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一个人背负着太多回忆,那些美丽和痛苦的往事,会令你无法忘记,背负的过程一定很痛苦。你需要有人陪着你流泪,听你倾诉,抱着你冰冷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温暖.
———————脑—
他晚上就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机场大厅,苍白的灯光映着我憔悴的脸,我用手捂着隐隐作疼的左肋,想起了一句话——
爱情是容易被怀疑的幻觉,一旦被识破就自动灰飞烟灭。
我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这个劫,我是不是注定难逃…….
天气晴朗的周末,我和暖夕很久没有出去郊游轶。
我们到了南阳山,韩城最高的山。
站在阳光灿烂的的山顶,我看着远方苍茫着山崖,胸口溢涌着酸涩的疼痛。
我们的生命带着太多惨烈的伤口,在阴暗里盛开着一朵一朵诡异而潮湿的花。我们需要光明,这样生活不会因此变得盲目沉沦。
这里有新奇的成人游戏——蹦极。
太多观望的人,脸上表情或惊震,或麻木,或悲伤,只是很少有人愿意拿着自己的生命去游戏人间。
我对暖夕说,我想去体验这种极致的痛快。
她担忧地看着我,乔,你最近怎么了?
我笑了笑,暖夕,我想知道如果连死都不怕,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更难住我的。
我陪你去。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坚定。
我们相视一笑,向景点走去。
只有一条结实的绳索,没有多余的防护,却很牢实。其实,这个游戏挑战的是勇气,一种可以穿越死亡的激情。
我相信,能在这里决然跃下的人,大都是身心带着伤口孩子,他们企图用激烈的方法来渲泻自己内心莫大的疼痛,在猛烈的风的呼啸中,大声地尖叫。
我不知道谁发明了这种极致变态的游戏,不过,我想他一定也是心里压抑苦痛而无助的孩子。
就像我此刻……
程逸风走后,像上次一样,没有任何声息,而我的心却在想他的时候,会痛得无法呼吸。这种沉默的痛感,让我感觉到窒息的气息。
阳光和风声在我耳边空荡荡地呼啸而过,我朝暖夕轻轻一笑,睁开双眼,往后仰去……
疾速地坠落,强劲的烈风,湛蓝如洗的天空,剧烈的心跳声,还有死亡的气上午收,融合在一起,生命变得这样脆弱,渺小得微不足道。
我听到自己放肆的笑声,我的头发在疾风中四处飞扬,我的脑海闪过黑暗里男人激、烈的亲吻,我的泪水洒落在空气里……
当临近死亡的时候,想一个人会流泪,是不是表示你已经爱上他了……
这是我避无可避的劫难…….
圣诞平安夜,夜空中大朵大朵的雪花,在寒风中激烈的飞舞着,很快地弥漫了整个城市。
暖夕在医院里陪着母亲,我一个人走到了江滨。
江边的钟楼敲响了十二点,黑暗的夜空升起一朵朵美得眩灿致极的烟花,灿烂地绽放在江面上,像一个梦幻易碎的童话。
圣诞快乐……
我微笑着对自己说,雪花在我的发梢化成水,流了下来,像冰冷的泪水。
他给我发来了信息,乔,我在冰冷的野外训练,很想念你温暖的唇瓣。
我轻轻地笑了,仅是这样一句简单的只言片语,竟令我想落泪。
我给他回复,训练什么时候结束?
二周后,等我,我要紧紧地抱住你,和你做、爱到天明。
我的泪水落了下来,模糊了屏幕上的字迹,我突然很想念他炙热的指尖和激、情的吻……
我想我是太孤独了,这样轻易地爱上一个男人的气味,爱上他的温度,深不可拔。
暖夕给我打电话,乔,我们一起去喝酒吧。
我说,去BLUE吧。
我们在喧闹舞池里跳舞,暖夕像暗夜的精灵,柔美的舞姿令很多人侧目而望,当然他们的眼光绝对的心怀不轨。
我担心地看着她,双手抱住了她,大声地喊着,暖夕,我们不跳了!
她摇晃着乌亮的长发,在眩灿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绮丽的光泽,我揍起她的脸,像一朵盛开极致的花朵,美得令人惊心。
我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吻上她的额头,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我想她需要我温暖的怀抱和亲吻。
在昏暗的角落,她月兑掉外套,露出黑色紧致的蕾丝吊带卫衣,她的美好和青春足够令所有的女人妒忌。而我,只是心疼。
在我们青春如花的时候,生活令我们极致地颓败,我在黑暗里抱住她,她的泪水顷刻浸漫了我的衣服。
她在我怀里无声地流泪,很多时候,疼痛没有声音,比死亡更加可怕,它如慢性毒药一样慢慢侵蚀你的五脏六腑,让你不知不觉中,身心腐烂……
我知道暖夕的心里,一直有个白衣胜雪的男人,她曾将最美好的全部给了那个男人,她怀着少女最纯真的心期待一份春暖花开的爱情,可是,生活却像层层翻涌的乌云,朝她铺天盖地而来,他们相互伤害着,美好的爱情带着致命的裂口,无从缝补,那是绝望的尽头。
而我呢?明明知道这是一场银货两讫的爱情买卖,却宁愿沉沦,不愿独醒,是心寂寞了千年,亦或是只需要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
酒吧里放起了柔漫的音乐,国外女歌手低哑的嗓音,将悲伤的旋律尽情释放在每个夜下孤独而渴望的灵魂里。
我们沉默地相拥,然后,暖夕轻轻地问道,我们是不是有勇气一个人走到天荒地老?
我摇摇头,内心一片茫然。
或许不能吧。她自言自语着,一个人背负着太多回忆,那些美丽和痛苦的往事,会令你无法忘记,背负的过程一定很痛苦。你需要有人陪着你流泪,听你倾诉,抱着你冰冷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