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 第二十三章

作者 : yinpin0508

医院病房里,吴功富斜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他手背上仍打着点滴。小女儿正在病床边的板凳上做作业。当贝牧、肖杰、姜语鸽等提着慰问品又前来看望他时,他却毫无察觉,没一点反应。

女儿急忙告诉他:“爸爸,贝阿姨和肖叔叔他们又来看你了。”

吴功富还没回过神来,仍闭目不语。

姜语鸽只好大声叫他:“吴师傅,我们又来看你了。”

女儿也同时拉拉他的衣袖说:“爸爸,公司的叔叔阿姨又来看你了。”

吴功富这才睁开眼睛,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对不起,贝总,肖总。看我这脑子,整天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总是精力不集中,刚才没听见,对不起,对不起。请坐请坐,来,娇娇,把凳子让出来给叔叔阿姨坐。”

贝牧赶忙阻止他女儿把凳子让出来:“不用不用,娇娇乖,你继续做作业,啊?叔叔阿姨就坐这里。”

说罢几个人都挤在病床的两侧坐了下来。

贝牧亲切地问吴功富:“怎么样,吴师傅,今天感觉如何?”

吴功富:“好多了,谢谢贝总关心,谢谢公司全体领导关心,谢谢。”

贝牧十分惭愧地对他说:“对不起,吴师傅……”

吴功富却打断她的话:“也不知怎么了?事情会变成这样。”

贝牧也充满歉意地说:“是啊,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的安全措施没有落实到位,我们的安全监护人也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使你受了伤,吴师傅,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啊。”

吴功富急忙解释说:“不不不,贝总,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不解地看着他。

吴功富进一步解释说:“我是说我老婆,我姐姐姐夫他们,怎么能这样不懂事呢?居然跑到公司去闹事,还打人,净给你们麻烦。真是太不像话了,太气人了。”

贝牧、肖杰、姜语鸽都一愣。但贝牧马上说:“不不不,吴师傅,你不要责备你的妻子和姐姐他们,他们没有给我们添麻烦,相反是我们对不起他们。是由于我们的安全工作做得不好,才使你伤成了这样,这怎么能怪他们呢?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受了伤,他们能不着急不心疼吗?”

吴功富:“着急心疼也不该无理取闹啊。你说我姐他们也真是,找那么多人一起去干啥?又不是比人多,比力气大,还动手打人,哼,简直太过分了。”

贝牧:“真的没什么,吴师傅,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们了。”

姜语鸽也惭愧地说:“对不起,吴师傅,要怪你就怪我吧,当时我一时心急,口无遮拦,说了让他们生气的话,真的,要怪你就怪我。”

吴功富连忙说:“不不不,姜助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真的。也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老婆,我姐,姐夫他们的问题。并且你说的也是事实,造成这次事故的原因,主要责任还是在我自己,想快点完成任务,太急于求成,没有严格按安全规程进行操作,是违章作业。”

肖杰:“吴师傅,你也不要过于自责,要说责任,各方面都有。现在你不要去想得太多,目前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安心养伤,其它一概都不要去管,等你伤好了,我们才又能在一起喝酒打牌呀,你说是不是?”

吴功富笑着小声地说:“肖总就惦记着我这点小爱好。”

姜语鸽:“对,你放心治伤。贝总都反复嘱咐医院了,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治好你的伤。”

贝牧:“吴师傅,你放心吧,公司决得不会扔下你不管,你只管安心养伤好了。”

吴功富十分诚恳地说:“我知道,我知道。唉,说真的,贝总,你们对我真的是太好了。自从事故发生后,你们从来都没责备过我,而且还一直安慰我,要我安心养伤,安排专人来护理我,照顾我的家庭,为我解决后顾之忧,这让我十分感动。凭良心说,无论平常,还是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公司和贝总你对我们如何,大家伙都心知肚明,所以能在这样一个企业工作,真的是我们的福气,工资不算低,福利待遇又好,各方面条件都不差,管理也很人性化,公司领导虽然平时对我们严格一点,我们也能理解,因为我们知道,那都是为我们好,不然我们干起活来,也不会这样拚命。这次事故的发生,完全是因为我自己求功心切,自认为赶紧将工程做完就可以交差,所以忽略了一些细节问题,只一个是意外。我不怪你们,也不怪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怪我侥幸心理严重。但我老婆他们却不明事理,不问青红皂白,还找人去公司吵闹。幸亏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不然,我就更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公司了,唉。”

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并且他的一席话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现场氛围一下子潮湿起来。

正在一旁做作业的小姑娘忽然头也不抬地说:“我妈就是一个性子急、猴脾气的人。爸爸知道她带人去公司闹事后,还狠狠地骂了她,贝阿姨,你们可一定要原谅她哟。”

贝牧感动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赶紧用纸巾试擦了一下眼睛,模着小女孩的头说:“好,我们听娇娇的话,原谅妈妈,你放心吧,啊?”

