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拨了过去,一听到接通,就冷冷的说:“胡可心,你还记得,在医院里,我说过的话吗?不记得,是吧?好,你听好,我当时说‘如果我的孩子有任何闪失,我要她们为我的孩子陪葬。’还记得吧?如果你还想她们看到明天的太阳,那么,现在,马上回来,或者,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去接你,否则……”肋
听到又是党霆风的声音,胡可心忙走一旁去,她愤怒的低吼着:“否则怎么样?啊?你这混蛋。”
“还记得四年前的俞欣吧?”党霆风闭了一下眼,把眼底的暖意掩盖,在她的心里,反正已经是罪不可赦的恶魔了,那就干脆把恶魔的角色进行到底,于是,无情的声音就蹦了出来。
“你……你……”那从天而降的玻璃,那削断的手臂,一幕一幕地如电影里的慢镜头,出现在眼前,她心惊,她气愤,所以,她手都在发抖。
“对,你明白就好。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党霆风毫无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胡可心紧紧的捏住手机,手机被她捏得发烫,发热,好想把它捏碎来,这样,那个魔鬼就找不到自己了,就没法为所欲为了。真是太低估这个男人的无耻了。
“想好了吗?”
被他步步进逼,胡可心只说了地址,挂了电话,静静地站在那里,仰头望着天空中,那灿烂的烟花,一切的美好,也就在那一瞬间,却给放烟花的人,留下无尽的回忆。镬
觉察到胡可心的异样,冷博走过来:“可心,怎么啦,谁的电话?”
胡可心悄悄地吸了吸鼻子,扬起比烟花还灿烂的笑脸:“是蓉蓉,我好久都找不到她了,又不敢去她家,她今天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我现在要去见她。”
“可心,欧阳蓉的事你不要管。”
“什么事?她有什么事?”胡可心扯着冷博的衣袖,焦急地问。
冷博握着胡可心的手,转移话题:“我只是想说,你终于离开了党霆风,应该开心一点。”
“不对,你刚刚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相信?那你等会见了她,问她看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就好了?”
烟花也放完了,冷星儿早就撑不住了,也走过来,拉住胡可心的手:“阿姨,我好困,我们去睡觉吧?”因为这段时间都是胡可心陪着她睡着,让她尝到了妈妈怀抱的感觉,让她贪恋不已。
胡可心拉着冷星儿往里走:“走,我们去睡觉。”
冷老爷子,早就吩咐佣人送他去休息了,佣人也被他们放了假,过年就要有过年后的乱,那才有气氛,明天,这个院子里就到处是放过烟花后的情景。
第一次放烟花,冷星儿兴奋得小脸通红,激动得赶都赶不睡,一直撑到现在。回到房间,胡可心铺好床,冷星儿也洗好澡出来,把她抱进被窝里,胡可心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给了她一个红包,轻声说:“星儿,新年快乐!”
冷星儿也从被窝里撑起身子,在胡可心脸上亲了一下:“阿姨,新年快乐!”
等冷星儿睡着了,胡可心才拿着包出了门,冷博正靠着门口的墙上吸烟,见她出来,忙把烟掐灭了:“走,我送你。”
“不用,他会来接我,你睡吧,外面太冷。”胡可心急步往外走,对跟在后面的冷博说。
出了大门,跟冷博道了别,胡可心朝停在那里,开着灯的车子走过去,打开后车门,正要上车。
“坐前面。”听到熟悉的冷冷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在开车。她上了副驾驶座,车子就“呼”飞快地开了出去,还没坐稳的胡可心,差点撞到了窗子,见车速放慢了,胡可心赶紧系好安全带。
后面的冷博,目送着车子离开,正要转身,眸光一闪,好像那是一辆不可多见的迈-巴-赫,那不是欧阳蓉该有的车子,那个男人,即使有,也不敢开的。心一惊,忙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可心,来接你的人是谁?”
