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 第十五章

作者 : yinpin0508

晚上,于佳毅下班回到赢州市政府大院自己的住房。一打开门,就意外地发现妻子刘珊正座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他马上惊喜地问到:“咦,你怎么来了?”

刘珊却毫无表情地反问他:“怎么,我不能来吗?”

于佳毅高兴地说:“能,能,怎么不能?简直太能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刘珊:“就是故意不告诉你,要给你来个突然袭击。”

于佳毅:“嘿嘿,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我就说嘛,还是我老婆好,想我了吧?”

刘珊这才有点嗔怪地说:“谁想你了,自作多情。”

于佳毅不信:“不是想我,你会屈尊降驾,主动上门?”

刘珊:“我不过是想来随便看看,看你是不是老实。”

于佳毅:“哦,原来是搞突击检查啊,我说呢,怎么会这样好心。”

于佳毅手机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哦,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转身进到了寝室接听电话。

于佳毅接完电话出来。刘珊却阴沉着脸,十分不满地质问到:“什么电话这样神秘,非要到寝室去接?”

于佳毅连忙解释说:“哦,不是,我怕打扰你看电视才进去接的。”

刘珊却一点不信:“我不信,肯定有问题。”

于佳毅:“没有。”

刘珊:“那你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接?”

于佳毅:“不是说了吗?怕影响你看电视。不信你看,是办公室通知明天开市委常委会的电话。”

说着把手机递给她看。

刘珊一下子用手挡开:“少来,做贼心虚。”

于佳毅皱着眉头:“你这人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猜忌心也太重了。”

刘珊:“你不这样,我会猜忌吗?”

于佳毅:“我不是解释清楚了吗?怕影响你看电视。你呀,这么多心,也不觉得累。”

刘珊头一扬,理直气壮地宣告:“我愿意,再累我也得看紧你,要不然晚了,就后悔莫及。”

于佳毅觉得这话廷受用的,于是又嘻皮笑脸起来:“原来是在乎我啊,老婆?”

刘珊:“谁在乎你了?想得美。”

于佳毅:“不在乎干嘛这样紧张?不过老婆请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是谁,你又不是不清楚,像那种乱七八糟的人吗?”

刘珊:“你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但并不代表你身边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于佳毅又一时语塞:“你……。好了好了,放心吧,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难到你还不相信我?”

刘珊:“相信?这年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现在的男人,又有几个能经得起诱惑。”

于佳毅仍厚着脸皮笑着说:“诱惑?你以为你老公我还很有魅力呀?”

刘珊:“当然不是。”

于佳毅:“那不就结了吗?再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定力?我知道该怎样约束自己。”

刘珊语气怪怪地说:“我才不信呢。男人嘛。一个人独处久了,我看未必憋得住。”

于佳毅热情一下子骤然大减,皱着眉头极不舒服地说:“你这人,怎么越说越离谱,有病。”

转身进入里屋。

刘珊却在身后大叫起来:“什么?于佳毅,你给我站住,你说谁有病了。”

并追进了屋里。

于佳毅只好无奈地说:“我有病,好了吧。今天我很累,想休息。”

说着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刘珊:“累?为什么累?起来,你起来,给我说清楚。”

并上去一把将他扯起来。

于佳毅烦躁地说:“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说着又想倒下去。

刘珊却抓住他不放:“不能,你今天非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不可,谁有病?你为什么会这样累?嗯?”

于佳毅苦着脸说:“不是给你说清楚了吗?我有病,感冒了。下了一整天乡,所以累。”

说完又倒在床上。

刘珊还是不信:“下乡就这样累?我不信。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佳毅十分恼火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刘珊:“你才胡说八道。”

并开始哭起来:“人家好心好意从省城跑来看望他,还说人家胡说八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于佳毅一听,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于是马上态度好起来,柔声对她说:“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对,是我不识好人心,我向你赔礼道歉总行了吧,老婆大人?”

刘珊:“少来,虚情假意。”

于佳毅又开始嘻皮笑脸:“那怎样才是真心实意嘛?”

但略一思考,又马上说到:“哦,我知道了。”

说着一把将刘珊拉过来抱在怀里。

刘珊扭怩起来:“不行。”

并推开他:“你还没把话说清楚呢。”

于佳毅:“只说不做怎么行?”

又把她拉了回去。

刘珊又挣月兑开来:“不说清楚,我现在就回去。”

开始到客厅去收拾东西。

于佳毅连忙追出去劝阻到:“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老婆大人,我错了。”

然后鞠了一躬。

刘珊:“还是不行,今天我非走不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于佳毅:“好了好了,是我离不开你。别闹了,啊?一会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刘珊:“别人?谁?你怕谁听见?”

