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柒安暗暗叫苦,设宴款待?那宴岂不成了鸿门宴?
当务之急如何打算?黎柒安搔了搔头,思量半天,仍无方法,跺了跺脚,她拿起药准备找夙翎。鱼贯之事他也有参与,何不与他说再作计较。
禹德宫偏为幽静,树木小径居多,司杂房和禹德宫的主殿并不远,不一会,那一身墨绿色,纤瘦的小太监已经到了夙翎的门口。
门口的小太监见是安公公,也未通报,立刻开了门让黎柒安进去:“四皇子今儿料到安公公会来,说如果安公公来时里面没人,就让安公公在内堂稍等片刻。”
黎柒安一笑,恐怕夙翎也得到消息了。
于是进了内堂,果然未见夙翎人,便寻了个座,坐下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还未见夙翎回来,黎柒安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起了身,在屋内瞎转,这里简单素雅,唯一不缺的就是笔墨书籍,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黎柒安百无聊赖随意翻着,踱着步。
忽然听见内堂东侧有什么声息,细细簌簌。
东侧是内室,黎柒安蹑手蹑脚的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一个古色古香的盘蟒雕花屏风挡住了她的去路。
耳贴着那屏风,那声音正是从这屏风后传来,是什么?
夙翎有在内室养什么么?这倒是有趣,好奇心搅的她心痒,终于忍不住,她猛的抬手撤了那屏风。
下一秒,她整个人木若呆鸡。
小脸又煞白变成微红在涨的通红。
“你…你….我。”黎柒安急的话都不会说。小手在空中瞎比划。
眼前八仙凳立着一鼎香炉,扑鼻是熟悉的香味,檀香缭绕。凳子的旁边放着个大木桶,桶内水面漂浮这不知名的草药,夙翎正赤这身,斜塘在那木桶里,水淹了多半个身子。黑发已高高绾起,透出光洁的额头和如笔画般的柳眉,额头和胸膛溢出细密的汗珠。屏风打开那一瞬夙翎警惕的睁开眼,看见来人是黎柒安,右手从案上捻的毒针,才放了下来。
那凤眸微微一眯,修长的手又把那毒针放到了案上。他身材略瘦,如女人般的漂亮锁骨和宽阔的胸膛被黎柒安看了个精光。
好……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有那一处看不明白的么?”那凤眉轻挑,他终忍不住,被这样肆无忌惮的的看,
“没…没什么不明白啊。”黎柒安恍恍惚惚的开了口,说完才觉出不对,该死,你这在说什么啊?
有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她慌忙的遮住双眼:“内个……不.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
好羞涩啊,脸都被自己丢进了,她闭着眼,转身就准备冲,无奈,天无怜悯之心。也怪这水溢了一地,太滑。
她脚下一个趔趄,大呼不好,已来不及,咣当一声倒栽葱似的跌了进去。
伴随着的是一声低沉的闷哼。
在木桶中扑腾了几下,头终于除了水面。
不过手中扶的是什么东西?
唔?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