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第120章:夜闯寝宫(上)

作者 : 苏南月

守在殿外的带刀侍卫们见到独孤锦衣带着大队人跑来,下意识的立刻都半抽出刀喝问来者何人。(Www..Com?レ洌璨啚晓

“是本王。”独孤锦衣也不理会这些侍卫,径自大步上阶朝大殿去。

“锦王殿下,皇上正在殿内休息,未经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就是违抗皇令,大不敬,杀无赦的大罪。”一个身着暗紫,头戴乌纱冠的带刀侍卫上前,抽刀挡住了独孤锦衣的路。

夏镜花迅速的上下一打量那侍卫,年纪模约三十出头,身材精壮,身量颇高,皮肤黝黑太阳穴有微微的外突,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显然是一个外家功夫的高手,他若真要是对独孤锦衣出手,就独孤锦衣这文弱的身板,可不是对手。而朝中有四品以上方能着紫的规矩,看他一身暗紫服饰,腰上又配短刀和一把长剑,还有一个刻着御字的金牌,显然这人身份不凡,应该是皇帝身边的亲卫,也难怪他敢这样拦独孤锦衣。

“宫中方才有刺客出现,本王要亲见父皇,确定父皇安危。”独孤锦衣的眼中少有地显露出了不耐烦和威慑。

“李副统领,宫中何时闹了刺客?有谁见过刺客?”这紫衣侍卫冲阶下随在独孤锦衣身后的李元会发问。

“这……那刺客只是在御花园对锦王殿下不利,我与兄弟们是闻声赶过去的,倒也不曾直接撞见。”李元会不自觉地看向独孤锦衣。

“锦王殿下,刺客一事尚不能定论,不如容属下先让太监进殿看看,若皇上一切安好,那锦王殿下便离开吧,莫要违了皇命,扰了皇上安睡才好。”这紫衣侍卫冲独孤锦衣拱了拱手行礼开口,但却没有那种普通宫中侍卫的委身恭敬,这意思好像他仗着自己在御前的地位,便是连独孤锦衣都没太放在眼里。

夏镜花看着这人对独孤锦衣的态度,就有一团心火烧了上来,如此连一个宫廷守卫都敢欺负到独孤锦衣头上来了,这让夏镜花感觉比自己被欺负还上火,不由上前一步,道:“你是谁,敢如此对锦王说话。”

“你又是谁,敢如此对本官说话。”紫衣侍卫目光扫过夏镜花,竟也是带着些不屑之意。

“锦王要见皇上,那他就必然是要见的,你最好马上让开,否则……”夏镜花上前一步登上台阶,虽然向量矮了对方不少,但却抬起下巴与之对视,那人目光精锐,夏镜花也丝毫不惧不让。

“否则如何?哼,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般对本官说话。”那紫衣侍卫盯着夏镜花慢声说着冷笑,伸手就握上了腰际的配剑。

夏镜花冷冷一笑,几乎不经多的思考,一伸手自对方的腰间一探一抽,就将对方腰间配带的短刀抽了出来,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一次出手,动作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紫衣侍卫的剑才抽出一半,夏镜花握着短刀的手已经抬起就抵到了他的下巴处,那紫衣侍卫就意识到自己的命已经被夏镜花抵到了刀刃下,他已经失去了先机,剑未出鞘,却已败在了这一局上。

“否则,我就逼到你让开。”夏镜花轻慢地接说完早先的半句话,声音淡然。

“赵都统。”那些立在大殿外戍守的侍卫都不禁惊呼一声,原本抽了一半的刀剑此时都哗地一声全抽了出来,紧盯着夏镜花,好像只要她敢多动一下,所有人都会扑上来一样。

赵都统,夏镜花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个紫衣人的身份,果然不是普通的侍卫,听称谓地司职都统,又姓赵。夏镜花虽然还不能认准了,但也大概的能将这人的身份模个七八分,估计着若没猜错,这人应该也是赵皇后外戚一族的人,又能是皇宫中当职,位至都统,难怪能如此高傲,连独孤锦衣都敢如此不客气。

不过,夏镜花这时候倒也没觉得后悔或是害怕什么,心中只想着要让独孤锦衣顺利上阶入殿,便抵着李都统的下巴,让他后退,退让开了通往德政殿的台阶通道,并以目光一扫那些围在阶上的其他侍卫,那些侍卫忌惮于自己首领的性命在夏镜花刀下,都不禁后退让开一条道。

最后,夏镜花的目光落回到独孤锦衣身上,冲他点点头。

独孤锦衣微微颔首,随后自旁边经过上阶,那些个守在殿门外被方才的阵仗所吓到的太监这会儿打了个激灵,如醒了神一般,忙跑着入殿,边语无伦次地宣话道:“锦王殿下到,殿王殿下觐见。”

看着独孤锦衣带一队人顺利入了德政殿,夏镜花这才收回目光,侧眸看了一眼旁边被自己还抵着脖子的人,道:“赵都统是吧,我现在收刀,你可能保证不还手?”

