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空闲的时候太后便又与俩人聊了起来。天洛话不多,但是有问必答。到是倪湘盈比较会说话,说得老太后心花怒放,好不开怀。
一顿饭也吃得有说有笑。应该说天洛配合得很好,她的表现让太后也非常满意。然楚旸心里却格外紧张,天洛越表现得作若无其事,他心里越是七上八下没有底。
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楚旸一直琢磨不透。
直到散席,离开祥宁宫,楚旸一直想上前去解释,不料天洛却急步独自而去。
“太子!”倪湘盈追上来,轻声道,“对不起,早上我不该说那些话。”
“什么也别说了!”楚旸心里乱如一团麻,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不苦恼!好不容易与天洛培养起来的感情,被她们这样一搅,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吓跑。
“太子……”见楚旸去追天洛,也想跟去,桂公公忙劝道:“倪小姐,听我一句劝!您还是先回吧!太子心里烦,您就别再惹他不高兴啦!”
泪眼再次模糊!倪湘盈从来没见到过他这般失魂落魄。忽然感觉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难道他真的如此薄情寡义吗?直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心中又酸又恨又难过!愤怒地拽紧双手,暗自道:“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我付出这么多,决不认输!”
楚旸刚回到太子宫,紫儿便跑了过来,急问道:“太子殿下!她们对圣女做了什么?为何她一回来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呀?”
楚旸愁着眉头,没有回答只身朝房间走去。
见紫儿要跟过去,桂公公一把将她拉住,轻声道:“咱们别去凑这个热闹了,还是在外面静观其便吧!”
“噢。”
于是俩人缩在走廊下,晒太阳去了。
楚旸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道:“九儿!开门!……九儿!开门!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先开门听我说……咳!咳!咳……”吃了一口冷风,楚旸不由的咳嗽起来。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天洛见其咳嗽得面色绯红,二话不说,上前扶着他进了屋。
“……九儿!咳!咳!咳……”
天洛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喝口水吧,歇一歇再说话!”
楚旸喝着水,看着她:静!她面无生息的静!怀里抱着黑炭,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到来。一时间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屋内安静了片刻之后,楚旸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九儿……对不起!”
“不!太子不必自责,更不必解释什么!”天洛嘴角微微一翘,似笑非笑道,“太后说的对!什么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太子与倪小姐情深似海,更何况她父亲还是古桑国有名的大将军!我又怎么能因一已之私而破坏这段美好的姻缘呢?”
楚旸惊讶得看着她,不敢思议道:“天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接受湘盈吗?”
“只要太子喜欢就好,何须要我接受?!再说太子将来做了皇帝,还会纳更多的后宫嫔妃,如若都要让天洛接受,只怕这些规矩都是要废了!所以还是您自己拿主意吧!”
天洛说的似真似假,不温不怒,楚旸知道她能说到如此,已非常不容易了。上前握住她的手,一脸真诚道:“九儿!无论我身边有多少女人,但最爱的只你一个!”
天洛忙挣月兑他的手,木然道:“太子,这样的话你对倪湘盈也曾说过吧?”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直泼到楚旸心头!令他好不尴尬,刚刚稍舒缓下来的面孔又紧绷起来,且变得更为惨白。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点头道:“是!我是说过!但那时年少无知,我……我也没想到会爱上你!”
“一句‘年少无知’就将你们所发生过的一切全部否定吗?十几年来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天洛扇动着一对如扇子般的睫毛,一脸淡然道,“太子,你不必自欺欺人!你对天洛只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或许到某一天,你还会爱上别的女人!”
“不!绝对不会!”楚旸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承认我是爱过湘盈!但从来没有像爱得像你这般深!真的!看到你笑,我也会笑;看到你伤心,我也会伤心……我甚至想着讨好你!非常非常害怕失去你!……九儿!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来奉承我,讨好我!可为了你,我愿意放下自己一切的骄傲!你明白吗?”
天洛对上他忧伤的眼神,镇定道:“我明白!但我更明白一件事!”
“是什么?”
“你不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