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一夜未归,原来……”夏天本慌张的神色在看清木屋内的情景时,立刻换上了一脸的暧昧坏笑。
看看,看看,这木屋内,孤男寡女的,男的没穿衣服,女的,只穿了里衣,还在同一被窝中,这分明就是很明显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郎有情妹不知道有没有意的,一起睡了一夜!
这冰天雪地的,你说一男一女的,**的,能不擦出点什么来么?
凤萧和无鸾也跟着低笑起来,看来,昨夜爷是拿下了?
只不过,这大清早的,爷怎么还流起了鼻血了?该不会是火热过头,所以……
“我们是不是该,回避下?”冬天看着这画面,有些羞涩,咳咳两声,转过身去背对着。
雷鸣和雷天早就一脸紧迫的转过身去了。
一同来寻找东方颢和木清寒的两人,还有又几名奴仆搀扶着的兰莲,她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神色慌张的想要挤进来嘘寒问暖一番。
可眼前左边是无鸾,右边是夏天,两人很明显,都没有要让路让她过去的意思。
“颢儿,颢儿你这是怎么了?”兰莲哀切的声音响起,但很快淹没在无鸾和夏天两人的对话中。
“属下等以后是否该改称木姑娘为秦王妃?”
“那我们等可是要改称秦王为郡马?”
无鸾和夏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兰莲被挤到了最后边,神色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换上了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欲开口,就被打断了。
“都出去!”东方颢不满的看着凤萧还有一群不知好歹的奴仆,愤愤的将木清寒拉回了被窝中,将她包裹了个严实。
这是他认定的女人,其他男人,自然不能窥觑!
“是是是,立刻立刻!”凤萧堆着笑脸,立刻关上了门,很自觉的退了出去,方才顾着乐呵,忘记这未来的秦王妃,窥视不得啊!
木清寒从被窝中起身,白了东方颢一眼,这个男人莫不是把她当所有物了?
东方颢见木清寒瞪他,随手擦了擦鼻血,乐呵一笑。
木清寒不再理会她,自顾起身穿戴整齐后,将晾在一旁东方颢的衣服扔到了床上后,便兀自打开门走出了小木屋。
东方颢狠狠敲了一敲自己的脑袋,这大清早的,他实在是太过狼狈,自责一番过后,他也迅速的穿戴完毕。8
走出小木屋时,屋外一众人都还站在那里等候。
东方颢瞧见木清寒没走,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兰莲看到东方颢出来,立刻拄着拐杖,由几个奴仆搀扶着,踉跄的走到他面前,“颢儿,你昨夜一夜未归,可真让姨母担忧,如今见你无恙,便好,便好。”
“本王无恙,姨母可放心。”东方颢的神色想必起兰莲的来,显得有些疏离。
“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快些跟姨母回府,姨母亲自下厨煮点汤让你暖暖身子。”兰莲慈爱的表情未变,依旧是那副温柔慈祥的模样。
“不必了,无鸾,送老夫人回府休息。”东方颢淡淡的兰莲一眼,便沉声下令。
“是!”无鸾立刻应声领命,爷本就吩咐她要无时无刻盯着兰莲,这次本来也不想让兰莲出来的,可她却非要拖着病重的身子出来寻找,无鸾是在是拗不过她,才只好跟着一起来的。
东方颢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兰莲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好又一众奴仆搀扶着,和无鸾先行回秦王府。
待兰莲走后,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木清寒,才拿出了这三日来收到的辱骂信递给东方颢。
“前两次我并非没赴约,而是收到的,根本不同。”木清寒挑眉,一副你莫要怨我的模样。
“不同?”东方颢鹰眸半眯,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本以为前两次木清寒定是有什么缘故才未能赴约罢了。
东方颢带着疑问打开了木清寒递给来的几封信,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鹰眸一沉,将那三封辱骂信捏在手心,那力道几乎要将信纸捏碎般!
尔系亡府女,得志便猖狂;契王身下人,夜夜只申吟;杀亲夫,枉为人,命该下黄泉!
是谁,是谁!胆敢调换了他的‘情书’,换成了这般不堪入目的辱骂!
若是让他查到这是何人所为,东方颢定不会放过说出这些话的人!