小姑娘懂事是点了点头,继续做作业。

贝牧又动情地说:“吴师傅啊,你这样想,就让我惭愧得更加无地自容了。平时在工作中,由于太忙,我对你们关心不够,交流也少,甚至都很少与大家在一起多坐坐,唠唠家常。现在出事了,你受了伤,却反而还说是你对不起公司,对不起我,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不过,你放心,吴师傅,你永远都是公司的好员工,我们的好兄弟,你的家属也永远都是公司的家属。只要公司存在一天,我们就会照顾你一天,今后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公司一定会特殊照顾。你的两个孩子们今后上学读书,如果经费上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提出来,公司也可以帮你解决。如果他们大学毕业后,愿意到我们公司来上班,我们也一定欢迎。总之,吴师傅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来帮助你,你就放心吧。”

吴功富早已感动得热泪长流。他拉着贝牧的手,泣不成声地说:“谢,谢谢,谢谢贝总,谢谢公司。”

一行人从医院出来,沉闷地坐上车,心情仍然压抑。最后还是姜语鸽打破了沉默,她对贝牧开玩笑说:“贝总,你可是又违反了公司的规定啊,都没经过总经理办公会研究,你就擅做主张,盲目表态,对吴师傅的家事、责任,一力承担。”

于是大家也开始了对她的善意批评。

最后贝牧十分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我保证下次不再犯同类错误。”

肖杰:“下次?也不知道你这是第几个下次了。”

贝牧:“我知道,你不就想说我不思悔改、冥顽不化吗?”

肖杰:“我可没这么说啊,但至少是久惯牢成,积重难返了。”

姜语鸽:“贝总,规矩可是你定的啊,该怎么处罚,你自己看着办吧。”

贝牧:“你们也知道,在这方面,我的自律能力实在是太差。这样吧,为了让我长记性,还是请你们帮忙想想,我该怎样惩罚自己。”

姜语鸽高兴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许后悔。”

贝牧:“决不后悔。”

肖杰:“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人啊,心地太善良了,你说我们怎么摊就上你这么个老板呢?”

贝牧:“嘿嘿,后悔了呀?”

肖杰:“还好,幸亏我们公司这类事情比较少,否则不被你贝总今天表态解决一点,明天表态解决一点,最后解决得公司一点利润也没有了那才怪。”

严明:“还好我们是民营企业,贝总你是老大,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绝对的权威,否则,哪个敢当场表这样的态?”

贝牧:“还都在怪我呢,我都说了,我受罚。”

肖杰:“不能只罚,还得改。”

贝牧:“是是是,我改,我改。其实呢,像吴师傅这样经验丰富的实用性技术人才现在也不多,可以说他们也算得上是公司的财富,我这样做,对公司也有一定的好处,我这叫感情留人啊。”

严明:“我说呢,原来贝总的想法也不是那么简单,动机不纯嘛。”

肖杰:“只是代价太大,值不值还很难说。”

贝牧:“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应该。人家可是为公司做出过不少贡献,是公司的功臣。”

姜语鸽:“喂,贝总,你说自罚不会是一时冲动吧?”

贝牧:“不会,你看我像是那么草率的人吗?”

姜语鸽假装看了看摇头:“是不像。”

贝牧:“那你们就拭目以待好了,如果我真的说话不算数,那你们以后就改叫我贝草率算了。”

姜语鸽马上接着说:“这可又是你自己说的啊。”

停了一下,贝牧又说:“不过还真的是该提交公司总经理办公会研究一下,这是制度嘛,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我确实又真的是个贝草率了。”

姜语鸽:“终于承认了,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大家笑。

贝牧一本正经地说:“这样吧,肖总,下个月开总经理办公会时,你把这事作为一个议题列出来,提交研究,并写进纪要中去,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不能乱了规矩。”

肖杰:“遵命,大慈善家,外加贝草率。”

大家又大笑起来。

晚上的省委党校宿舍四处静悄悄。参加省委党校培训班学习的于佳毅正想利用晚上休息时间在寝室里上网查询资料,撰写一篇调查报告。不料刚打开电脑,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迅速接听电话,原来是贝牧打来的。他惊喜地叫到:“哦,你也来省城啦,现在在哪?好,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于是打的去了贝牧等他的地方。

在省城一小咖啡厅,于佳毅见到了正在等他的贝牧。二人高兴地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聊着聊着,于佳毅忽然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想起来今天突然大驾光临?”

