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住口!”
离洛寒浑身猛地一怔,她的羞辱声声刺中的他的要害,让他怒不可遏,双手紧握成拳,心口有股撕裂的痛楚袭来。
“我偏不住口!是不是气愤难当,是不是想杀我了?动手啊,杀了我啊!”
裴雪菲豁出去了,浅浅勾唇,一抹潋滟的冷绝霜魅的笑浮现。
离洛寒深沉幽暗的眼晴,仿佛要将她吞噬,下一秒,他的唇封下来,裴雪菲来不及惊骇,他的手就牢牢地困住她,像是要把她挤碎似的拥抱,全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痛楚,浑身动弹不得。
他的吻,如同被火烧过的炙热,让她痛不欲生。
他将她紧紧的锢住,掠夺她的呼吸,把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抽走,他想让她就这样死去?绝顶的窒息……
他强悍的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顷刻间,火热的唇从她的嘴上移开,强硬的将她的头压在他胸口,令她在他怀里呛咳,喘气。
闷在他胸口的裴雪菲羞愤交加,气得浑身颤抖,炙热的气息,从上方吹拂到她颈窝,像是深冬的刺骨寒气,肆虐着她的神经,她手脚并用的锤打挣扎,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
“放开我!混蛋!”
离洛寒稍稍松开,单手抬高她的下巴,直视身下的人儿,没有多余的胭脂水粉,掩盖住月兑俗的素颜,更显其丽质的浑然天成。
一双长睫翦翦水晶瞳分外诱人,脸颊因气愤变成迷人的桃粉色,樱唇被他吮吻过后,变得晶莹水润,仿佛透着蜜汁的光泽。
忆起刚才柔软的触感,呼吸不禁一窒,喉头如烟熏火燎般难受,用力甩甩头,他怎可任她扰乱自己的心神,黑眸陡然变得凛洌,冷冷威胁道:
“下次再敢说那种话,我就吻到你不说为止!”
裴雪菲睫羽气愤的扇动,偏开下颚,清冷的脸上浮现厌恶,冷哼一声,忿忿道:
“离洛寒,我再说一次,放开!你不要脸,我还要!”
人无耻也要有个地步,这里是走廊,人来人往,他把她当成什么?!一想到刚才被他强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想要女人,随便招招手,自然有人愿意爬到他床上,为什么偏要来强迫她!
闻言,离洛寒鼻中几乎要喷出烟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额际青筋直跳,手握成拳,从牙缝里蹦出的话,如冰锥般尖锐,
“裴雪菲,你给我闭嘴!你最好别再刺激我,我不知道,等下,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他怒瞪着她清丽倔强的小脸,那双翦水秋瞳闪动着不屑的冷意,每次都激起他狂性大发,将身上所有的暴戾残忍,全都展现出来。
裴雪菲倒抽一口凉气,他是说真的,这卑鄙、下流、无耻的东西,只会用暴力来让她屈服,粉拳攥紧,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懂!算了,好女不跟狗斗。她蕴蕴神,强自镇定,转身朝着卧室的门走去。
离洛寒见她转身就走,一幅懒得理他的模样,心头好像有把火在炙烤,他不断深呼吸,抑制心中不停翻涌的愤怒情绪,紧抿薄唇,望着她娇小的背影,眼看着她打开门跨了进去,双脚一点,就掠到了裴雪菲的身边,强制抱着她一起进了门。
“放开我。”
裴雪菲狠狠地挣扎,却依旧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她圆瞪着美眸,大声喝道,过度的挣扎让她的小月复开始不适,其实白天的那一摔已经让她月复痛难忍了,只是后来急着抢救她们两人,倒忽视了自己。
离洛寒没有发现裴雪菲的异样,一把抱起她朝着床走去,
“你不是嫌外面人多吗,这里没人了,朕想干嘛,由不得你。”
裴雪菲动作一停,莫明的恐惧袭上心头,大声吼道:
“离洛寒,你这个混蛋,你连孕妇都不放过。”
听她这么一说,已经到了床边的离洛寒顿了顿,原本想将她扔到床上的动作改成了放,然后一伸手将身上金线镶边的紫色外袍月兑了下来,正打算爬上床……
突然,裴雪菲一脚用力踢来,他猝不及防,身子向后倾,跌倒在床沿下,待他反应过来,气得暴跳如雷,发出一声怒吼:
“裴雪菲,你竟敢踢朕!”
裴雪菲一脸不以为然,手指着不远处的软榻淡淡道:
“这是我的床,如果皇上想就寝,请到那边去。”
那是她平时放在窗边看书或者午间小憩的时候躺的地方。
离洛寒身上穿着月黄色绸衣,在烛光的反射下,显得特别打眼,他迅速站了起来,冷呵道:
“裴雪菲,你在耍朕是不是?”
裴雪菲冷笑一声,道:
“不敢,皇上您高高在上,掌握着天下人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我又怎么敢挑战您的权威。”
离洛寒面色阴沉,紧抿薄唇,身体紧绷,为什么每次面对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被她轻易激怒?压制心中升腾的怒气,迅速爬上榻,沉声道:
“不管你怎么说,朕今晚要你,要定了!”
“皇上执意要我的身子,我当然反抗不了!不过,我要告诉皇上,你让我觉得很恶心,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男妓,还是免费的那种。”
说完,裴雪菲便躺去,盖上薄被,侧身背对他,权当空气。
离洛寒只觉脑中有根弦崩断,眸底卷起风起云涌的怒气,巨大的耻辱让他理智全无,气得全身战栗,他怒不可遏地揪起裴雪菲,冲她怒吼道: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娼妇,有什么资格辱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