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勋,你要干嘛?”
莫奕勋带着药水味的身子不断地靠近流年,精实的身躯强势地往她的身上压,颀长的双腿挤进她的腿心。
下一刻,他的唇就如盲风骤雨一般地压了下来。
莫奕勋故意地用力在她的薄唇上辗转啃咬,已经有过相关的实战经验,他很清楚就能知道流年几乎所有敏感的角落。肋
他呼着气,皓齿移到流年的耳后,咬着她的耳朵拉扯。
流年似是有些吃痛,手抗在他的胸前,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暴躁的莫奕勋。身子才微微离开布艺沙发的靠背,莫奕勋的手就滑到了她的身后,上臂一圈将流年囚进自己的怀抱。
“别动!”
莫奕勋声音一沉,头一低,就要攫住她的红唇,忽如其来的一巴掌,让他一下子吃痛地怔在原地。
流年一蹙眉,很快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而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她腾地从布艺沙发上站起身,“莫大检察官,并不是你每一次回过头来讨好,我都会有想要像哈巴狗一样接受你欢心的心情。”
莫大检察官?
莫奕勋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他仰头看向流年的眼睛,她是认真的!
莫奕勋知道流年还在生气餐馆里,他留她一个人吃饭,自己去救琳达的事情。
可他偏偏并不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有任何处理不妥当的地方。镬
“那种情境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琳达被欺负,而无动于衷,而且琳达她……”
“你不用解释!”流年顶回了一句,背过身,走上楼。
莫奕勋一口气堵在胸口,“夏流年,如果这件事你都要生气,你就继续气着好了!”
嘭地一声,他利落地甩了门,可恶!他什么时候跟一个女人这么好声好气地解释过?什么时候这么彻夜等一个人过?什么时候傻乎乎地为另一个人留一盏灯过?
可结果呢?自己又落到了什么!
流年合上客房卧室门的时候,莫奕勋痛痛快快的关门声让她靠在门上的身子顿了一下。今天的自己真的没有力气去理会那些事,不管是傅庭庭、还是赫连俊祁、亦或是莫奕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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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奕勋一大早来到检察院的时候,接到了一份来址不甚祥实的快件。打开看的时候,才知道渔村竞标的事情就要开始了。
村长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就私自决定发这个有关渔村土地拆迁事项的文件给莫奕勋。
想起这件事,他的头就更疼了。
原本傅庭庭怀孕的事情就已经够让他头大,现在又好巧不巧撞上渔村那迫在眉睫的拆迁事宜。
敢情所有的霉头都被他莫奕勋触上了。
想起,今天凌晨和流年争执以后,自己甩门出去晨练。
回来的时候特别带了早餐回来。
想着敲流年的门安慰她几句,顺便跟她一起吃早点,可到了最后,手都到门板上了,还愣是没硬下心。
末了,只好把早点备好写张便利贴,粘在桌子上提醒。
莫奕勋坐在办公桌上托着脑袋,手指间回转着钢笔,也不知道夏流年吃了早饭没。
他瞥了一眼放在一边的手机,夏流年绝对是他见过最狠心的女人。先开口让他有个台阶下是会死啊?!
莫奕勋不满意地拿起电话,调到流年的号码上,指月复不断地摩挲着按键,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办公室外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魏闫在门口敲了几下,等莫奕勋应了声才推门送文件进去,“老大,受贿案的文件资料整理好了。”
“嗯,我等会儿看!”莫奕勋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电话,魏闫刚转过身他就将他叫了回来,“那个……”
莫奕勋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爬了爬头发,“那个……附近有没有什么花店的电话?”
“电话?”魏闫探究似的看了一眼莫奕勋,“老大,你想送花给流年大嫂啊?”
“瞎猜什么?!”莫奕勋的脸憋得通红,随手拿起魏闫送进来的文件看,“没有就算了!当我没问!”
“有!送流年大嫂的话就有!”魏闫冲到莫奕勋的办公桌前,顺手抓起他办公桌上的便利纸,刷刷刷地写下一串号码,“这个,打电话过去就行的,送货上门哦~~”
莫奕勋偷瞄了一眼那串号码,佯装不在意,“我做事了!”
魏闫窃笑地关上门,莫奕勋犹豫了地看了很久才拨下了号码。
确认无误了,他才暗自笑,夏流年,如果这样都不能讨好你,我打死也不再做这种蠢事了!
莫奕勋将手机往边上一放,看到渔村寄来的文件,舒了口气,看来这件事还是不得不麻烦老妈。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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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莫奕勋往邢绡办公处去的时候,适逢在路上遇上流年。
看着她捧着一捧花站在公车站台,他的眸子一眯。她穿着一条设计精巧的紫色连衣裙,肩头披了一件很小巧的白色毛绒坎肩儿。
海藻般的卷发乖巧温顺地垂在白色的坎肩儿上,显得流年特别的可爱。
莫奕勋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她的确漂亮得出类拔萃,前提是——如果她不是那么爱生气的话。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流年手上捧着的那束白色玫瑰花。
花店的包装很好看,中间的白玫瑰一支支紧攒着簇拥着,周遭围了一圈密密轧轧的深紫色桔梗,银紫色的包装显得特别的贵气。
很合她。
莫奕勋如是想。顺带着调了车头,往站台方向去……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