于佳毅:“外人啊,人家不是不好意思嘛。”

刘珊:“现在知道要面子了?哼,晚了。”

于佳毅:“好了好了,别闹了,好老婆,算我求你了。”

刘珊:“求也不行。”

于佳毅又有点生气了:“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刘珊:“随便。”

于佳毅:“我下乡一天,够累的,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刘珊:“谁工作不累,就你累?”

于佳毅:“就是嘛,既然大家都累,何不早点一起休息?”

刘珊:“我不休息,你管得着吗?”

于佳毅:“好好好,我管不着。来,老婆,既然你也累了,那就让老公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说着一把将她搂住。

刘珊这才撒娇地扭了一子:“不嘛。”

于佳毅凑在她耳边说:“女人说不,就是要的意思。”

刘珊一下子笑了:“你怎么知道?”

于佳毅一边搂着刘珊往里屋走一边说:“嘿嘿,我还知道,女人说要,就是还要的意思。”

深夜。贝牧还在书房聚精会神地在电脑上修改于佳毅给她的关于赢州农电工联合组织成立的可行性方案。身后的门被轻轻地推开。贝父探进头来对她说:“小牧,早点睡啊,你看你最近总是熬夜,身体要紧。”

贝牧头也不回地答到:“知道了,爸爸,你先休息吧,我很快就好。”

贝父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关上门,转身离开。

此时的于佳毅寝室里。夫妻二人做完该做的事,平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

刘珊:“想什么呢?”

于佳毅疲惫地说:“没想什么,睡吧,太困了。”

刘珊却若有所思地说:“不对,我说你现在怎么这样容易就累?原来好像不是这样。”

于佳毅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好随口解释说:“原来年轻,现在不是上了年纪吗?外加今天又下了一天乡,真的是体力不支啊。”

刘珊却不信:“不对,有问题,我感觉得到……。”

于佳毅马上又十分感兴趣地问:“感觉到了什么?”

刘珊:“怎么说呢?反正感觉和原来不一样,肯定有问题。”

于佳毅:“什么问题?”

刘珊:“哼,你自己心里明白。”

于佳毅气得无语,转过身睡去。

赢州市政府三楼会议室里,于佳毅正在主持召开相关工作会议。同时他也把关于整合农电资源的想法提了出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在想啊,赢州农电工这支队伍这么庞大,各方面的资源这么丰富,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要在这上面下点功夫、做点文章呢?所以我也一直在为要不要把自己的这个想法提出来与你们一起分析、讨论而感到苦闷、纠结。现在好了,经过多方面的调查了解、走访和收集资料,我觉得时机基本成熟。所以今天把大家请来,一起讨论研究这个问题。下面我先把我了解到的情况和想法给大家介绍一下。”

大家顿时兴趣盎然。

最后于佳毅概括地说:“所以针对我市农村电工缺乏统一领导、有效管理的这一具体问题,我觉得可以整合资源,成立专门的领导机构,制订专门的管理办法、实施有效的统一管理,来解决这一问题。同时还可以改革当前农村电工中的一些不利弊端,突破惯性思维,从而激发他们积极向上的活力。下面请大家结合各自了解的情况以及感受,都谈谈自已的想法。”

文明川率先发言:“于市长,我觉得你这个方案确实可行。而且看来你对赢州农电工市场的了解,比我们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人还透彻得多。在你所谈到的这些情况中,不仅罗列了不少历史的、现代的事实依据,而且还引经据典,依据理论政策来进行论点的论证分析。更难能可贵的是,你还紧扣时代脉搏,结合赢州客观实际,做出了今后此产业发展的中长期预见,这就显得更加生动具体,更有立体感。所以于市长,不是我恭维你,你的这个可行性方案,根本就用不着再征求我们的意见,也用不着再修改、再完善,直接提交市委常委会进行研究就行了,而且我觉得也一定能够通过。”

莫宏刚也发自肺腑地说:“我也有同感,原以为于市长学者出身,只是理论水平高,没想到结合起实践来,也是行家里手。”

李斯伦则直接表示:“于市长,你的这个建议很好,我们赞同。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怎么做,我们服从你的安排就是了。看得出,你是一个办实事的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赢州快速发展,所以我们都听你的。”

贺爱平:“对,于市长,我们坚决支持你。”

林长江:“对,我们支持你。”

于佳毅很感动:“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但总的来说,我的这想法还不太成熟,所以还是要请大家一起来多提意见建议,进一步完善。而且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这个想法高市长还不太同意,但我会想办法尽力去争取。”

离开穿越公司的苏云礼几经周折后又来到赢州市兴业送变电工程公司求职。可在孙总的办公室,他却遭遇到了职业伦理上的挑战。因为孙总要他以从穿越公司带几名专业技术人才过来加盟自己的企业作为聘用他的前提条件。

苏云礼十分为难地对孙总说:“我在别的地方给你找两个人来,不也一样吗?”

