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强地甩开第二天她牵起的他的手,流年笑着缩回尴尬地停在半空的手,背过身,“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穆天擎冷哼一声,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夏流年是第一个。
他冷冰冰地抬头,“那是不是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比你强,我也可以离开你,跟那个最强的人!”肋
“那你要失望了,一定不会有那个人!”他永远记得斑驳的初阳下,她粲然而自信的笑容。
他看着流年自信地转身。
那个时候,在穆天擎的眼里,流年就是倔强和骄傲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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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舒了一口气,跟穆天擎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比较没有压力。她真实到可以不需要伪装,他了解她,甚至见证过她最糟糕的时候。
流年撑住穆天擎的肩头,一下子跳到高台上,执着穆天擎的手一路往前走。
“不怕掉水里?”
流年眼睛望向前面,脚下很是小心,“你会让我掉下来吗?”
“不会。”坚定而认真的回答。
“所以啊,我相信你,穆天擎!全天下都会对我夏流年说谎,只有你不会!”流年侧过身,居高临下望着穆天擎的黑眸,“如果我跳下来,你会不会接住我?”
穆天擎仰头看着流年,脸色有些暗沉。镬
刚想威胁她说“你敢!”,流年眼睛轻轻一阖,张开双臂,下一秒,整个人就从高台之上倾了下来。
“夏、流、年!”
这是第一次,流年的耳边传来专属于穆天擎的声音——怒不可遏。
同时,也在流年意料之中的,她并没有感觉到摔下来的疼痛感。
穆天擎紧紧地接住她,他结实的臂膀就拦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际,“夏流年,你如果再敢这么吓我,你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流年挑眉,温温一笑。
她知道,他永远放不下她。穆天擎,是她最后一张底牌。
流年的手环上穆天擎的脖颈,出口的话竟是有些酸涩,“David,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再长大了。长大了,懂得太多。而长到现在这样就刚刚好,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会拿得起也懂放得下……”
穆天擎放在流年腰上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他知道,只有在想到莫奕勋的时候,他的流年才会这么感慨。
穆天擎苦笑,带着古龙水味道的气息不断地呼在她的耳边,“爱太多,一深陷就会容易迷失的。”
“天擎,对莫奕勋,我好像真的快输了!”
果然是他!
切实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穆天擎的手轻握成拳。
他还记得前几天跟妹妹天妍通电话的时候,穆天妍说了一句话:“哥,你跟流年姐的关系呢?你宝贝妹妹我,用一句话给你道破——距离爱情一毫米。”
想来天妍说了那么多话,只有这么一句说进穆天擎的心里,或者这就是他和流年可到达的关系——超过了友情,还不到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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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擎将流年送到公寓楼下,临下车前,流年才记得补充着让他帮忙去查一下居子言。
“居子言?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哪里听过?”穆天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月兑口而出道了一句。
“流年权当他记错,“盛茂设计部的首席设计师之一,你听过?”流年刚一提神,又焉了下去,“同名同姓的很多吧?”
流年笑着搭过穆天擎的肩头,卖乖地双手合十,“拜托啦,教父!”
穆天擎的身子跨过车座,为流年开了车门,“还不快回去?天都快亮了!”
看流年下了车,走上楼,穆天擎才放心地倒过车,等驶出小区他才拨通了刚好在市里开会的远房世伯的电话。
“伯伯,上一次去医院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讲过一个心脏移植的病例……”穆天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哦,那个……我是想说那个孩子的母亲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就想再问问伯伯!”
“居子言?”穆天擎得到答案的时候,手顿了一下,“她是本市的人?哦,那我知道了!嗯,有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伯伯。”
穆天擎挂下电话,调转车头,往医院驶去。
虽然不知道流年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人,但是他知道,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流年是不会拜托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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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开了门,走进屋里的时候,屋子里亮着灯。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莫奕勋,她漂亮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她放下包,从屋里拿了一条薄毯出来,才刚盖在他的身上,流年就一眼瞥到了他手腕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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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将毯子的一角往下拉了拉,那个伤口看起来有些恐怖,也有些讽刺。
她呼了口气,站起身才要走,手腕就被莫奕勋另一侧的手紧紧握住。
“这么晚才回来?”莫奕勋一出口就没带好气。
他等了流年很久,本来想进屋睡着觉等她,可是翻来覆去弄了半天还是没有睡下去。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到客厅来睡。
眼看都凌晨3点多了,她都还不见回来。
莫奕勋准备再试试看打她电话的时候,适逢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躺在沙发上紧绷的身子终于松了口气。
还算她好心,给自己一条薄毯。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盖完被子就要走人!
莫奕勋一手扣住她,身子往上一提,将流年一下子放倒在沙发上……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