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忘记自己悲惨命运的源头,找准每一个机会报复着每一个人。她早看透了这些男人,透过他们脸上隐形的面具看进他们的心里,揣测着他们的心。屡屡得手,宣泄着女王一样的征服欲。
可是,鹰宝让她彻底认输了,多少年来心头不变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垮了,原来世上还有好人,还有好男人。他,无欲无求,颠覆了她脑中对男人的定义。
恍恍惚惚的起身,扶着鹰宝卧上床榻,为他盖上了锦被。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不一样?
看着桌子上两只金银色的酒壶,她一把摔翻在地,趴在桌子上掩面而哭。
那两个酒壶里,金壶装的是迷酒,从来都是,可是已经很久没用了。以前,只要遇到棘手的客官,她就会倒上几杯。可没想到今日,那放了许久没用的金壶却用在了好人的身上。
久久的,耳边是姑娘们嬉笑**的声音,黄衫女子抬头,金银在眼前泛着光,颤颤的拿在手中,继而起身走到鹰宝的身边,将金银重又包好塞进了他的怀中:“公子,我已经不需要了,这里,是我的家,离了这里,我还能去那?……”
坐在床边,看着鹰宝微微起伏的胸膛。黄衫女子闭眼扭头,转看向屋子,徐徐睁开眼,看着桌上未动的酒肉,还有屋子里的角角落落。她在招悦楼不过是次等货色,鹰宝那三块金子足够替她赎身,可是,一个青楼女子即使出去又怎么活下去,世人的眼光像毒箭,她想起了就毛骨损然。
黄衫女子突然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床边的垂帘,对着镜子擦去被泪弄花的妆,起身出了屋子。此时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妆容将她的泪痕完好的掩盖,看不出她哭过。
走过一扇扇灯红酒绿的门,下了楼梯进了后院,她知道那个新来的碧眼女子就被关在后院里。后院光线很暗,看不清楚。但黄衫女子知道,惯例新进的姑娘都会被关在后院里,由招悦楼的打手看着,直到姑娘被教的听话了。才会有自己的屋子,出去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