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菲与明靖宇之间的暧昧突然袭上他的心头,他阴冷的语气里,奔腾着愤怒的暗流,那是一种从未想象过的暴怒。
突然,布料撕裂的声音陡然响起,寒冰般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贱人,就算再厌恶我,再憎恨我,照样要躺在我身下,任我玩弄!”
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象是烈火淬练过的钢钉,冰冷残酷地将它们一颗一颗钉进裴雪菲的心里。
裴雪菲浑身一哆嗦,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看到他狂暴的样子,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她还是忍不住害怕,对男女之间的亲密,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浓重的厌恶感,这是他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噩梦般的记忆,再次浮现在她脑海里,让她面容陡然刷白,她拼劲全力一掌打向离洛寒,却被早已防备地他一把抓住,手指轻点,就制住了她的穴道。
他黑眸凌厉如冰,薄唇紧抿,眼神阴蛰地瞪着她,表情狰狞骇人,一把撕开她的屏障物,高大健壮的身躯覆盖上娇小的她,压制住她的胡乱挥舞的双手,嘴唇疯狂地啃咬住她的耳窝、颈项、锁骨、缓缓向下……
一瞬间,动弹不得的裴雪菲感觉浑身冰冷,像是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品,他的身体火烫如烙铁,浑身窜起的寒气肆虐,冷热交替,生不如死,窜流在神经末梢里的感觉是什么?是痛苦,是折磨,还是灵魂的撕裂……
他的大掌肆无忌惮的揉弄,指尖在她身下恶劣的撩拨,彻底对她发泄那股汹涌的愤怒,以往,他会不顾她的感受,粗暴占有她,但是,今夜,他的动作却异常的轻柔,不停的轻抚,恣意的挑动,让身体紧密贴合、任摩擦带来的炙热升腾,用这样羞耻的方法,摧毁她的坚强的意志。
“怎么不叫出声来,是怕叫得太大声,被婢女听见?”
他冷冷的嘲讽,犹如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血色尽失!
心如同坠入冰窖,一种被侮辱的恨意油然而生,她死死的咬紧自己的唇瓣,不容许自己发生任何声音,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在他身下吟娥,婬*荡的承受他的侵占,不!她的自尊,绝不允许!
身体冰冷,月复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咬着牙,愤恨地看着离洛寒,要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她绝不会放过他,绝不!
离洛寒的手游移到她的小月复,微凸的触感让他突然停住了动作,看着裴雪菲眼中的彻骨恨意,他眸中的欲火渐渐熄灭,随即拉过一边的锦被盖住了她一丝不挂的身体,自己却翻身下了床。
“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下不了手了?”
裴雪菲冷冷的讥讽从身后传来,离洛寒猛然回头,眼底燃起暴烈的火焰,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看着她倔强不屈的眼神,有种想把她捏死的冲动,但是……
想到那个他在乎着的孩子,他忍,于是难得的没有发怒,只是将怒气撒在了桌上的灯上,一掌打灭后大步走了出去。
黑暗中,裴雪菲无力的闭上眼,总算又逃过了一劫,好累,真的好累。离洛寒的折磨,后宫女人的陷害,步步为营,处处小心,这样的生活,到底到何时才是个底呢?
月复中的疼痛稍稍缓解,裴雪菲暗松一口气,只是穴道未解的她全身动弹不得,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穴道的自行解除,身心的双重疲惫让她再也支撑不下去,意识渐渐陷入迷糊。
迷迷糊糊中,裴雪菲感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斥在鼻尖,睁开迷蒙的双眼,微弱的月光从窗纸中透进来,却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楚。发现穴道还未解,想开口叫人,却想起灵儿因白天溺水,现在还在房中躺着,而清雪却在离洛寒来的时候就被赶走了,头越来越晕,头一歪,重新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一道小巧的身影轻轻地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走到裴雪菲的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裴雪菲紧闭着双眼,犹豫了下,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将里面红色的液体倒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
昏迷中的裴雪菲因为被强行灌入而轻咳一声,人影见此神色一晃,将瓶子往怀中一塞,立刻闪出了房间。
房门重新关上,紧闭着眼的裴雪菲神情渐渐痛苦不已,无意识的她本能地紧抱着小月复,冷汗渗出了苍白的脸颊。
夜,很静,天边一颗流星滑落,又预示着哪条生命的陨落呢?
*
天已经到大亮,宫女太监们已经在外边忙乎开了,清雪端着洗漱的盆子进了屋子,一掀开床幔,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床上的裴雪菲,脸色青紫,气息急促微弱,浑身抖颤地蜷缩在被子里,在外的光洁手臂抱着小月复,连指甲都是黑色的,显然是中毒了。
“立刻去请皇上和太医过来,快!”
清雪差点儿晕过去,扔掉盆子,一边狂吼着命令,一边冲过去抱起光果的裴雪菲快速地给她穿上里衣,然后抵在她后心压制毒性。
她只知道昨晚皇上来了,她就避开了,可是为何娘娘会……
门外的两个太监也吓傻了,连滚带爬冲出门,狂奔着去报信。
接到消息时,离洛寒正在准备上早朝,昨晚愤怒地离开安然阁之后,他就回了龙寝阁,却整整一晚没有睡着,刚洗漱完毕就听说裴雪菲中毒,马上取消了早朝,箭一般冲向安然阁。
赶到之时,先到的太医已经展开救治,看见裴雪菲毫无生气,气息微弱地躺在那儿,离洛寒的心一阵抽痛,咬紧薄唇寒着脸,有些焦急地问:
“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娘娘中的毒很奇怪,明明是中毒的症状,可她本身的脉象中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娘娘月复中的胎儿已无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