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心左右看了看,不明白,她何来此一说,静等着对方进一步的表示。肋
见胡可心一副茫然的样子,佟蜜儿焦急地说:“快点出来,风有急事找你。”
胡可心一听,第一反应,佟蜜儿在骗她,她有那么傻吗?在她面前吃过亏,她自认为自己是那种在一个地方跌过跤,就会吸取教训的人,曾经被她骗过,还让大家都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还因此背了一个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包袱,一直也没法释怀。现在还听她的,那不是傻是什么?因为,上午,她明明就听到党霆风要陪他一天的。
可是,她却忘了,党霆风只是说:“今天陪她休息一下”,而她,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以为陪她,就是说要陪她一天了。所以,她肯定不会相信佟蜜儿的话,党霆风明明就在书房办公,又何来没良心一说?他有事找自己,自己不是就在这里吗?这没良心,应该就是指他遇到了棘手事情,而她置之不理吧?
“不相信?”佟蜜儿见胡可心不相信自己,美目一转。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徐伟,风那边还好吧?”镬
只听空中,徐伟急急忙忙的声音传过,原来,她开了扬声器,“不好,佟小姐,请你快点来,这边忙不过来。”
一听党霆风真有急事找胡可心,刘福忙把沉重的雕花铁门推开:“少……,胡小姐,你快去吧。”
胡可心迷迷瞪瞪地走出铁门,佟蜜儿一把拽过她,急急地把她塞进车里,自己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室,“呼”地一声,车子就蹿了出去。
见胡可心被佟蜜儿像是迫不及待般,塞进了车子,刘福突然反应过来,追了出去,“胡小姐,请等一下。”
坐在车上的胡可心,从后视镜里看到,刘福一个老人,在后面挥着手追着叫,她扭头对佟蜜儿说:“佟小姐,请你停一下车,刘伯在后面叫,是不是有什么事?”
佟蜜儿一边开着车子,眼睛朝后视镜瞄了一眼,冷笑一声,质问一脸担忧的胡可心:“是他的事重要?还是风的事重要?况且,他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感觉佟蜜儿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是什么?有一点幸灾乐祸。对,就是幸灾乐祸,她猛地转过头,警惕地盯着她:“佟蜜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能里?”
佟蜜儿看了胡可心一眼,那张精致妆容的漂亮脸上的笑容,她更加确定了,那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一时间,她警钟长鸣,不管她想怎么样,她,并不想参与其中:“佟蜜儿,你停车,我不想去了。”
“不想去?为什么?害怕?”佟蜜的手快速打着方向盘,讽刺道,“想龟宿在风给你圈起来的那一方小天地里,做一只被他豢养的金丝雀?”
胡可心的眼睛闪了闪,漠然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还是想逃避现实?等你到了那里,看到你眼前的一切,我想,你就会清醒了。”
不想理她,胡可心扭头,看向窗外,刚好,看到一群打扮怪异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地走进一家酒巴,她不经意地抬头一看,刚好看到“惑情酒巴”四个漂亮的艺术大字,在夕阳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
一时间,五年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当时她们三个人在酒巴遇险,而党霆风却是搂着一个女模,在巴台前热吻,对她和好友的遇险,视若无睹,突然,灵光一闪,一种感觉涌上心头,惊出她一身的冷汗。或许,那一切是他一手所为?毕竟,当时的他,娶她的目的,只是想报复自己,不是吗?
“到了!”
佟蜜儿突然的声音,打断了胡可心的沉思。她抬头看向外面,“富豪大酒店”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在夕阳下闪闪发光,而酒店外的大门口,站着的两个衣着隆重的人,及他们后面那张巨幅婚纱照,更是把胡可心的眼睛给刺痛了。她颤抖的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感觉胸口纯痛得让她快要失去呼吸了。
她抬起头,看着佟蜜儿,那苍白的脸上难掩绝望:“别忘了,你也是他的女人之一,今天这种情况,把我带过来,你觉得我够资格让你当枪使吗?”
