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江墨非是冷血无情的豺狼,赫连夜爵便是盘踞在深海中的虎鲸,不轻易透出水面,一旦让人看到,那便是一场血腥的杀戮。
如同此刻,阴凉的一面已随着怒火而跃然浮现。
江墨非苍穆着黑眸,敌视赫连夜爵的脸,四目交汇处,已是一场不相上下的激战。
童宛然趁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锁上。
“她一天是我的太太,你便不能这么名正言顺的将她带走”江墨非做势去拉车门。
赫连夜爵挡开他的手“不是我要带走她,是她自己要走,江墨非,纵然这一刻在法律上她仍是你太太,但是你已经失去了做丈夫的资格,我是倾慕她的男人,所以不惜一切都会带她离开的”。
“倾慕?呵——”江墨非冷笑“她只是把你当成凯子而已”。
“如果她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不介意她把我当成什么,女人的心是要用温热的蜂蜜来浇灌的,不是用冰冷的手链来捆绑的,我若喜欢她,我就什么都愿意给她”蓝眸冒着丝丝渺渺的幽寒之气,浓郁而自信。
江墨非冷峻的不由一僵,两分钟的对峙犹过千年“今天,你有本事就带走她”。
“你想打架?”赫连夜爵不屑的轻笑开来,如一朵的盛开的蔷薇,满身是刺。
楼上的童宛宁见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似要动手,惊慌之下,捂着肚子喊了起来“墨非,我肚子好痛——”。
听到叫声,江墨非不甘的眯了下眼睛,快步走过去扶童宛宁。
赫连夜爵随即的上车,发动车子。
“童宛然,你给我回来——”。
江墨非青筋暴起的吼声,以及那怒到发狂的脸,在童宛然在眼前一闪而过,如坠落的绚烂烟花。
那么想要逼他离婚,逼她离开这家的男人,再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离开的时候,竟是这般的抓狂,真是卑劣,她知道,他不是在乎她,而是没有看到她预期的落魄而已。
车子如一阵疾风般扫荡过半座城市,她闭起眼睛抬头仰望那光芒照射的地方,久久的不动,那已流出来眼泪,那还未流出来眼泪,都有蒸发的没有一点的痕迹。
“赫连夜爵,谢谢你!”她张开嘴巴,蠕动的吐出几个字。
“想哭的时候就要哭出来,不然心会生病的,那病可没药可医的”赫连夜爵缓缓将车子停靠到一片湖泊边的树荫下,打开车顶。
斑驳的光射下来,滚落了一车的金珠子。
“不哭了,没什么意思,只会显得自己没用,做女人已经很难,守着老公,防着小三入侵,简直比地雷战还辛苦,最悲哀的是,还被自己的祖国给出卖了,真想哭的话,用整片海也承载不起我的眼泪”童宛然空乏的望着前方,整个人恍惚的摇摇欲坠。
赫连夜爵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抚模她的秀发“别怕,很快就能重生,到时,我带你去遨游世界,看遍世界最好的风景,享受是美妙的人生”。
靠在他的肩头,她在想,原来这世间还有一双手,愿意如此轻柔的抚慰她的心,告诉她,她的世界并不绝望。
“呜,,,,赫连夜爵”她侧身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锁骨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