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大去?不管是不是他,都是半个自己人,问一问应当没什么事的,再说了,他们都是一家人,彼此间多一点关心也没什么,最多闹一场不高兴,很快也就过去了。
再不然叫上雷海一起过来,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当件好玩的事情说起来,反正这事从头到尾他也都知道,多个人多份智慧不是!芒
“大哥,我小峰啊,有空吗?”电话拨过去,麦亦嵘正好开完会,一听是他,就叫他先去找雷海。
一听正中下怀,他的车子当时在二环路上,直接掉转头,就向着雷海的住处驰去,去到那里,意外看到铁涛也在,两人正看似开心地正聊着呢,见他来了,都是一怔,“你怎么来了?”
“老大叫我来的!”
雷海和铁涛对视一眼,“那坐吧,上好的猴魁,你算赶上了!”
雷海说着给他沏了一杯,茶香温醇,满室落香,刚好他这屋里也陈设得古色古香,一色朱砂暗红色家具,配上清白纯色的花色茶杯,还有他们三人,俱是一身内外兼修的或儒或雅的男色,格外合和。
坐下,轻轻一口香茶,满足地叹息,“真是好茶,谁孝敬你的?”
“可不是孝敬我的,是人家专程拿来感谢师傅的,师傅给了我一包,这小子刚才还硬赖是我要的呢!”说话间,雷海又白了铁涛一眼。格
“怎么不是要的?”铁涛瞪眼,“你老在我家老爷子跟前说猴魁味道好,你就爱在夜里边研究案情边喝它,特来灵感什么的,你老这么说,我爸能不给你吗?这和要有什么区别!”
“我不就说了一回吗?谁老说了,怎么话到你嘴里,听着那么别扭呢!”
“看不顺眼我就说!”
……
两人直接呛起来了,韦进峰一旁啼笑皆非,他这怀了一肚子心事大老远地赶过来,偏偏碰上这两人闲着没事吵架玩。
“干什么呢?闹成这样!”时间并不长,麦亦嵘赶到了,一进门就奇怪发问,转头间看到韦进峰,“来了,去苏州刚回来?”
这话一出,那两人不吱声了,一齐看向他,韦进峰点头,一边也奇怪,“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没找到苏若锦?”
“这你也知道?”韦进峰瞪大眼睛,边上看向他的两个人脸色也都微变,雷海是郑重,铁涛是吃惊。
“说吧,都是自己人,对这事都怎么想的?”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发出此次会面的中心议题。
“你们都知道了?”韦进峰这才意会过来,一边看着他们问道。
雷海点头,心中自是早就明白,同时向边上铁涛看了一眼。
铁涛无语,安静坐着,心中却暗暗叫苦,还以为今天雷海要故伎重施,又要来诈他一把,谁知却是老大亲自过来主持,还有韦进峰也一同参与,这不明摆着要把他划进反对老二的队伍了?万一接下来就有个什么行动方案出来,他可怎么通知老二啊……难道就这么听话的“被叛变”了?
“涛子,老二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雷海拍拍他的肩,象提醒又象暗示地问着。
好几个人呢,干什么偏偏要问他啊?
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然后努力作思索状,而后再点头,“是有点不太对劲,不光吃的少了,而且还听他说老是失眠,最近好象连女人都不太感兴趣了,不知道是不是肾亏?”
差点当场喷了,韦进峰直直地看着他,再不明白也知道这小子在胡说八道,玩什么八卦阵呢!
“别扯远了,说正经的!”麦亦嵘瞪他一眼,并不显情绪地又问向韦进峰,“小峰,你怎么看?”
“肯定有原因呗!”
“会是什么原因?”
“苏若锦不可能好好地就走人了,更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得这么无影无踪!”直接说出心里疑惑,韦进峰看到雷海轻轻点了点头。
“那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麦亦嵘看着他,象问又象自语。
“老二?”声音犹带迟疑,韦进峰其实并不想说的,但他不说估计没人会提这个名子,一咬牙,说了就说了吧,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总得有个人说出来才行啊。
麦亦嵘点点头,轻轻喝了一口茶,“然后呢?”
“他应当将她藏起来了吧!”象是得到了鼓励,这一句韦进峰说得肯定。
“会藏到哪儿了?”
……
没人说话了,这个谁会知道呢,真要是知道,也就不用再这里干坐着,破解谜团了!
“如果他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她,那她在哪儿会更好?”
“离他不远的地方,随时可以去看望,就是这里!苏若锦就在北京!”韦进峰为自己的设想大叫起来。
“也可能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两个人由浅至深,层层递进式的剖析和推论着,一个诱导,一个定论。
雷海边上不由得深深佩服,这看似迷雾般毫无头绪的事情,到这两个聪明绝顶的人手里,便如拨云见日般轻松而明朗起来。
深深叹息,苏若锦,你有大麻烦了!
铁涛安静听着,佩服之余是更多的恐慌,这样下去可怎么行,什么都不用他说,人家已经全部猜出来了,现在就差要找到具体的地方了,偏偏现在又走不得……
猛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谈话中断,铁涛取出手机,“我家老爷子的!”
雷海边上瞄了一眼,没错,是师傅的号!
“接吧!”麦亦嵘点头。
“爸,有事?”从来没有过的满心期盼,希望老爷子说有事,然后让他立即赶回去。
“没事,一大早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有人找你!”老爷子的声音异常温和,极短的间隙,而后传来另一个熟悉声音,“去哪儿了,我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