孙总笑眯眯地对他说:“那还真就不一样。”

苏云礼有些不解:“为什么?”

孙总仍然笑:“不为什么,总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苏云礼有点茫然:“孙总,你原来不是一直都说,只要我不想在那边干了,随时欢迎我到你们公司来吗?现在怎么言而无信、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

孙总不以为然地说:“苛刻吗?我觉得一点都不苛刻。这很公平啊,你带人过来,我马上接纳你。”

苏云礼认真地说:“那可是挖别人墙脚啊。并且当初你也没这个意思。”

孙总鄙夷地说:“难道你觉得你现在情况还能与当初相比?”

苏云礼不解:“有什么不一样?我还不是原来的我?”

孙总却直截了当地说:“当然不一样,你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穿越公司的工程部经理,现在却是被他们扫地出门的无业游民。所以你现在来投靠我,那肯定是有条件的。”

苏云礼十分气愤地说:“孙总,没想到你这样势利,难怪没人追随。”

孙总却一点也不生气,依然十分得意地笑着:“你这不就追来了吗?要不你还是另谋高就?”

苏云礼有点后悔:“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会这么着急地把工作辞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孙总仍不生气,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是不用你,只是让你从他们公司带几个人过来帮我,就这么简单,你既然想跟我一起干,那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才行呀。”

苏云礼:“不是我没诚意,而是你故意为难我。哦,你不是在考验我对公司的忠诚度吧?我知道,作为一个企业管理者,应该具备一定的职业道德和行为操守。”

孙总手一挥:“算了,你就别跟我讲什么职业道德和行为操守了。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又不是搞什么阴谋诡计,只是想重金聘用他们公司一两个技术人才而已。”

苏云礼:“但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就是不符合职场争竞规则。”

孙总嘴一撇:“天真,这年头,有几个人遵守了所谓的职场游戏规则?”

苏云礼:“但起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孙总讽刺他说:“还道德底线?你呢?你的道德底线是什么?是在施工材料中夹带私货,损公肥私,损人利己?你是怎么从穿越公司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苏云礼脸一红:“那算了,我看我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站起来想走人。

孙总马上拉住他说:“别急嘛,

苏经理,我又不是不要你。总之我说话算数,答应收留你,但你必须去穿越公司给我找两个与你具有差不多水准的技术人员过来,这样也才能显示出你与我们公司合作的诚意啊。”

苏云礼:“否则,一切免谈是不是?”

孙总:“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你只要照办就行。”

“三八”妇女节,赢州市总工会女职工委员会组织召开了“庆三八、促发展,赢州市妇女干部联谊会”。围成长方形的坐席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糕点、糖和其它食物。赢州市妇女界的所有女能人全部汇聚一堂,大家畅谈着。欢笑声,谈话声响成一片,十分热闹,真的是女人们的盛会。

会议开始,市总工会女工委主任:“请大家安静一下,下面我介绍一下出席今天会议的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四大班子的在家领导。”

而此时的于佳毅正带着赢州市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在邻县进行工业企业考察。宽敞明亮的厂房里,工作人员向于佳毅一行介绍本企业的运营情况。听着,听着,于佳毅突然感觉月复部一阵剧痛,他急忙用手捂着。但仍对介绍人一边点头一边赞许说:“这个项目不错,既是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又能解决不少就业问题。”

于佳毅继续捂着月复部,一边走一边听人介绍情况。既而又对身边人的人说:“像这样的企业,我们赢州就该大力引进,而且越多越好。”

随行人员点头。大家继续向前走着。

赢州市总工会会议室庆“三八”妇女节联谊会现场热闹非凡。众女强人热烈地交谈着。忽然一位坐在贝牧身边参会的企业女领导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奇怪地叫了起来:“咦,于市长今天怎么没来?他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按理说应该来啊。”

贝牧淡淡地回答:“不知道,可能是有事来不了吧。”

另一位企业女领导却抢白她说:“你自己不认真听讲,刚才陈主任不是说了吗?人家于市长本来今天是要来参加我们这个联谊会的,但昨天晚上临时接到一个考察任务,今天一大早就带领相关人员去临县考察了,说是要晚一点才能到。”

晚上,赢州花园大酒店紫色宴会厅。市委陈副书记、市政府王副市长等,正与全市女领导干部们聚餐联欢。大家举杯共庆,觥筹交错,场面十分热烈欢快。饭桌上,感觉更适合大家愉快地交谈。

女甲:“我觉得现在的领导确实比过去要重视我们女干部多了,还知道组织召开专题会议来为我们庆贺节日。”

女乙:“是啊,现在很多地方都这样,可以说基本上成了全国性的大气候,我想我们市也是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吧。”

女甲:“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这也说明我市领导的思想还是比较开放,基本上能跟上形势的发展需要。”

