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那声软软的“煜”上头,原来,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她的意志而转移
女人见她发愣,娇容上闪过一丝得意,“保姆就应该有保姆的自觉,一副穷酸样还穿CHANEL的衣服,不伦不类。”肋
吴漾揪着衣角,浑然不知她在说什么。
“怎么,我说两句就给我摆脸色看了?”女人浓浓的责备意味,“算了,我不需要容下你,回头我就跟煜说,你跟我合不来,你还是换一家做吧。”
吴漾惊愕地抬头看着她,她的怡然自得无疑向自己宣告着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凉意从**的脚底开始往上爬,她该相信他的,这几天下来的一点一滴都刻在她的心上,他的用心是真的,他的在意是真的,可是,她为什么如此不安,如此窘迫,连反驳她的话都说不出,连否认自己是保姆的话,也被含在嘴里
“还杵着干什么,去重新冲杯咖啡过来!”女人像是没看到她死僵的脸色,近乎恶毒的眼光瞪着她。昨天,她从交好的记者朋友那里得知了关于威煌酒店发生的那件事,有人镇压了消息没敢发,那记者朋友还很郁闷地说大好的头条消息被掩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今天一早就跑来了,原本只是打算造成一个偶遇,虽然跟了他几年,可从没来过这里,只要她表演逼真一点,料想他应该不会看出来才是。镬
可是到了这里,先看到的却是一个小一号的晨煜之行色匆匆的离开,跨上一辆奥迪A8离开,没过一会儿,又看到他本人驾着一辆崭新的法拉利随之而出,明显奔着前面的奥迪A8而去,一个大胆的想法串了出来。
好不容易得以进来,想不到开门的,正是那个传说中受伤还引起纷争的女人。
瞧她清粥小菜的模样,女人的担心便消了踪影,凭她也配跟她争?
只是,那个孩子
吴漾看着她半响,转身又去了厨房,这次她换了一个有盖子的紫砂壶杯子,应该是泡茶用的,可她顾不得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沉着脸。
“不好意思,我的腿脚不方便,要死你不介意的话,就将就喝吧!”吴漾逼于无奈,第一次,带着不悦对一个首次见面的人如此说话。
“介意得很!”女人大喝,“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怎么能胜任保姆一职,今儿个我做主了,你现在就离开,马上离开!”
“你”吴漾瞪大了眼,对她的发难措手不及。
“想问我凭什么吗?”女人冷哼,“就凭我是煜的未婚妻,这里将来的女主人!”
未婚妻——
三个字如晴天霹雳,正中红心,吴漾顿时失了呼吸,所有的期许和希冀,在未婚妻这三个字面前,都黯然失色。
未婚妻,代表什么?那是神圣的约定,代表两人已经有了结婚的共识,在不久的将来,两人将手挽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看来,煜还没有告诉你,也是,你不过是一个下人,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些。”女人得意地扬起胜利的浅笑,“没有关系,我也不打算继续用你,你现在就离开好了,我亲自来照顾他!”
吴漾只觉得全身冰凉,才觉着幸福来临,它又无情地转了弯,刚体会到何为幸福的味道,它又无情地将她抛下。原来,所有的幸福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短暂的占有之后,终是要归还的。
上帝,不过是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不用摆出天要塌下来的表情,这是给你这段时间的报酬,虽然不知道你们商定的工资待遇是多少,但我想这些足够你干十年的了,你就好好拿着这张卡,走人。”女人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在她眼里,就跟打发乞丐没什么区别。
吴漾埋着头,没看沙发上得女人,也没看那张巨额的卡一眼。
“嫌少?”女人拿起卡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塞进她的手里,“人呢,不能太贪婪,给你的时候就收着,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大婶,聪明人的做法,是你马上滚出这里,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没等她继续大放厥词,小诺诺怒火中烧地出现在门口,他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将女人护在身后。
“你”女人这才近距离地看清这张酷似晨煜之的脸,想否决心里的猜测,也不可能了。
“不要拿你的猪手指着我,还有,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你身上的敌敌畏已经严重污染了这里的空气!”小诺诺一把挥开她的手指,不客气地冷嘲热讽,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笨蛋女人居然胆敢欺负他的女人?
“你——”女人气得牙齿直哆嗦,可一想到他的身份,跟变脸似的,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小朋友,你长得真可爱,跟小明星似的,今天星期天,怎么样,要不要跟阿姨去吃KFC?”
“大婶,我跟你不熟,少攀亲带故的!”小诺诺黑着脸,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还有,我怕有毒,我可不敢跟蛇蝎女人一起吃饭!”
吴漾在身后扯扯他的衣服,儿子是气坏了,说起话来口没遮拦。
“呵呵呵小朋友真爱说笑”女人僵硬地笑道,“你跟煜之是什么关系呀?”
“我们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小诺诺不答反问,眼睛里尽是不耻,“快滚,对于欺负我女人的人,我向来不会手软,今天姑且放过你,要是下次再不请自来,还傲慢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