“冷大哥,我不是说了吗,是蓉蓉来接我。”听到里面传来关心的声音,胡可心觉得一阵窝心,自己还是有好运的,还是没被这个世界遗弃的。
“说实话。”冷博厉声说。
“是真的,是实话,那个,冷大哥,我和蓉蓉有好多事要说,再联系,对了,还没有跟你说新年好。”慎重而认真地对着电话,“新年好!冷大哥。”
“嗯,新年好!可心,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胡可心冷声问:“党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了。”
本来听她跟冷博卿卿我我,就已经够让恼火的了,这一下,还听到她冷淡而疏离的语气,就更让他恼羞成怒:“有什么事?今天大过年的,你又想跟别的男人玩暧昧?”
“我玩什么暧昧了?”胡可心沉下脸,冷声说。
“你自己知道,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大过年的,跑到一个单身男人家去过年,本国传统,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党霆风也冷着脸说。
胡可心被他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快要说不出话了,不过,到底是律师,用嘴,是她的长处,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冷笑着说:“那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
“你……,好一个男未婚,女未嫁,你也不想想自己,才离婚几天?就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那么离不开男人,你找我啊,好歹你的身子也是我开发的,我可以负责喂饱你啊。”党霆风冷睨了她一眼。
胡可心本来苍白的脸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半天才憋出一句:“无耻。”
党霆风猛地停了车,把胡可心一把拽过来,让她仰躺在自己腿上,俯下头去,性感的唇瓣,吻住了她呢喃不休的樱红小嘴,火热的舌头舌忝弄她甜美的红唇,
她紧闭着嘴,摇着头“呜呜”叫着,反抗着。
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迎接他的热舌,终于撬开她的编贝白齿,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她甜蜜的小嘴里,绞着她的丁香小舌,与她交缠着。灵活的舌头不停地挑弄著她生涩的感官世界,大手开始熟练地伸进她的衣服里,轻佻着她敏感肌-肤。他是情场高手,胡可心这颗青涩的果子,如他所说,本就是经他教的,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般逗弄?渐渐地,她媚眼如丝,气息如兰
绝美的小脸因情-欲而染上一层迷人的嫣红,说不出的妖冶。似睁非睁的水眸蒙上一层雾气
终于靥足地放开了她,他粗砺的手指轻轻地刮在她发着发着光泽的红肿双唇上,低笑着。
胡可心回过神来,睁开湿润氤氲的水眸,看见党霆风的笑脸,撑起娇软无力身子,挣开他箍着她身子的双手,顺手扬起手掌
党霆风捏住她的手,笑着说:“你想清楚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老婆和我妈才有资格打我。”
她深吸了口所,甩开他的手,扭头不再理他。
在这个窄小的空间内,气氛越来越暧昧压抑沉闷,胡可心伸手按了一下,一首张学友的《心如刀割》放了出来:我的天是灰色,我的心是蓝色,触模着你的心,竟是透明的,你的悠然自得,我却束手无策,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
党霆风见胡可心跟着也在唱,知道她唱歌好听,这一唱出来,透出来的声音,让他真的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而她在任何时候都会活得开开心心,怡然自得,而自己呢?他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离婚,失去孩子,好像对你没有任何影响,胡可心,你到底有没有心?”
胡可心停下唱歌的声音,微微一笑:“面对你,如果我还有心,早被伤得体无完肤了。”
“我怎么伤了你?除了上次,被你气得掐了你外,从没打过你,穿名牌,高档首饰应有尽有,出入名车,每个月零用钱那么多,有佣人照顾,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是你一定要把享福当成罪来受。”
“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说,你倒是说,你要什么,我会给不起?你就是要天上星星,我都给你去摘下来。”
“党霆风,你还真是够自大的。”胡可心冷笑着,“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大过年的,你把我叫出来,就是想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好累,快点送我回家。”
“跟我在一起,你就累了,上床你要么就痛,要么就要死要活的,结婚四年半,总之,你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我党霆风的妻子。”
“婚,是你要结的,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吗?”
“你说说,要怎么样才是把你当成了妻子?”
“快开车吧,我好困了。”说完,靠进椅子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