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走了许久,莫奕勋才被手机的固定闹铃震醒。
平时上班莫奕勋都有开闹铃的习惯,难得休假一次,他糊涂得竟然忘了取消。
莫奕勋睡眼朦胧地拿起手机,按掉关闭键,啪的一声,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手下意识地往身边的位置一揽。肋
模索了几遍都触不到熟悉的温度,莫奕勋才慵懒地睁开眼。
睡在他身边的人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
莫奕勋从床上坐起来,扫了一眼屋子。
房里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要不是床单上还残留着的流年.初.夜.的证据。他甚至看不出昨晚流年在他.身.下.承.欢.娇.喘.的痕迹。
这该死的女人,她不会以为只要清理好现场,他就会忘记昨天晚上已经赫然发生过的事情吧?
莫奕勋懊恼地从床上起来,“夏流年,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我一定好好地告诉你,什么叫做‘为人妻子’的责任!”
他哼哼唧唧得想,这夏流年还真是没有一点点做人家“试婚妻子”的自觉性。
莫奕勋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件运动休闲服。
一切都收拾好了,他咣铛一声强力地打开门,刚要出去揪着夏流年回来,就和正要敲门的莫一然撞了个正着!
“勋哥哥?”莫一然探究似的看了眼莫奕勋,“这么着急出去啊?”镬
“嗯,跟妈说一声,我不回来吃饭了!”莫奕勋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他的手指在莫一然的面前晃了晃,“丫头,过两天我就让薛洋帮你把行李给送回来!你给我乖乖地呆在家里!”
“哥,我不要!”一然苦着脸,“我要跟你一起住嘛!”
“抗议无效!”
莫奕勋铁了心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动摇。这点一然比谁都清楚,她嘟着嘴,“那为什么是薛洋?那小子花心得要死!”
“可人家愿意给莫家二小姐当犬马效劳啊!而且人薛洋可是说了,只要你莫二小姐一句话,立马斩断桃花,连根拔起!”
莫奕勋爬了爬头发,右手自然地.插.进.口袋里,“还是,你以为我手下还有人受得了你的大小姐脾气?就薛洋了,除非你想自己去搬!”
“勋哥哥……”
一然还想再起义反抗的时候,莫奕勋早已经走远了去。
无奈得她只得叹了口气,勋哥哥都发话了,自己还有举旗抗议的机会么?
她带上门,刚要转过身,看到那床还没叠过的被子,摇着头就走了进去,“真是的,还做哥哥呢,这么大人了,连被子都是乱糟糟的!”
“哗——”得一声,这头被子刚让莫一然掀起,那头床单上沾染着的.落.红.就让她震惊地愣在原地。
她将床单收拾着拉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昨晚哥哥房里难道还有别人?
昨天晚上,傅庭庭是和绡妈妈一道睡的,这样推算起来……
莫一然心口一紧,脑海里一下子映出夏流年的模样。难道真的是她?
因为这个所以勋哥哥才会一大早连饭都不吃就急着出门去?
一然的心窝里有些发堵,她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麻溜地将床单收起来,抱着它从莫奕勋房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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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洗衣房在另一边,完全不需要经过大厅,可是莫一然还是固执地选择了走这条路。
昨天留宿的亲戚们,因为一大早都有各自的事情,所以都很早出门回去了。莫一然走下来的时候,厅里只有傅庭庭陪着邢绡在用早餐。
而这样的场面,正是她料想中的。
果不其然,当莫一然经过餐桌前的时候,邢绡立马就叫住了她,“一然,你抱的那一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落得自己收拾了?”
邢绡喝了一口牛女乃,“快点过来吃早餐!这些活儿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我看勋哥哥的床单上沾了血了,就想顺手拿去洗衣房!”
听到莫一然的话,邢绡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什么血?你拿来我看看!”
邢绡将手上的早餐放下,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莫一然刚好将床单递上去。
这一看,邢绡的火气就噌噌噌地往上冒,她可是看得比谁都清楚明白,这血迹分明就是女孩子.第.一.次.的.落.红。
“啪——”邢绡将那床单往地上一扔,“她夏流年倒是什么狐狸精!把奕勋迷得团团转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随随便便地.勾.引.男.人.上.床!”
邢绡拍了一记餐桌,啐了一口,“伤风败俗!”
听到邢绡这么说的时候,傅庭庭的眼里分明闪过一丝的心虚。她沉了沉气,安慰地覆上邢绡的手,“绡妈妈,别生气了!奕勋年轻嘛!”
“你别劝我!我早就说了,姓夏的都是狐狸精!我们莫家是跟姓夏的杠上了是吧?走了一个夏子淇,又来个夏流年!”邢绡怒气冲冲,紧要时候还不忘把姓夏的全部骂进去。
傅庭庭给莫一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床单送到洗衣房,末了才好声好气地宽慰,“绡妈妈,别气坏了身子,我看那夏小姐也不是什么坏女人!”
“是不是坏女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邢绡固执己见,一把执起傅庭庭的手,“庭庭,你老实告诉绡妈妈,你跟我们家奕勋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绡妈妈……”傅庭庭完全没有想到邢绡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这个问题来,弄得她一时答不上来,只好红着脸低下头。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