佟蜜儿纤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笑了一下:“你要这么想也没错,至于够不够资格……,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胡可心敛了所有异样的心神,想了想,爽快地说:“好,我也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把我送到刚刚我们经过的那个酒巴。”
佟蜜儿疑惑地盯着胡可心,在她的脸上,除了冷漠外,没有别的情绪,她不禁怀疑,难道她想错了?她对他的感情,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深?原本想一箭双雕,看样子,这一雕就要失败了。
原本,她是想着让胡可心看着党霆风举行婚礼,让她大闹婚礼现场,丢尽他的面子,把她加绪在她身上的痛苦,还给她,让憋屈了五年的她,扬眉吐气一回。
或者,气极而走,那也是自己想要的另一种结果。不幸,大家一起不幸,总比留她一个人在地狱里痛苦煎熬的强。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胡可心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表现得并没有如她想像的那么痛不欲生。
在她逼人的目光下,胡可心觉得自己脸上的血色,要褪尽了,辛苦建立起来的外强中干,都快要在她面前破功了。她避开她的目光,扭头看向外面,可是,对上的又上那个金碧辉煌的酒店外面,那刺痛的一幕。眼睛无处可看,她垂下头,淡淡的说:“不是想证明我够不够格被你当枪使吗?那就送我去那个酒巴。”
“你想约他来酒巴?看他会不会因为你,放弃今天的新娘,来赴你的约?”佟蜜儿敲着方向盘,血红的嘴上,扬起一个血红的笑容,既而发动车子,“好主意。”
她反正是再也没有资格站在那个男人身边了,那么大家都别想得到,她心里,这个疯狂的念头,在心头不停地迅速兹长。
车子一路狂飙,很快就到了“惑情酒巴”外面,她停下车子,看着胡可心,笑着问:“要我给你助阵吗?”
胡可心没有再理会她,默默地推开门,径自下车,站在门口,她打量着周围,见对面有一个蛋糕点,她抬步往蛋糕店走,在里面找了一会,看见了自己想买的糕点——提苏米拉。她提着提苏米拉,来到刚开门的酒巴,服务员还正在大厅里穿逡,为今晚的营业做着事前准备。
她没有理上来招呼她的服务员,走到巴台前:“你好!先生,借你们的电话用一下?”
正在巴台里做准备的调酒师,不经意地看向胡可心,双眼灼灼发亮,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长得还真是漂亮,又清纯,长年浸-婬**的他,分得清真清纯还是假婬-荡。所以,不得不从自内心深处的为这个女孩少见的漂亮及如莲般的清纯喝彩。
习惯了这种眼光的胡可心,并没有觉得这种眼光,有什么不妥,见这个男孩,没有说话,胡可心提高声音又问:“先生,你好!请借你们电话用一下好吗?”
“嗯……啊……好……”听到胡可心好听的声音,那位调酒师惊醒了,惊叫了几声,吞咽了几口口水,才拿出巴台下的固定电话,放到胡可心面前,“小姐,给,要点什么?”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胡可心,并没有听清调酒师说的话,拿起电话,拨了党行风的私人电话:“我在‘惑情’等你,限你二十分种之内赶到。”
那边的党霆风,正在盘算着今晚要走的每一个步骤是否严谨,猛地听到这一句话,懵了一下,这个声音,他熟悉得已经刻入了骨髓,也只有一个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你去那里干什么?该死的,你不是在家里睡觉吗?谁让你出来的?”回过神来的党霆风,赶紧握着手机,走到一边压抑地低吼。
“还有十九分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过期不候。”胡可心说完,把电话利索地扣上。
调酒师见胡可心挂了电话,端了一杯酒放到她手边,眯着眼笑着说:“这是我新调出来的一种水果酒,适合女孩子喝的,你是这种酒的第一个顾客,也是今天我们酒巴第一个顾客。”
胡可心犹豫了一下,既而眼一闭,如奔赴前线的壮士般,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放下杯子,扬起脸上瞬间染上的妖艳的红,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遥指着调酒师:“我……我要你们酒巴最好的包……嗝……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