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小诺诺狐疑,明显不信,“蚊子就咬这一个地方,那是什么蚊子?”
什么蚊子?一只色蚊子,还非常大只。吴漾肯定是不敢实话实说的,只能忽悠,“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施工现场那边的蚊子大概是我的衣服遮不住这里,所以”肋
“是么?”小诺诺看着那一点点的红斑,心疼盖过所有的疑虑,“消毒了么,按这种症状来看,一定是有毒的蚊子,我去找酒精来消毒!”
毒蚊子?儿子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让她欲哭无泪。消毒事小,若其他的印记被他发现,她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事了。
“女人,家里没酒精了,我去买!”小诺诺说着就要往外冲。
“儿子,等等——”吴漾赶紧制止他,“这些红斑不痛不痒的,不用消毒,再说了,这么晚了,上哪儿买去?”
“不行,万一是慢性毒怎么办?”
“你那么聪明,听说过蚊子的毒有慢性的么?”
蚊子的毒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那感情的毒,越是慢性,就越是穿肠毒药。这一点,吴漾许久许久以后,才明白过来。
“好像是没听说过。”小诺诺抓抓耳朵,认真地沉思了一番,“对了,我还有一瓶酒精浓度达百分之七十的白酒,一样能起到消毒的功效,我马上去拿来。”
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吴漾再次瞪大了眼睛,可她更惊的是,他小小年纪怎么会有高浓度的烈酒?难道他,背着她开始学喝酒?镬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吴漾紧跟其后,走进书房,见他从一个储物柜里找出一个包装精良的礼品盒,单看这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儿子,你这是哪儿来的?”
压下过度惊吓的表情,吴漾“笑容可掬”地问道。
“一个朋友送的。”小诺诺拆开包装,打开盒子,也不管有多珍贵,取出酒瓶就要打开。
“等等”吴漾一把抢过酒瓶,定睛一看,古董的瓶身上连个标签也没有,再看看那个被小诺诺丢弃的包装盒,她从盒里取出一份产品证书,上面详细介绍了这瓶酒的来历,好家伙,这可是1946年的茅台呀,其价值可想而知。
到底是什么人,会送一个小孩子这么贵重又不合时宜的礼物?
“儿子,告诉妈咪,这酒到底是谁送的?”这书房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他随随便便地就能找出这么贵重的东西?
“忘记了。”小诺诺不想多做解释,极其敷衍地答道,“女人,你快打开,我去拿棉花球。”
“儿子,你知不知道这酒有多珍贵?”吴漾拉住他,“妈咪这些红斑明天就会自动消失,这酒,就不要浪费了吧。”
“真的会消?”小诺诺迟疑了一下,倒不是心疼这瓶酒,再名贵的酒也不及她的一分一毫来得重要,纯粹只是将重点放在她的“会消失”上。
“真的真的,若没消,我们再擦也来得及呀。”吴漾忙不迭地点头应是,可别糟蹋了一瓶好酒。儿子简单的“忘记了”三个字就要打发她,她显然是不信的,看新闻说,现在还谈不上年份的名酒,市场上都是一瓶难求,更何况还是解放前的?
