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一下接通键:“丽纱姐,我……我好像生病了……”
那边正在一手夹菜的郁丽纱一听,惊得站了起来,手上的筷子也掉到了地上,因为站得太急太猛,以至于把她面前的碗也带到了地上,她全然不顾,焦急地问:“胡总,你在哪里?”肋
“休……休息……室……”胡可心粗重的喘息,通过电波,传了过去。
郁丽纱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朝另一桌的徐伟走过去,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胡总好像生病了,我们赶紧下去。”
两人慌慌张张地往楼下跑,打开胡可心办公室的门,直接往里面的休息室冲。由于着急,忘了有顾忌的徐伟,都已经冲进去了一只脚了,又退回来,对匆匆往里走的郁丽纱说:“你快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郁丽纱头都没回,只听到一声“好”字在空气中传过来。
她走近床,还在远远的,就看到床上的胡可心,见她在这个大冷天,被子已经掉到了地上,而她正在床上左右翻滚。她急步走过去,看见她露在外面的皮肤,肤色潮红。她伸手探到她额头上,试了试她的温度,急忙问:“胡总,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嗯……热……难受……”
一声魅惑咽哑的低吟声,让郁丽纱小心肝急跳着,忙把那双拼命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的手给制住。低头看向胡可心的双眸,那是一双怎样的水眸?媚-惑、迷离、双眸含着沽沽春潮,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像是被扎到般,把手缩回来,走到门口,对正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徐伟说:“徐先生,胡总……胡总……”镬
“怎么啦?你快说啊。”见郁丽纱结结巴巴,徐伟急得低吼起来。
“胡总好像中了媚……媚药。”
“你说什么?”徐伟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郁丽纱,被保护得水泄不通的胡可心,一个怀孕七个多月的孕妇,居然也不放过她?
他忙拿出手机,跟医生咨询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医生说,不能吃药,怕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他收了手机,把郁丽纱推进房间,“去,你先进去给她物理降温。”
说完,拉上门,把郁丽纱关在里面的休息室,自己则从裤袋里拿出手机,踱到办公室的窗前打起了电话。又过了十多分钟,他才打开门,对正往床上扭动的胡可心身上不停地涂冰水、放冰块的郁丽纱说:“天气太冷了,你先给她盖好被子,我进来帮你。”
“热……嗯……”
郁丽纱手忙脚乱给衣服已经被撕扯得凌乱,大半个绯红的身子已经露在了空气中的胡可心,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到,由于她要弯腰捡被子,失去了她的控制,在床上开始乱滚的胡可心身上。
见徐伟手上拿了四根绳子,她惊叫道:“徐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会伤了胡总的。”
“难道任她这样滚来滚去,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徐伟一边说着,动作利落而迅速地把胡可心的四肢固定在床上,绳子不松不紧,不会让她太难过,而她的身子,却也没法做太大的翻滚,不至于压到肚子里的孩子。绑好后,他拉着还在拿着冰块往胡可心手心和脚心及露出来的脖子上抹的郁丽纱说,“走,我们先出去。”
“啊?那怎么行?胡总这个样子,我们怎能把她丢在这里不管?”手上还捏着冰块的郁丽纱不想走,身子往后退着,心想,你没人性,只想着孩子,我可不能这样。
徐伟二话不说,把郁丽纱手上的冰都块抢下来,丢进装冰块的桶内。拖着她就往外走:“听我的,看不见,就不会着急了。”
“热……热……”床上的胡可心挣扎着,低吟着。
回到顶楼,徐伟随手把通往顶的门给锁了。
这时,刚好有人已经吃完,走过来拉门,见打不开,就叫起来:“怎么打不开?”
“借着午餐的时间,开个简会。”徐伟坐回餐桌边,漫不经心地说完,就开始慢慢腾腾地吃饭。
郁丽纱没有说话,看了徐伟脸色平静的脸一眼,不知道这个男人胡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丢下一个明显是中了媚药的孕妇不管,却还有心思开什么简会。如果胡可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相信党霆风可能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了。
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徐伟说要开会,大家正襟危坐,静静地坐回位置上,等着徐伟吃完。今天的徐伟,不但是吃得多,而且,还吃得特慢,他们甚至都怀疑,那饭菜估计还在他嘴里,就已经消化了。
迷迷糊糊间,她看那个男人又来了。而她仿佛欲-女一般,心里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想冲过去,把那个男人给推倒。可是四肢是固定的,她拼命挣扎,大声吼叫着。可是,她明明是大声吼叫着的,怎么那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叫-春的猫,娇声啼叫。
终于,她感觉自己的四肢能自由活动了,她手忙脚乱爬起来,跪在床上,站在床下的他胸前,伸手撕扯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嘴也胡乱地吻着他,拉扯着他的皮带。可是,可能由于她没有经验,从没解过别人身上的皮带,所以,不得要领,拉了半天拉不开,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烤一般,越来越难受。她放弃了跟皮带作战,去拉他的裤子拉链……
“宝贝,别急,我来……”
只听那个蛊惑人心的低沉咽哑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她感觉她急切想要的东西被放到了自己手上,不管那个东西是多么的炙热,她急切地想要把它塞入自己的身体,填补自己那无法控制的空虚,本来就不得要领,还挺着个大肚子,这就更让急需爆发的她发了狂。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抱下了床,站在床前,笨重的身子,被轻轻地转过去,面对着床,背后紧贴着那具熟悉的钢硬身躯,那只熟悉的大手护着她的大肚子。那张喷着热气的灼热的嘴,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一只大手,握住她胸前的饱满。
“嗯……党霆风……啊……热”
好像是被惩罚般,耳朵上传来痛意。那个每天思念了无法遍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哑声诱-惑:“宝贝……叫老公……”
“老……老公……”她迷离的双眸微眯着,红唇无意识地张合、娇叫。
“有没有想老公?”他灼热的嘴唇沿着脖子上粉女敕的肌肤舌忝弄着。
“嗯……想……想老公。”
“宝贝,我要进来了……”就着“了”字的重音,那个灼热如老马识途般,冲了进来。
“啊……”她娇叫着,意识也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想扭头看后面的人,可是,只看清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欲-望又主宰了她所有的意识,接着,她沉迷在一波一波被高高抛到半空中,又被重重的摔下来的死亡般的快-感中……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对上的是阿秀关切而焦急的脸。
“少女乃女乃,你饿了吗?”