贝牧笑着告诉他:“周末呀,来看儿子,也顺便来看看你。”

于佳毅开玩笑说:“哦,原来是顺便呀,我还以为是专门来看我的呢。”

贝牧脸一红:“你真会开玩笑。”

于佳毅故意说:“哦,不是开玩笑?那也就是真的来看我了?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嘛,简直让我感动得都要痛哭流涕了。”

贝牧却不好意思,而又认真地说:“不过真的感觉你走了好久,实际上才一周。唉,还有二十二天才能回去。”

于佳毅:“上次你去北京学习不也是去了很久?”

贝牧:“上次不一样,那时候根本还没你的存在。”

于佳毅假装不懂:“怎么没我的存在?我不是已经在赢州了吗?”

贝牧:“我是说在心里,在感情上,意思是说你当时还没有走进来。其实你明明懂我的意思。”

于佳毅一下子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贝牧又问:“怎么,你还不承认吗?”

于佳毅还是装作不懂:“承认?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贝牧:“你知道,你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于佳毅低下头,有点尴尬的样子。

贝牧说了句:“讨厌,万恶。”

然后放过他:“哦,不跟你开玩笑了。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我们昨天又去医院看望吴师傅了,他的情况好了很多,医生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小腿基本上保得住,看来不会残废了。”

于佳毅这才又正常起来:“那好哇。我还担心他年纪轻轻,真的变成了残疾人,生活不能自理,那他一家大小老少该怎么办啊。”

贝牧:“就是,真的好感谢上帝。”

于佳毅:“那他的家人没再来为难你吧?”

贝牧:“没有。因为上次的事,吴师傅很生他妻子的气,把他妻子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后来又反复给我们解释,说他妻子性子急,受外人唆使,所以才不明事理来找我们胡搅蛮缠的。为此,吴师傅还当着我们的面,叫他妻子给我们赔理道歉了呢。”

于佳毅:“那就好,那就好,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

贝牧十分感慨地说:“其实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的员工是多么的可爱。自己受了伤,不但不责怪我们,反而还这样通情达理,一个劲儿地说是自己不好,是自己不小心。心地之善良,胸襟之博大,真的是令我惭愧和汗颜。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把公司打理好,让他们都有一个温暖和谐的家?”

于佳毅:“对,我们贝总真是有一颗仁慈善良的心,要是所有企业家都像你这样管理企业就好了,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群体**件发生。”

贝牧:“是啊,有的时候我也想,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劳资纠纷发生?双方多一点理解,多一点体谅,各退一步,不就好了吗?有时甚至怀疑,这些问题是不是真的就那么难以解决,有些甚至还严重到要诉诸法律,真的是想不通。”

于佳毅:“你又天真了吧,不一定你没遇到的事情就不存在。你的企业多年轻,你的为人多单纯,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你身边追随你的人,大多数也跟你的品性差不多,就像吴师傅这样的人,还真是人以群居、物以类聚啊”

贝牧:“那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于佳毅:“当然是好事,要不然你处事怎么会这样顺利。当然也有人说,正因为你为人

纯真,处世平和,没有心机,所以失去了更多的发财的大好时机,所以他们也说你有时太傻。”

贝牧:“哦,还有人这么说,我怎么不知道?”

于佳毅:“你怎么知道?你傻呀你。”

贝牧笑了:“对,原来我傻。”

于佳毅也笑了起来。

贝牧又感慨地说:“说真的,最近遇到这么多困难,要不是有你在身边,鼓励我,支持我,帮助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容面对和妥善处理,真的好感谢你。”

同时眼中又涌起了一团泪雾。

于佳毅:“又来了,又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多愁善感?”

贝牧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于佳毅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有点烦躁起来:“你不要动不动就哭好不好?这让我也很容易受到感染。你这么脆弱温婉和无助可怜,只会让我更加把持不住内心的情感,更加忍不住要从内心深处去关心你、照顾你。这样我们终究会出问题的。你知道吗?我很为难,真的,十分十分的为难。”

贝牧既惊讶又平静:“我知道你在抗拒什么,但我也没办法。跟你一样,我也一直在抗拒,在挣扎,但一点用也没有。有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的东西,存在就是存在。”

说完又用纯净的眼光看着他,沉默不语。

于佳毅却更加烦躁地说:“好了好了,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我真的很害怕。”

同时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向未知:“去看过儿子了?”

贝牧:“嗯。”

贝牧这才低下头,喝咖啡。

于佳毅:“情况怎么样?”

贝牧:“还是老样子,不认真学习,贪玩,偷懒。”

于佳毅:“那怎么办?”

贝牧:“我也不知道。”

肖杰来到贝牧办公室向她汇报了近期公司技术人才流失的问题,贝牧听后也觉得十分奇怪,但她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肖杰则进一步暗示她:“今天小王提出辞职已经是工程部第三个技术人员了,而且他们都是公司的技术骨干,管理精英。据我所知,他们都跳槽应聘到了兴业公司上班,你说奇怪不奇怪?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贝牧反而觉得肖杰的话有点奇怪:“会有什么问题?”

