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钟克然月兑下了自己的衣服,的上身肌肉块块紧绷,他死死地盯着冷寒,那双腥红的眼睛就像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袭击他的猎物。
冷寒的请求反而成了催化剂,如果能把冷寒肚子里的小东西弄掉,他何乐而不为?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开门声,紧接着传来了冷峰焦急的声音:
“小寒,小寒,爸爸回来了!”
是爸爸?
冷峰的声音点燃了冷寒的希望,她高声呼唤起来:
“爸,爸,我在这!”
冷峰出去后一直心神不宁,于是匆匆买了早点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听到女儿的声音不对,他马上跑进了冷寒的卧室,眼前的情景让他震惊,钟克然正压在冷寒的身上,一只手按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正在解着裤子,作为过来人他立刻明白了钟克然要做什么。
片刻不敢耽搁,冲他上去抓住钟克然的肩膀,将他从冷寒的身上拖了下来。
接着举起手便是一巴掌,生生地打在了钟克然的脸上,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怒斥道:
“钟克然,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再看冷寒,睡衣已经被他撕碎,左脸红肿着,额头上一个半寸长的口子,还在向外渗着血,凌乱的发丝被血水沾湿,一缕缕地粘在了脸上。
冷峰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眼眶中积满了泪,他心痛无比,作为父亲,伤在女儿的身上,比伤在他的身上还要疼几百倍。
他赶紧拿起被子把冷寒裹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脊背,放缓了语气:
“没事没事,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冷寒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冷峰的怀里,所有的委屈在这时宣泄。
“爸……爸……”
冷寒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哭喊,让冷峰的心脏抽搐,他愤怒地瞪着钟克然,大声地吼道:
“钟克然,你这个畜牲,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钟克然冷笑了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在了身上,完全不像是个做错事的人,仿佛刚才的激烈都不曾发生过:
“你放心,我会对你女儿负责的,我会对她负责到底!”
“你是什么意思?”
“我会娶她,懂了吗?”
冷峰微微一怔,如果刚才钟克然强/暴了冷寒,那么他应该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混蛋吗?
可是如果不嫁给他,那么女儿的将来该怎么办?
冷峰竟然犹豫了起来,毕竟是个女孩子,以他传统的观念,女人还是应该从一而终,而且破了身的女孩,应该是不好再找到婆家的。
他没有再往下接话,而是看向了冷寒。
钟克然的话尤如一剂镇定剂,让冷寒立刻停止了哭泣。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钟克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钟克然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被嫉妒冲昏头脑了吗?
“钟克然,你说什么?”
冷寒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会娶你,而且一定要娶你,听懂了吗?”
钟克然的目光凛冽,字字铿锵,他整理好衣服,最后看了冷寒一眼,向门口走去,
“你准备做新娘吧!”
看着钟克然消失在门口,冷寒愣住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已经千疮百孔了,在他的心中她已经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他怎么还会想要这样的她?
刚才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钟克然了,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现在的钟克然让冷寒害怕。
在昨天以前,她还会很乐意地嫁给钟克然,可是现在不同了,于情于理,她都不会嫁给他的!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本来都是她的秘密,现在却都大白于天下,记者是如何知道她怀孕的事的?钟克然又为什么会怀疑她与柯以天有染?
对了,照片,剪报,把这些联系在一起,冷寒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切都是柯以天搞的鬼。
“爸,请您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冷寒突然变得很平静,淡淡地跟冷峰说着。
冷峰看着女儿,脸色惨白,面颊上的红肿更加明显,额头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头发凌乱,就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女士兵。
他无奈地拍了拍冷寒的背,叹息着离开了房间,如果现在她的母亲还在,她是不是会好受一些?女儿长大了,做父亲的有些事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冷寒浑身酸痛,她支撑着身体找出了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去洗手间洗了脸。
额头上的刺痛让她紧蹙起眉头,洗掉了血液,她发现那个半寸长的口子已经血肉外翻,令人作呕,她忍不住吐了起来。
孩子,是柯以天的,她头上的伤虽然是钟克然造成的,可追根塑源,却都是柯以天的错。
他为什么要拍下她的果/照,为什么要把照片寄去钟家,他说不会让她嫁给钟克然,难道就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阻止吗?
他毁了她的身体还不够,还要毁了她整个人,她的事恐怕已经成了整个S市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一个刚刚22岁的女孩子来说,她还能在这里立足吗?
她好恨,恨柯以天!
现在她要做两件事,第一,去找柯以天问个清楚,第二,即使她舍不得,也要把孩子做掉,她绝不会留下柯以天的孩子。
不好,爸爸还在客厅里,那些不堪入目的新闻和照片都被钟克然扔在了那里,千万不能让爸爸看到,哪个父亲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女儿发生这种事?
想到这,冷寒急忙冲到了客厅里,可是已经晚了,冷峰手里正拿着报纸,戴着花镜认真地读着。
他的双手在晨光中不住地颤抖着,究竟这段日子在冷寒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之前冷寒与柯以天的绯闻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女儿,为了避免女儿难堪,他一直没有问起。
可是现在报纸上居然说女儿怀孕了,这种事情也是记者胡乱编造出来的吗?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不得已的好奇心了,合上报纸,摘下花镜,他看着冷寒问道:
“小寒,报纸上的事情是瞎说的吧?”
冷寒愣愣地站着,大脑一片空白,望着父亲那苍老的脸,居然想不出一点对策,只能流着泪低下了头。
“唉!”
冷峰没有责骂她,只是背过脸去,重重地叹息着,脸上已经老泪纵横。
他这才明白了刚才钟克然为什么那么激动,看来一切事情皆由这个“情”字。
冷寒不敢看父亲,捡起照片,她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