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没?”紫儿周末天还没亮呢,就跑靳家来,手脚冰凉地钻进猗猗被窝,把猗猗给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紫儿你怎么这么早出来?干嘛了?”猗猗赶紧给紫儿搓着手脚。
虽然秋凉还不盛,但是早晚却也是挺寒的。紫儿这小妮子碰着自己好奇的事儿,往往就光顾着转脑袋和心眼儿,手脚神马的全都顾不上。
“我着急嘛,早点起来要过来,结果被我妈给扯着辫子,不让我这么早出来。说怕来得太早了,惊动了太爷爷太女乃女乃他们,失礼。”紫儿鼻尖儿都红了,小狐狸精似的笑。
“说的是呢。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紫儿狡黠一笑,“我尽孝道呗,跟我妈说,让我妈跟我爸多睡会儿,不用他们起来给我做早饭了,我上外头给他们买早点去。”.
“哟……”猗猗都忍不住圆了嘴巴。没想到啊,紫儿还有这么孝顺的时候儿。
“你的早点呢?”猗猗就乐。
紫儿大笑开,“我当然是骗他们的,只是为了他们能让我出门嘛!”
“你个坏东西。”猗猗端出小姐姐的架势来,“三叔三婶还等着你的早点呢,你想让他们饿肚子呀?”
紫儿耸肩,“他们才不怕没得吃。诔”
小狐狸精说着就坏笑,“他们其实巴不得我周末早晨消失一下,好过过二人世界。切,我老爸时不时到了周末就建议我,让我上爷爷女乃女乃家玩儿去;他说的太慈父了,过头了,我都从他眼睛里看出坏心来了……”
“啊?”猗猗心性总归比紫儿要单纯些,“你说什么呢?”
紫儿笑得贼兮兮。她打小跟着爸研究医书,所以说话也就惊世骇俗些,“生殖运动呗!”.
猗猗方才还天真好奇的一双眼睛,就像猛地被门板给拍了似的,一下子酡红狼狈,“紫儿,你这个坏丫头!”
“嘁!”紫儿绷着小脸儿,“干嘛干嘛呀,我说的也没错。既然上天让人类成为唯一在生殖运动里能够产生快感的物种,那么人类干嘛只能做就不许说呀?光谈情,不做.爱的才不人性……”
“哈哈……”猗猗抱着紫儿只能大笑开,“我是说你还是小丫头,你总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早晚把你身边那些小正太都吓死。你跟他们的思想差距太远了。”
“可不是嘛!”紫儿撇嘴,“昨天我文具盒里还发现一张纸条,说喜欢我;我没辙,回他说,‘你的染色体不给力啊’,结果那小子直接愣着问我,‘染色体?我没染色啊,我头发也没染,你看你看……’”
“哈哈……”猗猗笑得快出了眼泪。难以想象,将来得是个什么样的男生,才能收服紫儿这个小小狐狸精?
“哎呀,别说那些没有染色体的小正太了,猗猗你快说你查到没有啊?”紫儿很不屑谈论小正太的话题.
“查到一部分。”猗猗点头,“我把仁济会的相关背景资料,与埃尔顿公学的相关背景资料叠加在一起,寻找交集,然后我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背景……”
“快说!”被窝里,紫儿的小狐狸眼睛终于瞪圆了,足见她对这事儿有多上心。
猗猗想了想,“你看过《希茜公主》没?”
紫儿偏着头,晃了晃,“没有。”
“那,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紫儿连忙抱拳,“拜托了姐姐,咱别提历史。一提那个我就想起历史考试,就想起要背大题,我头疼!”
“唉……”猗猗只能叹气了,“那我要说《拉德茨基进行曲》,这个是音乐的范畴,你估计就也更不知道了。”
紫儿自然是聪明的,但是她是鬼才,好奇的东西比较不同于常人,所以反倒这些比较常见的知识是她不感兴趣的。
“你要说什么呀?”紫儿撅了嘴,很不喜欢自己也有跟白痴似的时候,“你该不会跟我说那些如同四叔和二姑姑们说的那些话吧?”
菊墨和弄棋都是懂历史与古玩的,他们凑一起的话题通常都围绕这些,紫儿总是兴趣缺缺。
猗猗轻轻摇头,“我要跟你说的,是妖精的事情——我这回放宽了视野,不光查了仁济会、埃尔顿公学,我还查了维也纳少年合唱团,它们三者有一个共同的背景……”
“它们,在历史上都曾经是在哈布斯堡家族的财力支撑下,或者命令之下建立起来的。”
猗猗说着,不由得阖上眼帘,眼前浮现起妖精那高贵到让她想踹一脚的姿态;想到他提起合唱团的成员时,只说,“他们都是我的仆人”……
曾经觉得他那些言行简直诡异到可笑,此时方明白,他不是故作出来的那一切,而是——那一切与他而言,本是天成.
“哈布、斯堡?”紫儿很费劲地重述这个名字,“是个什么东东?难道就是那个废弃的古堡的名字么?”
猗猗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哈布斯堡最初的含义,的确是一座城堡;后来这个名称衍生为一个家族。”
“哈布斯堡家族是欧洲历史上最高贵、统治时间最长、统治地域最广的家族。他们的家族出过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地利皇帝,这一家族还曾经是西班牙、波西米亚、匈牙利、葡萄牙等国家的统治家族——听见了吧,那几乎是欧洲大陆的全境了。”
紫儿听得都张大了嘴巴,“猗猗你的意思是,那个、那个妖精有可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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