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这样好,或许是人老了,总巴望着什么都成双成对,圆圆满满的才好。”梅老夫人坐在躺椅里,看着请来的园丁给她的宝贝们一盆盆做着护理。
往常,除了花园里的活交给园丁。照顾这些宝贝们,老人都是自己亲自动手。肋
今年冬天,眼见这样的活动也在老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外了。
墨子风陪在老人身边,他刚刚又给老人送过来一盆纯白色花君子兰。
“那个‘白娘子’,还是西儿刚回来不久你送过来的。”梅老夫人指着那盆已养了多年的白色花君子兰,那是老人的心头肉。每逢提起她,梅老夫人就如同谈及自己无比宠溺的孩子:“你还记得你送来的那天,西儿站在那儿端详了半天。我就问她看那花像什么,她说像新娘纱。正巧还没名儿呢,我们祖孙俩当场就定了‘白娘子’。子风,你看‘白娘子’是不是越来越精致?”
“‘白娘子’跟了女乃女乃才越来越好,女乃女乃有福……”
“就你会拍女乃女乃马屁!”梅老夫人嗔笑。
“看那花葶抽不出来……”老人又将注意力转到了一株夹箭的兰。
园丁呵呵笑了:“老夫人别急,这株是自花授粉,品种有些退化。下次花前要选异花品种做父本,人工辅助授粉就好了。倒是先生刚刚拿过来这株,怕是要水土不服一阵子了……”镬
“子风,这株兰又是……”梅老夫人望着一旁的墨子风。
“是空运,女乃女乃。”
“大老远的搬家过来,是该水土不服了……说到搬家,小周,听说隔壁安家的院子出手了?”梅老夫人接过了周阿姨托盘里的粥。
墨子风看过去,浅浅的小碗,女乃女乃目前只能这样极小心地进食了。
“女乃女乃……”他想着喂老人。
“你别跟西儿一样,恨不得什么都不让我动。”梅老夫人侧了侧身,自己拿起了匙。
“说起来也奇怪。前些年安医生一个人回来,还开了医院,看样子要长期呆的吧。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又回去。现在终究是把老宅出手了,估量安家的人不会回来了。”周阿姨伺候着梅老夫人喝粥。
“子风,你跟尔卓小时候也一起玩儿过的吧?听说他当年还带回个孩子,在西儿的班上呆过……”
墨子风应了声,当年的事,长辈们是不知道的。
“买家姓什么?”梅老夫人有些好奇。
“好像姓徐……”周阿姨说到这儿笑了一下:“那家买主也有意思,竟非说卖主不姓安。我还想安家院子在这儿几十年了,也没听说之前出手过……”
梅老夫人和周阿姨都笑。
“安家移民出去也几十年了。那时尔卓回来,我还真没认出来……”梅老夫人又感叹了句:“真是时迁人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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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西举着他兀自吵闹的手机。
铃声很大。
下午,她提前回了家。
这段时间忙着给学生们考试,而且假期前也多了很多活动和需要处理的事情。
她累了,回到家就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他的铃声喧闹起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怔了半响才意识到是他的电话。
她看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半。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在?
会不会是早晨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手机?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到处找。
最终在衣架上他的上衣口袋里模出了手机。
她没有看显示。出了房门,她走向他的工作室。
推开,没有人。她又去到他房间,举着手机,就那么响在他书房门口。
他如果在,应该听到了。
若西下了楼,在楼下兜着圈子。
一间一间的房找过去,来到楼梯最里侧的房间时,她住了脚步。
他的宝贝衣装间,她的印象中,他很少过来了。
她在门外犹疑了一下,下意识地敲了门。
没有回音,她几乎准备放弃了。
“太太,您是找先生吗?先生在园子里,刚刚还在狗舍附近。”林管家走过来。
若西顾不得其中的蹊跷,她随便披了件斗篷出了厅门。
Dora的小房子,她也有几天没过来。
印象中,他不会这么待见Dora。
况且这几年,Dora一直在老宅。只是这半年考虑女乃女乃的身体,才将那个小家伙重新接回园子。
Dora七岁了,渐渐有些已到“中年”的懒散和随意。
若西远远看到了墨子风,他靠在Dora的小房子一角。
小房子当初可爱的红屋顶和原木色都有些陈旧显出来,他不知在想什么。
“你手机一直在响。”若西走近他,递给他手机。
他接过去,却没有着急打开看。
若西趁机看了Dora,它正在懒洋洋地午休。
“起风了,又这么跑出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若西撇了撇唇角,自己都不知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道穿外套出来的人,况且如果不是他的手机吵,她还在做梦呢。
刚刚哑掉的手机重新喧哗起来,他按了接听。
若西有些疑惑,敢这么一遍一遍拨他手机的人不多。
应该不是白杰明,如果是,可想而知事情的重要。
全程通话中,他几乎没有一个字。
他的脸色,慢慢凝成了阴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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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时不时就会和卡文斗争,更新也不太及时,谢谢大家的包容和谅解:)
会认真写好下文回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