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大的问题是,军中有内奸。待到孟易到了边疆,是不是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龚洺真,也就是我现在的娘,不愧出自大家,听到这样的消息,虽然脸色难看,但是到底还是镇定异常。她将方才攥在手中的帕子放在了一旁,出声询问道:“筠儿,你要做什么事情,只要符合情理我和你爹都不会干涉。可是你舅舅这件事,恐怕要从长计议。我听了你的意思,恐怕这军中有别国的眼线。你也知道,你孟易哥哥将顶替你舅舅去北方边界,虽说不能让他父子一个下场,可是一个女子,如何做的了那许多事情?”
我低头说:“我会先暗示他一番,小心军中有奸细,也替他配制一些解毒丹,希望能帮上他。随后我会找时间北上,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听我这么说,爹忽然抬头死死地盯着我。爹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可是那种担心、惧怕的情绪还是通过他的表情传递给了我。我知道,他担心我。在他的眼中,我始终是他即将十六岁的女儿,是个孩子,而且还是女子。爹的眉毛几乎打成结,他的目光始终追随者我,似乎想从我的眼中探究我的内心。
娘忽然摇头大声说:“不行!我不同意!咱们张家,孟家,就你一个闺女!你怎么就敢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不同意!”
泰儿闻言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我身边捉住我的手,凤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姐姐!不要去!姐姐留下来陪泰儿吧!”
我模着泰儿的小脸,只得安慰他:“姐姐贪玩,估计还要再外面的花花世界流连几年。就几年,姐姐做完了事情,就回家守着泰儿、晟儿和爹娘,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好不好?”
我不会说,如果我不是我,因为我就是我。一开始的我,只是带着前世记忆一心寻找心中那双亏欠的眼睛。
后来淑妍娘的离去,让我们一家的生活忽然发生了改变,我又不得不开始考虑如何应付我最不喜欢的高墙生活。