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夜爵的手指在温律师的文件夹上敲了敲“这些证据,足以让他死一千字,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喽”。
温律师露出浅浅的笑意,这股子笑并不张狂,有的是十拿九稳的自信。
“既然怎么玩都行,借你一句话,我得玩的别出心裁点才可以,不然太辜负他们了,你说是不是,夜爵”童宛然亲昵而有分寸的叫着他的名字,笑容宛若盛开在极地的桃花,美的如此傲然于世。
她也清楚,没有他的帮助,她是拿不起这份傲气的,他在她的生命里,是绝处逢生的副将,也是居心不良的大灰狼,有利有弊,如同双刃之剑,明知拿起来会割到手,但是她的对面有个不得不杀的敌人,她需要武器,一把可以助她所向披靡的武器。
“离婚就该整的这么有个性,就当作是一场秀吧,要的就是干干脆脆”赫连夜爵笑脸中带着对她的十足宠溺,他喜欢她的爱憎分明,也喜欢她眼底的清醒残酷。
又或许,他潜意识的私心里,想让她尽快摆月兑江太太这个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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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天台。
江墨非靠在围栏上,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眉头聚拢,俊美冷洌的脸被白色的雾气所环绕。
他不止一次问一次,置于死地真的能后生么。
当希望变的越来越渺茫,走的越来越远的时候,似乎,已经没有路了,因为回头,背后也已没有路。
楼下病房,江童两家的长辈各自内心带着芥蒂沉默着,家事与公事,交杂在一起,孰事孰非,已非三言两语能辩的清。
病床上,童宛宁死气沉沉的坐着,本是想逼他们离婚,然后再名正言顺的成为江太太的,因为这则报道,全都毁了,现在全城都知道,她以小三的身份,插足姐姐跟姐夫的婚姻,她这一辈子都要贴着小三的标签。
童宛然,你够绝,够狠!
“接下来怎么办?”江善清抬头看向童胜海跟夏惠芳,目光冷漠中带着尖锐,在他心里,这童家的两个女儿简直就是祸害,要不是看在童宛宁有了他们江家的骨肉,他们断然也不会要这种姐夫都勾上~床的女人,本对儿媳还挺愧疚的,可今天这一闹,他们也彻底厌恶了。
“亲家,这该是我们来问你们才对”童胜海心里同样也压着不满,两个女儿都毁在江墨非手上了,乖巧的大女儿跟他们闹翻,小女儿未嫁先孕,孩子还是姐夫的,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去面对别人。
童宛宁坐直了身体“现在最重要的是童宛然,她要置我们两家于死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她刚才的态度已经说明,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江家会损失钱财,爸妈护着我,童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对付她,我知道错的是我,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们就帮帮我跟墨非吧!”
四个长辈内心斗争激烈,权衡了一切,最后达成一致,先解决好离婚这件事。
童宛宁见四个长辈都站在她跟江墨非这一边,嘴角冷笑的勾起,童宛然,即使你找到大靠山又怎么样,被丈夫跟家人抛弃的你,注定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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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江墨非收到了童宛然的起诉书。
童宛宁在医院保了几天胎,便回到了江墨非与童宛然的住处。
一进门,他们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