赵都统看着夏镜花,目光有些不甘心,但又没有冲动的愤怒,只是不说话。

“你若不答应,信不信我现在就划断你的脖子?”夏镜花威胁着,作势将刀刃又抵紧了几分。

“那你不妨试试。”

对方的冷静,对死亡的不害怕不担忧让夏镜花感觉自己被人捉住了小辫子,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对方看出了夏镜花的片刻局促,拿不定主意,就在夏镜花思考的间隙,忽然一抬腕朝夏镜花的胳膊挡过来,朝她握着短刀的手腕击过去。

夏镜花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手中的弯刀就自空中划过,却又因根本没想过真要杀这人,在意识到这一动作会引发的结果是什么后赶紧的收刀后退。

短刀自夏镜花与赵都统之间划过寒光,虽然赵都统的脖子没有被割到,但还是眼看着那刀刃自对方的下巴擦划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旁边的侍卫们立刻就要冲上前来,夏镜花本能的作出防备,却不料那对面的赵都统却一抬手,示意那些欲要围上来的侍卫打住。

“从来还没有女人能伤了我,你是第一个。”赵都统抬手,慢慢用手指自下巴拭过一下,将一点血迹接上指尖。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夏镜花有点小慌着为自己辩解,依旧维持着防御攻击的姿态。但是对方却显然没有要出手拿她的意思,径自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朝她走近几步,道:“你是锦王身边的婢女吗?从前倒未见过你。”

“不是。”夏镜花收刀,手中弯刀翻转,寒光一闪过后,就准确地收入了赵都统的腰间刀鞘中。

还刀入鞘,夏镜花也无意与赵都统多纠缠,心里挂记着台阶之上,德政殿中的独孤锦衣,便转身沿阶向上去。

“喂,女子,你就不问本官是谁吗?”赵都统在阶下提高了音响喝问。

“若我想知道,会问锦王。”夏镜花回身,冲那赵都统一拱手,算是客气了一下,然后快步朝台阶之上去。

那些分别站在台阶两侧的侍卫再次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随时出手拿下夏镜花,但是赵都都统却打了个眼角表示不必,唇角有一丝冷笑勾起,任由着夏镜花快步跑上阶,去了德政殿。

夏镜花一路上了台阶到德政殿门外,都没有人敢上前拦她,她在殿外停步,自觉不好直接入殿,便隔着围站在殿门口处的侍卫朝内看。

透过人群的闻隙,夏镜花看到独孤锦衣正行礼躬身立于殿中,皇帝独孤宏政一身白色单衣,披发坐于榻侧,身上是太监们临时为他披上的银灰茸缎的织绣披风,独孤宏政一咳嗽,旁边的太监宫人立刻上前,又是奉水,又是替帕。

“朕好不容易睡个早觉,就是你们给搅和了,在此深夜喧哗,到底是有何急事?”独孤宏政一边咳着一边发问。

“方才宫中闹了刺客,儿臣担心父皇,所以才深夜前来拜见父皇,叨扰了父皇寝休,请父皇降罪。”独孤锦衣躬身行礼回话。

“刺客?”独孤宏政边接过李海芳奉上的清水来喝边皱了眉,随后道:“赵长年呢。”

“臣赵长年在。”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自身后的阶下回答着,随后是一串脚步声,夏镜花侧身看过去,就见到方才被自己以短刀威胁的紫衣都统压剑上阶,入殿行礼跪下。

“锦王说宫中闹了刺客,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刺客一事,臣也是方才经锦王与九宫营的李副统领所言才知晓,已经派了人配合九宫营内侍在宫中搜察,尚未有进步情况。”

“是九宫营的人发现的?那就是九宫营的人漏放了刺客不成,今夜在宫中当职的九宫侍卫统领是什么人。”

“回皇上,今夜当职的是属下赵元年。”赵元年上前,赶紧行礼跪下。

“你可有看见刺客?”

赵元年犹豫了一下,道:“属下当职不利,是听到锦王的声音才赶过去,并未见过刺客真面目。”

“锦王呀,这其他人都没有看见刺客,莫不是你看错了?”独孤宏政看向独孤锦衣。

在独孤锦衣尚未有多的回话前,另一个由声音先传入了耳中。

“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到……”两声唱话开道自旁边的德政殿回廊下传来,所有立在殿外的人都侧转地身子,朝着声音所来之处跪下行礼,夏镜花也随众人跪弯子。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伏在一众宫廷侍卫中间,夏镜花悄悄抬起一点头朝过看,见到赵皇后正带着一行宫人急步行来。已经年过四十有余的赵皇后,因保养极佳所以皮肤白希,看不出皱纹,梳六和三垒式大发髻,饰凤凰衔宝的头饰,凤凰作振翅欲飞状,金银交错而成,上缀宝石,凤口之下坠一颗玉润硕大的南海珍珠,正落于额之间,随他行走之际轻轻颤晃,加上由宫人精细为他化着的妆容,再配上她的着一双眼神凌利的眼睛,十足的威严,不可侵犯。17GrY。

