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脸滴在男人的背脊上,冰凉凉的,何暖夕只觉得命运像魔鬼的手,无情的掐在她的喉咙上,令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呼吸都疼痛万分.
欲|望席卷男人,冲破他所有的理智时,他就像一头饿极了的野兽,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狠狠地埋入女人柔软深处,只有这刻,他才觉得怀里的女人依然温暖如昔。
夜风起了,扬起了窗帘,透进来微弱的月光,映照着床上一对相叠交缠的身体,那古铜色的肌肤和莹白相衬勾勒着男人的强悍和女人的柔软,含糊的申吟,粗重的喘息,和起伏的身体,一切充溢着浓浓地爱|欲情欢……
——————叶会长的温柔面纱——————
何暖夕蜷缩在窗台上,光果的身子只穿着男人的衬衫,上面残留着熟悉的烟草气味,穿透胸膛,隐隐作疼,她将脸埋在双腿间,似乎这样才能让身心的裂痛缓解下来。
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起打火机学着男人的样子点起烟,一股纯冽辛辣的气味立即呛入鼻腔,难受地要命,她咳了几声,咳得眼泪都趴趴直落……
手里的烟被拿走,她慢慢地抬起头,男人穿着雪白的浴袍,额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刚毅的脸庞滑落下来,使得他的目光更加邪冷累。
叶暮远慵懒地靠在窗台边上,微眯着双眸,一口,一口地抽着沾着她唾液的烟。
烟雾撩绕间,何暖夕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声音轻颤,“爸爸受赌和贪污都是你暗中做的手脚,是吗?”
低低的轻笑自男人喉咙逸出,他仰起脸,吐出一口烟雾,轻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何暖夕目光凄凄地看着他,“你是说爸爸他真的……”
叶暮远俯,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出冷笑,“你可以等他醒来亲自问他。”
深深地喘着气,胸口像压着千金石般,窒痛难忍,何暖夕推开他的手,别过脸,“你会放过他吗?萌”
昏暗的夜色下,男人对她轻轻一笑,“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何暖夕闭上眼,泪水流了下来,“暮远,你要我怎么做……”
叶暮远抬起手,轻轻摩娑着她的脸,拇指擦拭着她的泪水,然后将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暖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说过,那是对何擎天最好的结局,你要祈祷他,永远都不要醒来……”
何暖夕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胸口阵阵痛意袭来,目光木然空洞地看着窗外深黑的世界,嘴中低喃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
回到家,杜雪梅正在厨房煲着汤水,她放下包,身体软软地无力靠在门框上,轻轻唤了声:“妈。”
杜雪梅转过身,忙走上前,“暖夕,怎么才出差几天,脸色就这么难看。”
何暖夕鼻子酸酸的,扑在了她的怀里,“妈,我可能生病了吧……”
杜雪梅手探向她的额头,低呼一声,“孩子,你发烧了!”
何暖夕在她怀里忍不住地咽呜一声,“妈,我好累……”
杜雪梅微微拉开她,看着她,“孩子,你怎么?为什么才几天这样憔悴?”
深深地吸了口气,何暖夕将眼底的水汽逼回去,低声道:“可能坐车累了,妈,我想睡会儿。”
“好,快去休息吧,妈给你拿退烧药去。”杜雪梅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何暖夕连衣服也没月兑,便软软地躺在床上,耳边不停地回荡着叶暮远告诉她的每一句话,她闭上了双眼,泪水从眼角溢出来……
杜雪梅走进来,看到她已沉睡,将药轻放在床头柜边,为她盖好被子,才掩门走出房间。
何暖夕紧紧咬着拳,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时,外面手机铃声响起,响了很久,然后听到杜雪梅接起,“……是江少啊……她生病正睡着呢……嗯……好……”
隐隐约约,何暖夕也迷迷糊糊地陷入昏沉中……
半睡半醒间,有人推着好,在耳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暖夕,醒醒……”
何暖夕微蹙眉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杜雪梅担心的脸,声音低哑,“妈……”
“孩子,你睡了几个小时了,快起来吃点东西,服了药再睡。”
说完,杜雪梅将她扶起来,拿着抱枕垫在她的背后,转身端起粥,吹了下热气,抬起脸,“妈给你熬了蔬菜粥,你吃一些。”
何暖夕点点头,想去接,杜雪梅笑了笑,“妈喂你。”
她舀了一勺,轻轻吹着上面的热气,送到何暖夕的嘴边,眼睛有些红,“孩子,这几年苦了你了,妈妈和爸爸都对不起你。”
热气氤氲模糊了双眼,何暖夕握住杜雪梅的手,感慨万千,所有苦涩含在嘴里,混着米粥吞下月复,“妈,你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丝丝伤害……”
杜雪梅轻轻叹息,望着女儿,目光心疼万分,“傻孩子,只要你和暖阳好好的,爸爸妈妈再苦也值得的。”
何暖夕将她手里的碗拿开放在一边,双手紧紧拉住她的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妈,你告诉我,爸爸是怎样一个人?”
杜雪梅微怔,随即淡淡地笑了下,目光微亮,“你爸爸是个很担当的男人,重情重义,人又长得极帅,那时好多女孩都喜欢他,只是……”
杜雪梅眸光忽黯了下来,声音渐渐低下去。
“妈?”何暖夕困惑地看着她。
抽出手,轻轻拍了拍何暖夕,杜雪梅叹了一口气,“是我连累了你爸爸……”
“妈妈和爸爸是青梅竹马?”何暖夕猜测地道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