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上着楼梯。他在前面,她跟着他,像一个小小的影子。
隔着几级台阶的距离,她只顾低俯着头。
这两天,不知为什么,她时常会走神。怔怔的,眼前似乎总聚不了焦。什么东西看见了也似不见。而且,右边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跳到她心慌。肋
本来若西想留在医院,但是女乃女乃坚决不肯。
“明天就出院了,你们阿姨在这陪我就够了。”女乃女乃不容反驳。
“哎……”她只管胡思乱想着,竟一脚踏空了台阶。眼看人就要跌倒。
他回身,一把就拽住她。速度快到让她惊异,好像早已准备好了她会跌跤一样。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握着她柔滑的腕,另一只手则捞起她纤细的腰肢。手掌碰触她的瞬间,觉到她似乎又消瘦了。女乃女乃这一病,兼之她的感冒,使她之前好不容易增起来的一点脂肪,又没了踪影。
他望着她因尴尬潮红起来的小脸,媚极了。他不由自主揉捏着她的手腕,那像缎子一样光滑的肌肤:嗯,肤如凝脂,大概就是这样的;他望住她眼波流转的眸:嗯,媚眼盈盈,大概也是这样的……
她回望着他,有些迷茫的样子。
他给她车匙的上午她已经到车库看到了那辆车子,她举着车匙,只是怔怔地看着它。
他怎么不声不响就买了,而且就是。镬
她看不清他,看不清他们之间。
她的凝视让他的心不知为什么就猛地一跳,血管里本来平静的血液流速加快。他只微微一用力,她站立不稳,整个身体就扑进他怀里。软软的,软软的身体,他内心一阵激荡。
她毫无准备,低呼一声,脸色都惊白了:“墨子风!”
他并不理会她的惊叫,反而拦腰抱起她。迈开长腿,就那么一步一步继续上楼。
若西的身体紧绷着,到了楼梯顶端,她感觉到他毫不犹豫地右转。
她紧抑的心忍不住咚咚跳起来。
他熟练地开了房门,进去之后不忘用脚带上。
抱着她,他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的灯竟然是开着的,她明明记得她关掉了的。
一屋子暖暖诱人的光晕,突然刺的她眼疼。
她脸庞上的红晕此时已经移转到颈项,他贴着她,她越来越紧张的心跳带动的他愈加热血沸腾。
他将她放到床上,轻轻的。
她正欲张口,他坚实的大身躯就严密地压上来。她的身体瞬时起了一种奇妙的反应。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就堵住了她所有的语言和呼吸。
他的吻从未这样缠绵细致,丝丝缕缕似乎嵌进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托住她不停想避开的小脑袋,热热的呼吸覆在她面上。让她更加燥热。
她利用他偶尔的放松,贪婪地吸着氧气。
他抚模着她,隔着衣服。那柔软而凹凸有致的身体正深深陷进大床里。
“若西……”他唤着她,低沉而迷乱。手下,他寻找着她的衣扣。
可是她的头脑却因这声低唤越来越清晰,清晰的让她恨不得把自己打晕。
他每唤一声都让她惊悸,她的脑海中不停出现林清儿和水露的脸庞,甚至还有不知名字的许多,像她,又不是她……
她被这反复的图像纠缠,慢慢变得烦躁而抵触。
谁知道他究竟搜集了多少个像林清儿的女人?她不过只是其中一个,算不得特殊,不过是顶着墨太的头衔。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而冷漠,心底涌满了委屈和不适。
她只想逃离开他,逃离开这张柔软的把她吞进去的大床。
她的躲避明显地变作了抵抗,她纤弱的胳膊抵着他的胸,尽管只是那么徒劳。
他觉到了她的变化,有片刻停顿。她不要他?!他瞪着身下脸色不停红红白白变化的小女人,她对他的排斥,甚至比那晚在西园,还要强烈。
一阵征服的**袭击了他,此时的他已经热血沸腾,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他捉住她抵住自己的胳膊,分散到她的身体两边。然后,他强壮的身体毫不犹豫就紧实地压住她。
他只有一个想法,压碎她,揉碎她,直到觉不到她的反抗。他永远不能容许他想要的女人不屈服于他。
若西马上就要窒息了。一脸几日的寝食难安本来就已让她疲于应付。
她想喊,想叫住他,可是被他拽的死死的。他连一丝氧气都不肯透给她。
胸闷、恶心、眼前发黑,若西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在逐渐消散。唯一清晰的,是他粗重的呼吸和啃咬。
她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剥离。他那么有技巧,那么熟练,他甚至了解她每一件衣服的开合方式。
一种彻底的绝望和羞辱对她袭来:他要她,不过是一具躯体,还有……她可笑的身份。
一个男人离开她,因为她一无所有;这个男人要定了她,因为她莫名其妙的身份。
泪水突然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她却安静下来,安静地停止了一切对抗和挣扎。任由他的摆布和索取。
他并没有觉到她的变化,他沉迷于被眼前完美的身体勾出的欲念。她横陈在他面前,侧转着头,一时看不见表情。他以为她默许了。
他的吻贪婪地检视她的身体,从她第一次稀里糊涂穿上他的衣服,他就认定了是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抬起她俏生生的长腿,他终于欺身而上。她的头侧的更低了,稍稍凌乱的长发遮过去,他只能看见她状如花瓣的嫣红唇瓣和细细尖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