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算什么,这栋房子也要对半切开,把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带走,至于有没有用,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要丢掉或是踩烂,是我的事情”童宛然回答,字字珠玑,眼神精亮的像磨光了的刀锋。
童宛宁看了她一会,原本气咻咻的模样,忽然一收,转而轻蔑的冷笑开来“童宛然,这是你报复得不到墨非的手段么,可即使这整栋房子给你烧了又怎么样,墨非爱的是我,不是你,你要离婚,而我要嫁给他,你无法勾起他对你性~趣,而我却怀了他的孩子”。
她低头,骄傲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又抬起头来,温柔婉约的注视着童宛然,里面饱含了同情,得意,胜利。
无论如何去武装,如何去否认,童宛然还是中了这射来的毒箭,痛意直钻心脏。
看着童宛宁,她的嘴角牵强的向上勾起“你说的对,我是得不到江墨非,但是我现在也稀罕了,他不爱我,我也不会再心痛了,你们是天生一对,可惜因为他当初娶的是我,所以你变成了小三,这段孽缘是如此的狗血,都能拍成连续剧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失去了早该拔出的毒瘤,这手术,我要做漂漂亮亮的,那样才能不留疤痕”。
心,说无谓了之后,看到江墨非这么熟悉到恨痛的脸,她还是觉得闷的喘息不过来。
江墨非望着童宛然,他的呼吸时而轻缓,时而沉重,她倔强忍痛的表情,就那么镶嵌在他的瞳孔里,一身苍白的决绝。
“你这又是何苦呢,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女人,你败了就是败了,你留不住他的心,他的人,乃至连碰你他都没这个兴致,女人还能怎么失败,好在有个男人现在被你迷住了,和平离婚不好么,非要这么劳命伤财,反正你多不甘心都好,墨非都不会要你了”童宛宁说的心平气和,却是字字狠毒,不留余地的。
童宛然一一接下这把把刺入心脏的刀,后背挺的更直,更是凛然“我听着,怎么像是在向我求饶呢,怕了?想说服我不打这场官司?心疼江墨非把财产分给我?”
“怕?哈哈,,,真是好笑,我只是给你个忠告而已,安静的离开会比较好,闹到最后,你未必比我们好过,装的可怜一点,说不定还能博得同情”。
“这主意貌似不错,不过这年头不兴装可怜了,所以,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童宛然挥了一下手中的胶带“让开,我想来了,床还没分呢”。
胶带上有锋利的刀子,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开,不然会割到就倒霉了。
江墨非带着童宛宁退出卫生间,童宛然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婀娜的走出来,往房间走去,她不管子上面是铺着凉席还是什么,就在床中间拉出了一条楚河分界线。
“童宛然,你不用做这种无用功,官司的输赢还没宣判,你无权这么做,你这么到处贴,我同样也能撕下来,别在这么幼稚了”江墨非拽过童宛然的手臂。
一道银光在他眼前一闪,手臂上就拉出了一条血痕。
“放手——”童宛然的胶带上带着鲜红的血,气势凌人,犹如竖起到倒刺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