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寻北连忙按着医生的要求吃了一粒药,真的是很灵的,那天的晚上,寻北这么多天来,终于再一次的睡了个好觉。
一直跟随着寻北在学校吃午饭、睡午觉的戚青未又来了,在寻北也刚刚准备吃着祝玦随便准备一下的又方便又不会触犯医生交代的禁忌的菜饭的时候。
寻北不知道的是,戚青未,他也只是回来碰碰运气的,他知道寻北在城里有一个亲戚,所以,他也不确定寻北究竟会不会回来,但看到果真已经回来的寻北却是明显的很高兴,眼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莫寻北,没想到我们真的心有灵犀!你好了对吧?!”
一架好车,戚青未就直奔寻北家的大堂屋,一坐了下来,也忘了回家一般的惊喜的喊着。
寻北没有回他的话,只是疑惑的问着:“你下午没课了?”
“额~~有。”戚青未模了模后脑勺,像个犯错的孩子般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
“吃饭了吗?”
“吃了。”戚青未老实的回着。
“那你还回来?”
想了想,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于是很无赖的说道:“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嘛,今天我会负责载你去学校的。”
“寻北今天下午在家休息一下,明天再回学校。”刚刚吃完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的祝玦听到他们的对话,端着碗走出来一边交待道。
“妈,我都初三了,不能落下一点点。”寻北想到自己已经缺了半天课,在如今这个时期是绝对不能放松的,而且经过早上半天的S城之旅,虽然不是让人愉快的一次行程,但却也更是加强了寻北的决心。
祝玦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但也让她在家里睡午觉,戚青未窃窃的笑了也拿着钥匙回家睡了美美的一觉。
被满心欢喜的戚青未载着再次回到教室的寻北看见教室正中的那个趴着睡觉的人影,心里明显的惊了一下——他,回来了。
寻北来的稍微早了一点,因为怕迟到了,所以离午觉的结束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因为怕打扰到同学的休息,寻北就在外面的走廊上坐了一会儿,尽管是在没有太阳照到的地方,但是因为这是在这栋只有三层的教学楼的顶楼,接近六月天的蒸人的空气里,终于月兑去厚重的校服的寻北虽然汗还是热的滴进了脖子里,内心却无比的清凉,而且我有药,寻北试图开心的对着自己说着,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祝玦交代的在晚饭后吃的一盒药片,因为要上晚自习,而药必须一日服三次,所以她只能把药带回学校吃了。
她不知道顾斯南是什么时候到学校的,也不知道班上的同学有没有跟他说自己的事情的,她不知道顾斯南看着药罐子的自己会不会掩鼻嫌弃的看着自己,应该不会看着吧!只会把凳子挪远一点而已吧!寻北静静的想着。
一到位置上,寻北就把药不是藏进书包,而是大大方方的放在桌上,她是为了向同班同学表明,自己是在变好的,她有药。
一个下午,对于旁边的顾斯南,寻北的心都有点忐忑,但是,与她想的不一样的是,顾斯南,没有任何的差别,一样的只是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嫌弃的躲,也没有热络的靠近。
寻北吃了一个月的药,一直到进中考的考场,那些红色的点点还是时不时的出现这,但也不想以前那么大块大块的了,只是分散着出现在手上,胳膊上、背上,甚至脸上,但寻北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专心的一心忙着中考忽略他们的存在。
而顾斯南在得了一等奖后,还是选择了留在学校参加了中考,证明着自己。
这一年,H镇的初中的初三一班有两个被炒得很热的人,一个是的怪病的莫寻北,一个是奥数竞赛得了一等奖被保送S大附中的顾斯南。
在那个时候,一心追寻学业,以学业为荣的学生们终于牢牢的记住的还是那个耀眼的顾斯南,渐渐的不在议论着莫寻北,可是多年后的缺少两人的同学再聚会上,大家记住的、拿出来八卦的却是当年那个得怪病的莫寻北。这是人类很奇怪的一个事情,却也是必然的一个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最后的时刻,闲言闲语,营养也并没有跟上的寻北以一分的优胜获得了进入S大附中的机会,可也只是一分的优胜,这可以算一个侥幸了。与同样是第二次进大医院看病一样,寻北又面临了,第二个第二次,第二次的选择,是选择**头还是凤尾?当初的班主任是这么问寻北的。同时好心的班主任也说了,如果进S大附中,那只能进普通班,做学校的尾巴,会有一定的心理压力,如果进S中,S中的校长正好是他以前的相处很好的老师,如果进S中,不但可以进强化班,而且他可以与自己的老师打个招呼,,更好的照顾、培养。
寻北犹豫不决,她知道老师是希望自己进S中的,然而但寻北把这一切老大老实的告诉莫辰时,莫辰并没有像往常遇到什么难事时的模样,一连着抽几根烟,而是很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什么好想的,我都跟我的那些朋友说了,我女儿可是考上了S大附中了!”
一旁的祝玦也说道:“既然考上了S大附中了,就去上吧!当个差生也好,有动力,你好好努力就行了!”
于是,那一年的暑假之后,寻北就进了S大附中,作为一个差生,顾斯南也进了S的附中,以梁欣嘴上还不满的全市第三的名次拿了八千元的奖金进了S大附中的强化班。
而在进入S大附中的那一天,坚持吃了三个月药还不见好的莫寻北终于放弃不在吃了。当年的她不知是对是错,但随着年岁的增加,她恍惚有些明白当年的那个举动其实真的错了,但谁也无法预料到将来的事。就像后来的事实一般,S大附中渐渐的如一个没落的贵族一般被S中不断地发奋之下而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