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擎的话让莫奕勋身子明显地一晃,他没有想过两人相遇,竟然是流年拼命赌一把的结果。
“算了,跟你说也没意思。”穆天擎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早知道刚刚他不打电话给流年,说土地局渔村那块地招标他已经为她拍到了,而且按照流年的预设,用她自己公司的名义征用那块地,并在保留渔村现状的基础上进行适度的旅游开发。肋
穆天擎长叹了一口气,夏流年,你到底还要为莫奕勋做多少的事情?
第一次,为了遇见他连命都不要,参与码头火拼。
第二次,为了他的案子正常开庭,替证人在夏氏安排职务。
第三次,为了他以天价争取渔村那块根本没有实用价值的土地。
他冷笑,听莫奕勋在耳边问,“流年怎么会受伤?”
穆天擎扫了一眼莫奕勋,看他已经被揍得红肿发紫的嘴角,“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出事了。按照道路摄像显示的是,醉酒驾驶的司机开车不慎把流年撞了。”
莫奕勋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流年手术出来距苏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幸好流年闪得快,只是手臂上划了一道,院长亲自缝合,再三跟穆天擎保证绝对不会留下明显伤痕。
莫奕勋瞅见过一次院长跟穆天擎的谈话话,感觉院长的语气和姿态看来似乎有些在讨好穆天擎。镬
讨好?
这个词把莫奕勋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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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怎么样?”莫奕勋将炖好的汤料给盛出来,亲自递到流年的嘴边。
“你怎么了?”流年喝了一口,看莫奕勋脸色不好看才不安地问。
莫奕勋勉强地扯出笑,摇头,闷声并不答话。
前几天琳达的事情第二次开庭,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控辩双方都不让一步可执一词,如果事情在这样下去,按照法律规定疑点利益归于控方,那么琳达故意杀人的罪名就会被坐实。
想起琳达的案子,他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兴致。而且这个案子并不归他的管辖,有些事情也不太好明目张胆地去插手。
“要不要再喝一点?”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流年试探地开口,“我没事,医生也说了啊,很快就能出院了。都是我自己不太小心呢!”
莫奕勋揉着她的发,手亲昵地.插.入.她柔顺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在流年的额上印下云淡风轻地一吻。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流年更肯定莫奕勋有事瞒着自己。
她的抬起没有伤的右手,握住莫奕勋的大掌,“你要不要说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莫奕勋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只是最近琳达的案子又要重审,比较麻烦。”
流年抬眼看莫奕勋,实在央不过流年一再的追问,莫奕勋才将琳达案子的始末告诉了她。
“你说那些人是火枪堂的?”流年的眸色忽然变了变,那天晚上自己被袭击不是也是火枪堂做的?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忽然涌出一股子苦涩。
她承认,自己也会吃醋,也会嫉妒。也会因为莫奕勋跟琳达纠缠不清的那块而心乱如麻,可是……要不要帮她呢?
“傻瓜,在想什么?”莫奕勋将流年喝好的汤碗放在一边的置物台上,那纸巾帮她擦着唇角。
一切完毕了,他才拿起放在口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老大,琳达来这边了,你要不要回来?”
“琳达?”莫奕勋看了一眼流年,低下声,“嗯,我尽快赶过来。”
挂下手机,莫奕勋帮流年掖了掖被角,“等一下David就来了,你先好好休息。知道吗?”
流年想拉住他,可莫奕勋出门匆忙,等她坐起身的时候,穆天擎已经拿着果篮子进来了,“莫奕勋怎么这么急着出去?”
“检察院的事情。”
流年靠在床头,看着帮她剥橙子的穆天擎,迟迟地问,“上次被关进警察局的是火枪堂的人?”
“嗯?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儿来?”穆天擎不以为意,“你想亲自处理这件事?”
“不。”流年偏过头,张嘴,嚼着穆天擎塞进来的橘片,“一个朋友,跟火枪堂杠上了,出了点麻烦。”
穆天擎撕橘片的手停了停,“什么样的朋友?”
凭着他对流年的了解,若是说她自己的朋友,可能性几乎为零。
流年曾经对他说过:她没有朋友。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因为每一个人跟她交朋友都是带着接近夏氏讨好夏氏的目的性。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在:
所以,若是朋友,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跟莫奕勋有关。
也只有跟他有关的事情,才会让流年这么上心。
流年迟迟不答话,穆天擎心里便更加肯定,他冷着声音,“你又想帮莫奕勋。”
“最后一次了……”流年央着告饶。
“你帮他买下渔村那块地的时候,也说是最后一次了。”穆天擎锤了一记置物台,木质的台板发出沉重的嘭地响声,“我不会帮你。这次,绝对不会。”
流年被穆天擎这么一说,心里也急了,抬着受伤地手就要下床那手机,“你不帮我自己打电话,这还不行吗?”
“夏、流、年!”穆天擎这次是真火了,一把拽过她瘦弱娇小的身子,强行地将她按在就近的墙上,他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好闻的气息不断地扑在流年的脸颊上……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