一身华丽的暗花细丝褶缎宫装,衣袖边沿皆以金色滚边,领口边襟处绣着着两排璀璨的红蓝二色宝石,腰束红色宽带饰五色宝石,织凤凰腾云图样,而衣衫之上也同样以金线织凤凰图,外披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自廊下行来,衣袖披风连同那宫装裙拖自光洁的大殿回廊下扫过生风,更显气势非凡。就边随在旁边,着一身宝蓝色织双龙锦袍,头束单龙冠冕的太子,都被赵皇后的气势力压下去。

赵皇入与太子入殿,声势极大,德政殿中一下站了半个殿的人,皆朝独孤宏政行礼。

“臣妾听闻宫中有刺客闯入,皇上可一切安好?”赵皇后径直上前,在独孤宏政旁边拂袖坐下,亲自扶了独孤宏政的肩与后背,一脸的担忧。

赵皇后不行礼,那是与皇帝有平起夫妻之谊,太子则恭敬地行了大礼,得了独孤宏政的允许才起身。随后宫人才陆续起身,然后纷纷靠后站着,低下头不敢多看,将大殿中央的位置空下来。

“儿臣亦是听闻有人说宫中闯入刺客,特带了东宫的所有侍卫前来护驾,父皇可有受惊?”太子独孤承也上前询问,面色关切。

独孤宏政轻咳了两声,摆摆手,道:“朕很好,让你们费心了。”

赵皇后亲自替独孤宏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然后才侧眼看向殿中其他人,对于跪在地上的李元会和赵长年凤目一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宫中怎么会闹了刺客。”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锦王殿下在宫中遇了刺客,然后带了李副都统就来了德政殿见皇上,下官的人出去察看了,却并未见到刺客。”赵长年回答赵皇后的话,丝毫没有紧张之意,三言两语就将问题推开了。

“李副都统,那就是你的人见到刺客了?”赵皇后看向李元会。

李元会低头行礼,道:“回娘娘的话,属下并未曾见到刺客,只是……只是听到有人叫有刺客,然后见到了锦王殿下。”

“锦王,宫中有刺客,这种说法可不是小事,你确定没有看错吗?本宫看锦王也并无损伤,若真是有刺客,那锦王你又是如何月兑身的。”赵皇后面色不善地看向独孤锦衣。

夏镜花站在侍卫之后,有点轻轻咬牙,好一个撇清关系,就因为独孤锦衣没出事儿,现在这些人把事儿全推月兑了,独孤锦衣本是死里逃生,这下倒成了像是他自己杯弓蛇影,犯下硬闯宫闱的罪。

“你们之中,有谁见过刺客?”赵皇后扫目望去,看向那些由独孤锦衣带着闯进德政殿的侍卫们。

所有的侍卫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摇了摇头,然后齐齐朝赵皇后跪倒,纷纷道:“属下未曾见过刺客。”

“这么说来,宫中有刺客,也只是锦王殿下一面之词了,是吗?”赵皇后慢声问着,看向独孤锦衣。旁边的独孤承立于赵皇后之侧,也看着独孤锦衣,眼神间是欣喜和得意,有解恨之态,显然对于独孤锦衣现在的处境他十分满意,若是有机会,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再落井下石一把。

只要独孤锦衣找不出证据,证明宫里的确是闹过刺客,他是出于不得已才硬闯的德政殿,那么他身上的麻烦就大了。私自闯宫,那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再说重点甚至有逼宫作乱的嫌疑,这条罪若真是论下来压到独孤锦衣身上,便是能保得住他王爷之位,只怕也要吃好一番苦头,更不说万一赵皇后和独孤承再推波助澜一把,要狠狠整治了独孤锦衣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间,德政殿内,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安静地低着头,明哲保身,唯有独孤锦衣还立在那里,面对赵皇后母子的质问。

在侍这都任。夏镜花心中知道,独孤锦衣其实可以说,他是与自己一起的,她现在就在门外,只要独孤锦衣说一声,她就能为立刻进去他作证,但这也意味着她也会暴露。她本来是被罚在列宗祠思过的,她离开列宗祠就是有背圣命,而方才他还在德政殿外以刀挟持这里的都统,成为让独孤锦衣闯入德政殿的最大主力,说她罪上加罪也不为过。

赵皇后和太子独孤承自觉已经握住了独孤锦衣的把柄,只要他拿不出人证,那便不用他们母子再开口,也自会有人追究此事。

大殿中,有一阵沉默,没有谁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被人刻意压低了。唯有大殿中不知何时已经被宫人全都点起来的烛台散发着莹莹亮光,手臂粗的蜡烛林立于烛台之上,将德政殿照得通亮,将每个人的面色映得或红或白,格外的醒目。

最终,一直面色苍白,病态地坐在那的独孤宏政咳了两声,道:“锦王,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你深夜带兵硬闯德政殿,便是你是锦王,就是坏了规矩,这罪论起来可不是小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民女可为锦王殿下作证,今夜宫中的确有刺客。”听着要论罪,夏镜花再没了犹豫,起身自一干侍卫之后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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