肖杰:“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贝牧不相信地说:“不会吧。”

肖杰:“怎么不会?你看……。”

贝牧打断他:“好了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

肖杰:“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贝总。我觉得应该引起我们高度重视,不然,我们在技术方面的力量就会被削弱,甚至出现断层,到时候再来补救就来不及了。”

贝牧点头称是:“那你下去了解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定要记住了,方法策略一点,重点是了解他们为什么离开,是不是我们哪些地方做得不好,留不住人,即使人家确实执意要离开我们公司,你也千万不要去责备人家,更不能强迫别人留下,人各有志,不能勉强,知道了吗?”

肖杰犹豫地回答:“知道了。”

贝牧:“另外,明天我去云南工地上看看,这几天公司的工作你就多担待一点。”

肖杰:“好,没问题,你就放心地去吧。”

贝牧:“注意安全。”

肖杰:“知道了。”

晚上肖杰下班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夫妻二人便早早地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妻子问他:“老公,那件事你给贝总说了吗?”

肖杰:“说了,我今天专门到她办公室去给她说的。”

肖妻:“她怎么说?”

肖杰:“我还是没敢给她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人,心地太善良,总是把人性看得太善美,没有真凭实据,很难让她相信有人在背后整她,所以我想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详细告诉她。”

肖妻:“那也好。贝总这个人也是,有时候还真的让人不知道该怎样帮她,总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干缺德事、整人害人的人,所以你想帮她,还得先想办法让她相信,然后再征得她的同意,否则你帮了她,她还会责备你。”

肖杰:“就是嘛,所以我现在只是淡淡地给她提了一下,算是给她一个提醒,没敢跟她说得太详细,更不敢告诉她,这有可能是苏云礼在捣鬼,否则她肯定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也会十分难过,甚至会阻止我去找他。”

肖妻:“那怎么办?贝总一直对我们家这么好,对你又有知遇之恩,我们不能知恩不报啊。”

肖杰:“是啊,想当年,我肖杰不过就一个小小的农电工,文化程度又不高,当兵转业后连工作都找不到,还别说当什么老总了。要不是她,把我招聘到公司,后来还顶着各方面的压力,一手将我提拔起来,加以重用,哪有今天的肖总?”

肖妻:“就是啊,连我的工作也都是她帮忙找人给安排的。儿子读书的事情也麻烦她,要不是她,儿子哪能进得了赢州最好的小学。上次父亲去世,她一次就送一万元,唉,真是好人啊,你说她遇到这种被别人伤害的事我们能不管吗?”

肖杰:“就是,还是我老婆明事理、懂报恩。”

肖妻:“你说这苏云礼也是,做人怎么能那样?他在公司时,贝总对他也不错,也很信任他,是他自己私心太重,吃里扒外,受点处分还辞职不干,显得自己很有骨气似的,有骨气就有骨气嘛,还挖人墙角,把公司的技术人员给挖走,真不要脸。”

肖杰:“不行,等查清情况之后,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肖妻:“哎哎哎,我跟你说,可不许乱来啊。”

肖杰:“知道了,你放心,老婆大人,来,干一下。”

肖杰抱起老婆就吻了起来,并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贝牧带姜语鸽、蒋英林等来到云南大理城郊变电站施工现场检查工程施工情况。

现场技术负责人汇报说:“目前正在进行电气一次设备的安装,今天正在进行电缆的敷设。”

贝牧点头:“嗯,你们敷设电缆时,一定要确保电缆的弯曲半径符合施工设计图纸要求,要确保所使用的电缆规格、型号、走向和起始端,都清晰可辨。”

现场技术负责人:“知道了。请贝总放心吧。”

蒋英林:“要注意不同单元的电缆必须彻底分开,分别在各自的电缆沟内敷设,不能出现交叉。而且一定要按敷设顺序来做,从高压至低压,从强电至弱电,还要将控制电缆、信号电缆和通信电缆严格分开。”

现场技术负责人:“知道了。”

严明:“另外还要注意安全,户外电缆沟进入主控室、配电室、高压室的入口处必须要用防火堵料封堵。在敷设过程中,为了避免电缆出现扭伤或过度弯曲的情况,你们还应注意确保电缆弯曲率与电缆半径的比值在规定标准所允许的范围内。”

现场负责人连连点头。

蒋英林又说:“为了给日后人家大理方面的设备维护和检修人员提供更多的便利,你们还要多做一些中间接头,并在电缆保护管的出口位置、垂直引向地面的水平位置、长度较长的地段以及建筑物的伸缩缠处留出适当的宽度,如果情况允许,也可以采用蛇形的方式进行敷设。”

现场负责人点头:“好,好,请各位放心,我们一定按要求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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