女丙:“对,也算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女丁:“值得歌颂和赞扬。”

女甲:“但遗憾的是今天宋书记和高市长两位主要领导今天都没来参加。”

女乙:“对,两位主要领导哪怕能来一个也好。”

女丙:“我说你们要求也不要太高,有领导来就不错了。我听说的其它县市召开这样的会议,一般只有人大政协那些没多少事的老领导参加,县委县政府领导根本就不会参加。”

女甲:“说得也是,不过现在的领导也确实太忙,抽不出时间来参加这种活动也很正常。”

女乙:“其实依我看,今天最应该来的还是于市长,毕竟他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嘛,涉及的部门最多。”

女丙:“人家刚才陈主任不是说了嘛,于市长临时有任务,出去考察去了。”

女甲:“就是,这也是工作需要,没办法。”

女乙:“但不是说好了要来,只是晚一点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来,不会是不重视我们这些女流之辈吧?”

女甲:“不可能。我觉得于市长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领导,为人热情豁达,又风趣幽默,一点市长的架子也没有,为我们企业办了不少实事,怎么会看不起我们?”

女乙:“你这么帮他说话,什么意思嘛?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我警告你啊,不可以乱来哟,人家是有家有室的,你要一不小心成了第三者插足,那是会受到全社会唾弃的。”

女甲有点动气的样子:“你胡说什么呢?本小姐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人家于市长可也是谦谦君子,怎么会有你那些龌龊的想法。”

女乙马上申明:“纯属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

女丙:“我看那也不一定,男人嘛,只要在有女人的地方,哪怕是再木讷、再内敛,都会变得特别性感起来,还别说在我们面前,好歹我们也算是资深美女、赢州的女强人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女甲:“我看于市长今天是不会来了。”

女乙:“还真是失望了呀。”

贝牧:“可能是给什么事耽误了,没赶回来吧。”

女丙:“还是我们贝总体谅人。”

女丁:“我说现在的领导也还真的不好当,个个都忙得跟打仗一样。”

贝牧:“所以我们要理解他们。”

女乙:“就你会理解?”

大家又笑了起来。

女甲:“不说他了,来,为我们这些天之骄女干杯。”

大家一起:“干杯。”

场面十分闹热,整个宴会一派节日的景象。

夜色已晚,回赢州的路上。车中坐在副驾位的秘书李波反复转过头来问坐在后排的于佳毅:“怎么样,于市长,还是很不舒服吗?

于佳毅忍着痛点头:“嗯,有点。”

话音刚落,又马上说:“停一下。”

开门下车,蹲在地上剧烈呕吐起来。车上李波和其他二人见状,也纷纷下车围了上来,关切地看着他,问这问那。

李波上前扶起他,和他一起坐到了车上的后排。并问他“于市长,要不要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走?”

于佳毅痛苦地说:“不用,还是走吧。”

车子又开始行驶起来。

李波叮嘱驾驶员:“尽量开慢点。”

驾驶员点头:“好。”

憔悴的于佳毅对驾驶员说:“没关系,走吧,回到市里就好了。”

于佳毅靠在小车后椅上,双目紧闭,上月复刀割样的疼痛让他痛苦万分。李波见状,马上果断地对司机道:“直接去医院。”

小车飞快的在大街上奔驶。

来到赢州市人民医院,已是晚上十点多。在经过一系列的急诊检查后,于佳毅这才得以安静地躺下来输液。

医生办公室,医生拿着诊断书对李波说:“经初步诊断,于市长患的是急性胰腺炎。”

李波赶紧问:“不要紧吧?“

医生:“怎么不要紧?这种病很凶险,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看是急性水肿型或者是坏死型,前者好办一些,后者就难说了。”

李波:“为什么?”

医生进一步分析说:“因为如果是坏死型,或者说重症胰腺炎,还会引起全身性并发症,造成多种器官功能急剧衰竭,如急性呼吸功能衰竭、急性肾功能衰竭、心力衰竭、胰性脑病、败血症及真菌感染、高血糖等,所以说这个病的危害性相当大。不过还好,你们送来很及时,先打针吃药,把炎症控制住就好办多了。但必须得好好休息,因为我看他还有点疲劳过度的表现。”

李波说点头:“就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多,白天考察,中午开会,晚上还要赶材料。”

医生责备说:“嗨,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也真是,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不把身体当回事,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爱惜身体,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何苦呢?”

李波:“有什么办法,我们于市长分管的工作太多。”

医生:“再多也得注意劳逸结合。”

李波:“就是。哦,医生,你看像于市长这种病要多长时间才可以治愈?”

医生:“那要看情况,轻症急性胰腺炎,经三到五天积极治疗多可治愈,重症胰腺炎起码要二到三周。”

李波说:“这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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