胡可心挣扎着要爬起来,阿秀忙伸手帮胡可心半坐起来,在她的背上塞了个枕头,然后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不烧了。”
“我生病了?”见阿秀的动作,胡可心疑惑地看着阿秀问。
“是啊,少女乃女乃,你发烧了,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说着,走过去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阳光暖暖的斜射进来,在这样的冬日里,难得的暖和天气。
看到了手臂上的针眼,她松了口气,敢情是发烧了,难怪全身酸痛得像是被大卡碾过一样。突然,她想起昨晚做过的那梦,是那么真实,比以往的梦都要真实。她仔细地回忆那个梦里的所有细节,她感觉自己甚至都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还有,那好几次的欢愉,进入身体时被填满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真实。她记得,当她每次冲上浪尖时,都能感觉身体里的灼烫是那么的真实存在,紧贴在背后的那钢硬灼热的身躯是那么的充满力量。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党霆风真的就离开了自己,感觉自己经常还是被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经常在梦中被亲吻被宠溺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吻,对,吻。
她猛地掀开被子,抬脚下床。脚刚一沾地,酸软发痛的身子,就往地上栽。刚把窗帘拉好,正往胡可心的床前走的阿秀,惊叫一声冲过来。胡可心赶紧双手伸直了,膝盖也赶紧更是放得比身体更软。所以,在阿秀的惊叫声中,胡可心双膝先着地,跪在地上。幸亏,自从她怀孕后,党霆风就在卧室的地板上,又铺了厚厚的一层进口毛毯。否则,这么重的身子,这么重重毫无防备的跪下去,估计膝盖骨都要震碎了。
“少女乃女乃,你干什么?有事叫我嘛?”阿秀吓得脸色苍白,语气伦次地责备道。这个孩子,可是党家的命根子,要是没有了,那还不得要了她的命啊,她打量着胡可心的脸色,焦急地问,“少女乃女乃,你感觉怎么样?不行,我得叫医生。”
胡可心也被吓得脸色惨白,就着阿秀掺扶她的手劲,站起来,发觉被这么一吓,双腿更是软得支撑不起自己这笨重的身子了,她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阿秀,扶我躺到床上休息一下。”
阿秀把胡可心扶上床躺好,按了两下床头上的呼叫铃,按一下是叫她,按两下,是叫管家。
胡可心躺在床上缓了一口气,才又试着动了动身子,发觉并无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阿秀一直以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看着她,见她脸色开始染上了淡淡的血色,才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丝毫不敢放松:“少女乃女乃,感觉怎么样?”
“还好,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胡可心对阿秀笑着说,这个阿秀,刚刚应该是真的吓到了,她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阿秀,你扶我起来,我想去洗手间。”
“少女乃女乃,你可别吓我了,还是等医生来了做完检查再说吧!”阿秀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刘福和医生一起匆匆忙忙走进来。这个医生,自从党霆风走了后,只要胡可心在家里,她就会一直住在这里,因为这里离市区比较远,一旦有什么事,要赶去最近的医院,最快得半个多小时。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一个妇产科的权威医生,就当起了胡可心的半私人医生了。
“医生,麻烦你来看一下,刚刚少女乃女乃跌下床了。”见到医生,阿秀赶紧让开位置汇报。
“少女乃女乃,你没事吧?”刘福也吓到了,紧走几步,一个老人,硬是在作为中年人的医院之前,几步跨到了胡可心的床前,焦急地问。
胡可心笑着安抚他:“没事,我是刚刚已经站在地上,腿一软,就跪下去了,没感觉到肚子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医生一翻检查后,宣布没什么事,大家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在医生和刘福走后,胡可心才在阿秀的掺扶下,走向浴室。
走到门口,她一进去,胡可心就把阿秀赶出去。起先,经过刚刚一吓的阿秀,怎么也不肯出来,让胡可心单独呆在里面。最后,胡可心答应,她不锁门,且一直跟站在外面的她说话。阿秀才不情不愿地站在外面,严阵以待。
胡可心把门关上,拉开睡衣领,见胸前那熟悉的红红点点。作为已婚又怀过两个孩子的她,对这些并不陌生。她呆呆地看着身上的明显是情事过后的痕迹,她心里嘀咕着,不会这么惊悚吧?难道真是党霆风放不下她跟宝宝,不愿离开,天天守在她身边?晚上经常被吻,可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的情事也可以就是梦,那么身上这些很明显的吻痕要怎么解释?还有身体上明明是很熟悉的,明显是经过激烈的情事后,熟悉的全身酸痛发软的感觉怎么会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