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徒苒身后的宫女们闻言,赶紧为摇起手中的蒲扇,并在她的头顶撑起一把油纸伞,为她遮挡足日。
司徒苒在慈鸾宫外的造次,自己不知过分与否,可那转瞬间的一切都被蓉雨姑姑亲眼目睹了,蓉雨轻叹了一声,快步向大殿走去。
“蓉雨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样?”
蓉雨姑姑刚走到殿门口,虞太后就拄着凤头拐杖朝她迎了上来,面挂微笑的起声,“不必行礼了,咱们到里面细谈。”还没容得开口,虞太后抓住蓉雨的手,向殿外望了望,屏退了所有宫婢,牵着蓉雨转身向内殿走去。
踏进内殿,蓉雨姑姑啪的双膝跪倒,行了一个起首大礼,见此虞太后先是一惊,随即伸手搀扶。“蓉雨你这是?”
“娘娘请容禀,奴婢前往禹州郡,任务已完成,但奴婢却犯了一个大不敬之罪,奴婢伪造了您的懿旨,蒙骗禹州郡守纪伦,太后娘娘请治奴婢不敬之罪。”虞太后根本没有下什么懿旨,更没下过折子,虽然有国法在,但蓉雨也担忧纪伦玩鱼死网破之事,毕竟他若是说纪沧海已死,谁也没用办法。故此想出了那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蓉雨快起来吧,还以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呢,快和哀家说说禹州郡的情况,说起禹州郡哀家应该有十年没回去了。”听罢蓉雨的禀词,虞太后笑着将她搀扶起来,拉着她的手并肩坐在席子上,意味悠长的回想起自己的家乡。
“谢娘娘,现在的禹州郡市井可以比得上京城的城关,与十几年前大不相同,人口虽少,但是城里的大街小巷确实繁华热闹,百姓们也都过得太平。”说起禹州郡,蓉雨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见到的听到的,详详细细的说给了虞太后听。
听了蓉雨的解说,虞太后笑了,叹息了一声,抚了抚芊指上的一枚玉指环,“哎,如今的禹州郡看来真的变了许多,二十年前离开那里的时候,那里还是由渔村组成的落魄小城,百姓们终于熬过来了。”
“娘娘,往事悠悠多涂恼,别想了。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谈罢禹州郡的风土人情,蓉雨想起目前最令人苦恼的事。
“没有什么该不该说的,与我你就不用卖关子了,说吧,哀家听着。”虞太后知道蓉雨要说什么,其实她在心底早就盘算了一番,只是不知道如此做来会不会有什么反作用。
“娘娘,纪沧海出了样貌与颜欢郡主不同,其余的性格与颜欢很像,但是奴婢很担忧一件事,不知她是否能在后宫站稳足脚。请娘娘莫要生气,奴婢觉得颜欢郡主死的十分蹊跷……”
蓉雨话还没有说完,虞太后抬手打断了蓉雨的下言。“蓉雨,颜欢的事你慢慢仔仔细细的给哀家查,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恶人,至于纪沧海就由她去吧,你暗中多多关注就好,自古以来后宫就是女人的战场,成败与否各凭本事,哀家也不能要求皇上该宠哪个不该宠哪个,一则他不会听,二则我更不想管那些儿烦心事,哀家只想早点抱上皇孙,早点找一个拿得住大局的托手人。”
“是,奴婢定将此事办好……娘娘奴婢去禹州郡的途中,已将文书分发到各地,估计再不出几日,首批家人子即可抵达京城。奴婢回管事房换宫服时,翻了翻呈上来的画像,每位姑娘都很秀丽端庄。”
攀谈间虞太后转变的脸色,蓉雨转移颜欢的话题,提起首批进京的家人子,每幅画像都那么傲娇,想必后宫又一轮的腥风血雨即将开场。
“哎,容她们闹腾吧,蓉雨你赶了好几天的路也累了,快些下去休息吧,晚上的时候过来陪哀家用膳,你走的这些日子,哀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哪里是什么秀丽端庄,虞太后怎会听不出蓉雨隐讳的话,拍了拍蓉雨的手,嘱咐了一句,拄着拐杖踏进自己的寝殿。
“是。”望着虞太后远去的背影,蓉雨不知道自己该安慰她些什么,皇宫就是女人的禁地,寂寞孤独的女人又何止太后娘娘一个,想到这里蓉雨深呼了一口气,离开大殿,返回自己的管事房休息。
作者有话说:亲们你们忍心看着飞雪的留言板冷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