒可还从未在大清早醒来身旁是有人的状态,于是在第一时间,她便下意识的,一拳揍向对方,在揍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个‘枕边人’是东方颢。
"无,无妨。"东方颢捂着热流不断的鼻子,扯着嘴角,讪讪的笑着。
"下次,离我远点。"木清寒淡淡的瞥了东方颢一眼,便起身欲下床,被褥滑落,露出某男人被窝中,上身**,只着单薄裘裤的精壮身躯来。
恰恰此时,破旧的小木屋大门被踹开来,门外,十数双眼睛,或是惊诧,或是暧昧的,盯着他们两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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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能,应该,会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