东方颢的眸子里,几欲喷火,抬眸望向木清寒时,眸子里又换上了担忧,他怕,怕辱骂信上的内容会伤害到她。
木清寒始终神色淡淡,对此看起来并不上心。
东方颢也就放心的松了一口心,这女人的心就跟铜皮铁骨似的,这种辱骂她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些鸽子都是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中,你的那三只也被关在那里。”木清寒无视忿忿不平的东方颢,将这三日来收到的辱骂信和在山洞里发现的情况,都跟东方颢细细说了。
闻言后,东方颢只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那山洞里看来没有留下多少线索,这些鸽子的品种也极为普通,没有什么象征性,要查到是何人,不易。
木清寒最为怀疑之人,便是兰莲,但是她终究是东方颢的姨母,在没有真凭实据之下,她不想让东方颢觉得她是在猜忌。
而东方颢的想法,和木清寒的一样的,这些事情,都是在兰莲出现之后才发生的,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她!
据木清寒所说的那个山洞的位置,离秦王府的后山并不远,那么这就极有可能,是秦王府的人每每在半途截下东方颢的‘情书’,再换上‘辱骂信’。
“凤萧,昨日老夫人可离开过王府?”东方颢出声询问道。
“无鸾一直在监视着,昨日老夫人,一直未离开过她的视线,也并未离开过房。”凤萧如实回答着。
没有离开过?那,不是她?
木清寒闻言,一挑眉,扫了东方颢一眼,这个男人,莫非也怀疑兰莲?
“这两日木姑娘你没有赴约,本来爷都是要去找你的,可老夫人连着三日都很巧的受伤了,你方才也见到了,那骨折的两条腿,一天摔断一条。”凤萧看见木清寒略显疑惑的模样,很有眼力的率先解释道。
“那确实是,很巧!”凤萧的话,让木清寒更加坚信,兰莲有问题。
只是,这么做的目的何在?阻止他们在一起?离间他们的感情?亦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纸,是御纸!”东方颢端详着手中的三封辱骂信,突然说道。
难怪这纸模起来有些特别,这是他曾见过的,父皇特意命人制作的,上头的暗纹独一无二,在皇宫之中吧,能使用这纸的,唯有皇帝和皇后。
那么,这是皇后所为,还是皇帝所为?
木清寒夺过那纸放到鼻尖,闻到了一阵特别的香味,这香味的来源并不是纸,而是纸上的字,这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过。
“怎么了?”东方颢低声询问道。
木清寒红唇一勾,挑眉看向东方颢,“这带着异样香气的字,也是线索之一,既然有了线索,那明日便进宫,探探如何?”
“好。”东方颢柔声应下,看着木清寒的眼底,是浓浓的爱意。
木清寒被那眼神看得,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了下去。
东方颢急忙上前扶住,木清寒立刻甩开,跳开了好几步远,脸上很明显的写着几个字:给老子滚开!
“木清寒,昨夜我们都已经那般了,你今日为何还如此待我!”东方颢咬牙切齿的瞪着木清寒对他如同对瘟疫般避而远之的模样,十分恼怒。
此话一出,默默站在一旁的五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瞪大了眼睛,看来昨夜,果真——香艳!
“东方颢,我在这里很明确的告诉你,昨夜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和你,也什么关系都没有!”木清寒很郑重的澄清她和东方颢之间的所谓这般那般!
不过就是大被同眠睡了一觉,外加被东方颢神志不清的一顿乱啃,这能改变什么!什么都不能改变!
东方颢的脸色十分不佳,木清寒的字字句句,都在撇清和他的关系,他到底是有多糟糕,多不堪?这个女人就这般狠心!
再者,他们两人昨夜分明……吻都吻了,睡都睡了,这还不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么?
东方颢干瞪着眼,紧抿的薄唇半天才蹦出了几个字,“我本不想说这种话,但你,意思是不想负责?”
“!?”站在一旁的凤萧,差点跌倒。
爷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负责?
凤萧掏了掏耳朵,很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语,诚然,事实就是如此!
爷竟然,说出了要女人负责这种话?
“哈哈哈……”凤萧觉得荒谬得有些搞笑起来,这话放在爷嘴里说出来,喜感,十分喜感!
哈哈大笑到一半,就有一道冷冷的眸光扫了过来,凤萧立刻很识相的,闭嘴了。
木清寒很无奈的扶着额头,她昨夜什么都没做好吧,何来负责?这东方颢,莫不是真那般纯情?两人啥也没干就这么睡了一觉,就要她负责么?
很抱歉,她不是墨守成规,因循守旧的古人!
“你要负责,应该找到,是那一直压着你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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