可是,他不肯说,她也不能强求,她不是一个**的家长,况且,她对儿子有信心,只要他君子取之有道,她无心管制他。
“好吧。”小诺诺勉为其难地答应,看着女人将酒放回盒子,重新包装好才递给他,交待他放好。
“好了,放好之后,就睡觉吧,已经很晚了。”吴漾掐掐他的小脸,就先回了卧室,小诺诺盯着那瓶酒陷入沉思。
这是去年然哥送给他的,帮了他点儿小忙,他高兴之余就送了这酒给他,让他留到成年那天喝,说是提前给他的成年礼。他当时收下了,也没细看,没想到是瓶如此珍贵的酒。
这酒药真留到他成年那天,估计身价又不一样了,他老人家还真是舍得呢——
翌日一大早,罗森就敲开了晨煜之的办公室门,将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昨天吴漾传过来的工作报告,你看一下。”
“哦?”闻言,晨煜之放下手里的报告,接过文件,先范范地看了一遍,虽然工程才刚刚起步,能写入报告的内容不会太多,但是她把每一项都交待得清清楚楚,还有接下来的工作计划跟安排。
“做得不错吧!想不到她历练没多久,就有独挑大梁的能力,看来我们都小看她了。”罗森坐在晨煜之的对面,交叠着双手,很放松,眼里的激赏也很分明。
“嗯。”不可否认,她确实把报告做得很详细,很多点都是站在看报告人的角度来写,让看报告的人能一目了然。但这仅仅还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想到她那么瘦弱,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越来越繁重的工作。
“你别说,几日不见她,还怪想这丫头的。”罗森继续夸赞着吴漾,“你是不知道,展寒那小子天天都把她挂嘴边上,我们都快被他叨扰疯了。”
“是吗?”晨煜之不可置否地挑了下眉,放下吴漾的报告,拿起另一份文件。
“当然是了,其他几个也挂念得紧。也不知道那丫头去那边习不习惯,总是怯怯弱弱的,让人担心得很。”这倒是真的,总担心她太过善良,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
“她很好。”晨煜之终于正视着罗森打探的眼神,食指交叉置于桌上,眼睛里是一片坦荡,“森哥,有什么话你就明说。”
罗森眼尖地瞅到他手腕外侧两排整齐鲜明、过了一夜,已成暗红色的齿痕,心里生疑,他怎么会任人咬得那么深?更何况,很少有人能近他的身。
罗森按下思绪,看着晨煜之,“你最近很烦躁。”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自从莫尔庄园工程开始以来,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知道吴漾这个人以来,晨煜之便“情绪化”了很多,让下面不少人都胆战心惊。
“你是想问,是不是吴漾的原因。”晨煜之勾起一抹淡笑,沉郁的俊脸上阳光普照,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在这个亦师亦友的大哥面前,他无意隐瞒,但感情这方面的私事,他还没有分享的欲.望,“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么,你放心,其他的我不想多说。”
罗森明了,提到吴漾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不一样,还有那句“她很好”,代表两人已经私下见过面。只要他自己有分寸,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而且,他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一扫之前的阴霾,或许就是因为见面的原因?
“那就好。”罗森点头,“对了,那个基尔伯爵的秘书早上发来了邀请函,他们要举办一个商业舞会,请你赴宴。”
晨煜之眼神一黯,昨天跟那女人说得分明,她还想做什么?可是她打着伯爵的名号,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得给,他抬起眼看向罗森,“到时候,你安排展寒他们谁去吧,我就不去了。”
好在,对外,他的这几个心月复就是他本人的代表,他再给伯爵置通电话解释一下,就没问题了。
“好。”罗森起身,就要出去,晨煜之叫住他,“嫂子还没回来?”
“没有。”都老夫老妻了,若不能做到最基本的信任,他无意挽回。两人在一起,大风大浪都走过了,如果最后却输在这里,他无话可说。
有时候,真的不是谁肯先低头的关系,而是真正对一个人感觉到失望的时候,比什么都要来得可怕。
“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罗森不待晨煜之再说什么,笔直地就出去了,摆明不想多谈此事。
晨煜之对事情的经过只知道一个大概,好像是纪昀临时有事,拜托森哥载他挺着大肚子的表妹去一趟医院,谁想到被嫂子给看见了,两个人没有孩子的事一直是他们心中的伤疤。这误会就一发不可收拾,直至今日,两人还这样僵持着。
纪昀曾要主动去跟嫂子解释清楚,却被森哥拦下了,说什么也不让,让纪昀又是愧疚又是后悔的。
他们都不明白森哥在执拗什么,他一直是一个有责任由担当,胸襟豁达的人,在此事上的态度,确实让他们不理解了。
晨煜之揉揉眉心,视线再度落回吴漾的报告上,经过昨晚,那个女人还敢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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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