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赫连俊祁的手掌已经贴上了流年的后腰,他伸手将流年手中的两张图纸笑着摆到主席台上,覆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力,将她带入怀里。
台下的记者讶然于这戏剧性的一幕,还未来得及问话,赫连俊祁就已经衬着流年的腰开口,“流年,乖。别闹了。”肋
这么一句话,不轻不重。却让在场所有的记者开始唏嘘。
刚刚任谁都看出来流年针对居子言,赫连俊祁一句话,更是让流年指出错误为自己澄清的动机和目的摆到了台面上。
“赫连总裁跟夏小姐是什么关系?”记者一针见血的提问让流年下摆的手狠狠地拧了一记赫连俊祁。
他吃痛地带笑,这确实是该他受下的,“不好意思,这个……”
赫连俊祁还没回答更多,流年当众的一巴掌就落了下来,紧接着是被砸在胸口上的文件袋和设计图样。
赫连俊祁看着流年负气地转过身,被穆天擎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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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俊祁再见到流年,是在当晚接到穆天擎电话的时候。
他的车在夏宅停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穆天擎的拳头。他毫无防备地一踉跄,倒靠地扶了记车身才稳住了身体。
赫连俊祁刚想回一记拳的时候,看到穆天擎身后跪在夏宅大门外的流年才收住了手,“流年……怎么了?”镬
“怎么了?”穆天擎冷笑一记,伸手拽过赫连俊祁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会害死她!”
穆天擎松开手,心疼地转过身看着已经在门口跪了三个小时的流年。
盛茂集团的新闻发布会毫无意外地被夏氏的董事看到了,流年一出盛茂就接到了夏致远急着让她回家的电话。
等流年赶到的时候,夏氏的董事已经在夏宅的会议室做了满满一圈。看到流年进来,个个都用不正常的眼神看着她,或不信任、或失望……
“我认为,流年小姐继承夏氏的议案我们还需要进行再一次的讨论……”夏氏元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流年分明看到了爷爷夏致远眼里的失望。
夏致远拄着手杖在地上恨恨地笃了一下,“出去!”
流年咬着唇,不做一句反抗。关上会议室门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夏致远的话,“今天新闻发布会的事情的确对夏氏有所影响,可是流年是继承人的时候我们保密的很好,这重新讨论的事情……”
夏致远放段的话让流年喉头梗着一股酸涩,爷爷何曾对任何人这么委曲求全过?为了流年,他竟然用这么低的姿态去征求老董事的意见。
“流年的能力我们自然不怀疑,可是出了这件事情……”老董事显然是比较保守的人,他望了一圈,“我们还是再投一次票吧……”
流年沉了口气,咬下唇,走下楼就直接跪在了门口。
赫连俊祁看着流年跪在门口,想进去为流年解释,被穆天擎挡了下来。眼看又一个小时过去,天色竟然忽然暗下来,灰色的云团渐渐堆积,“这天又要下雨了!”
赫连俊祁再一次忍不住提醒,想从车里拿伞为流年去挡雨,又一次被穆天擎拦住,“她不需要!”
穆天擎沉了口气,雨已经狂肆地落了下来,肆虐地打在流年娇小的身体上,衣服被雨沾湿紧紧熨贴着她曼妙的身体,“我太了解她了……”
穆天擎看着跪在雨里的流年,他知道,她在赌:赌那些董事会心软。而他也直到,夏流年逢赌必赢。
只是这一次……
穆天擎失神的时候,楼顶上的会议室有人探出头来开窗。
“夏小姐她……”秘书关窗的时候,看到流年就跪在门外,雨越下越大,可流年却丝毫没有走人的意思。
听到秘书的话,董事们都离开座位往下看,看到流年在雨里的身影,一些元老的董事都有些心疼。
流年这丫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要不是今天盛茂集团的事情,他们也不愿意这样。
“好了,都别看了。”资历最老的董事开口,说,“大家再来头一次吧,总不能半数半数这样持平下去。”
夏氏的董事会为了权力制衡,在董事数上刚好是偶数,加上夏致远才是奇数。可流年的事情,为了公平起见,夏致远弃了投票权。
所以几次投下来都是持平,对流年继承人一事两方都僵持不下。
投票结束的时候,董事们都被夏致远暂时安排进夏宅休息。他则拄着手杖走下来。
“爷爷……”流年抬眸对上夏致远眼睛的时候,瞥见了他挤皱起来的无奈。
流年低下头,“爷爷,对不起……”
夏致远不曾说话,管家顶着黑色的伞,庄肃而沉闷。“起来吧!”
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爷爷……”
听夏致远这么说,流年心里已经猜到了两三分,“董事会是不是……”
夏致远将手杖从右手移到左手,拉着流年从地上起来,“董事会还是遵循先前的决议,你是夏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居子言的事情,你要办得让董事会信服,这件事情的后继结果必须让他们满意。知道了?”
流年点头,槐花被雨打落,飘在她被雨沾湿的发丝上,她倔强而凌厉的眼神在雨夜里尤其地锐利,“我知道怎么做!”
“爷爷知道,我的流年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夏致远的手抚着流年的发。
流年是他夏致远一手栽培的继承人,不管是权谋还是手段她都足有继承夏氏的气魄。这点让他十分的放心。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